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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而自己为了救人,确实是犯错了。兄长是为了弥补自己的过错而死的。想到这里,她哀不自胜,趴在地上,哭也哭不出,几乎要干呕出来。 沈中玉看到她这般,叹了口气,说道:“起来了,不要弄得好像我在欺负你一样。” 良久,海棠才声音细细地说了一句:“我还有什么颜面说话?”沈中玉俯下身去把她拉起来说道:“用不着如此。我也是希望化干戈为玉帛的。”海棠听到这个,抬头看着沈中玉,双眼灿若晨星一般带着无穷的希望和祈求,问道:“需要我做什么?” 沈中玉看着她那一双星眸,带着几分迷情地说道:“你有一双很美丽的眼睛。”海棠听到这句完全不搭界的话语,吓了一跳,惊魂未定地看着沈中玉。沈中玉很快就回过神来,说道:“就是看着这般漂亮的眸子,我也不想为难你的。”张致和听到这个,侧头奇怪地看了看沈中玉,然后就听到海棠语气平淡,仿佛不带一丝起伏地说道:“你要知道些什么?”沈中玉点了点头,说道:“好姑娘,正如阿致说的,你来了,我就什么都不需要知道了。”“那……” “我等与令长辈之战在所难免,或许你能作往来使者之用。”沈中玉仿佛毫不在意地说出一句,“到时候互相结盟也是好事。” 海棠闻言,将这个话颠来倒去地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一下子就抬起头看着沈中玉,说道:“你要借助我族势力往上界去?”“姑娘聪慧。”沈中玉点了点头,说道。 海棠看着沈中玉,看了很久,才咬牙切齿地说道:“不及沈道长。沈道长能如此轻巧就因势利导、胁迫于人,真是令人敬佩。”这么快就想到这么久远的事情,还真是会想! “你放心,我不会让给我做事的人没有了下场。”沈中玉自动忽略了海棠那不雅的磨牙声,笑得云淡风起地道,“我手下龙子敖润,只差一步就到元婴,将要回东海开府。若你愿意,我将为他求聘尊门。” 海棠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了,如此谢过沈道长了。”她说到这里,勉强将话语中的嘲讽和愤怒按捺住,转身就走。 等到人走了之后,张致和看着沈中玉说道:“先生刚出关,就要料理这些杂事,未免太辛苦了。” 沈中玉一挥手道:“算不了什么。” 海棠一边捂脸哭着,一边回去,盈缺看到十分心疼,搂住她就说道:“这是怎么了?” 海棠抽抽搭搭地将前事说出,哭泣道:“我竟是连一句抗辩之话都说不出,就回来了。”盈缺回想起沈中玉之用言语逼迫自己的情景,心有余悸地说道:“这已经很好了。””是了,他说了他的手下龙子敖润要回来东海开府。到时候,我们怎么办?”每天都想起这般不堪回忆的话,海棠觉得自己会减寿千年。 盈缺听到这个,也很是恼怒,但是过了一阵还是无奈叹息了一声道:“当日他还是九幽老祖的时候,杀过不少人道香火神。我不知道他能否对付于我,我……” “不必说了。”海棠道,“我明白了,总之我们姐妹碰着他就是倒霉好了。” 而在这时,沈中玉匆匆写了两封信,就到后面温泉里,把躺在禄存身上睡得不知今夕何夕的梼杌拎起来,道:“与我送两封信回去七杀城,然后你喜欢的话就再和敖润过来,不愿意就留在城中睡觉吧。”“喏。”梼杌听到有正事吩咐,也不再撒娇,恭敬应道。 沈中玉揉了一把他的毛,道:“我就在这里等着。” 梼杌衔着信,一点头,然后就转身一跃,划开空间,跳跃而去。张致和走过来,道:“先生是要唤龙子过来?” “是,只怕我们要等一等了。”沈中玉道,”等他到了,我们再去方丈山,如何?”“无妨。”张致和道,过了一阵,他又说了句:“先生,我该谢你。” “嗯?”沈中玉疑惑地看着他。 张致和坐下来,斟酌言语说道:“海棠对我情意,我并非一无所知。只是她不说,我就当做不知道,其实是自误误人,实在不应该。所以,虽知她的事与我无关,但我总难免有所愧疚。先生这次是为她寻了一条后路。”沈中玉听到这个,一伸手把他拉下来坐到自己怀里说道:“别把我想的这般好,你怎么没有想到我是因为讨厌她,所以想把她早早嫁人?”“这也是一条后路。”张致和说,“先生本不需要这般费心。”嗯。”沈中玉听到这个,却像是吃了上好甜点一般高兴,自己的一番心思没有白费,一时情难自已,俯下身就与其拥吻起来。 千古艰难惟一死,伤心岂独息夫人,本来这句诗是用来讽刺息夫人失节的。但是我用在这里就是形容海棠姬连一死都不能的窘境。 第152章 海上太阳初起的时候,海面就像是打翻了染坊的染缸,靛青、深蓝、雪白与深深浅浅的红与紫……像是染布一样在水面里拉得细长,烂漫而绚丽。而在霞光最为灿烂的远方,一叶扁舟摇着橹,在水上晃晃荡荡而来。 撑船的是个青年男子,他像是寻到了一样好玩的事物,极好奇地左摇右摆地摇着橹,小小的一叶扁舟在水上转来转去,好几次就差些翻了过来。舟上还有一个人躺在狭长的甲板上,眯着眼看着天上的霞光满天。 低矮的乌蓬上坐着一只毛色白亮的猫,在阳光底下更显得毛色润泽闪亮,因为船摇来摇去,他只能战战兢兢地抓着船篷,以免掉进水里去,长长的尾巴烦躁地一扫一扫,拍在船篷上像打拍子一样,充分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小船忽然一个急转弯,那只猫立刻就被甩了出去,把水面砸出好大一个水花。但过不了多久,从水中冒出一条黑龙,龙头约有人高大,但是那条龙却是极其温顺地驮着那只猫游到船边,然后就又潜下去了。而那只猫昂着头,趾高气昂地走回到甲板上去,就在躺着看天的人旁边开始甩起了毛。 本来懒散的沈中玉忽然间被甩了一脸的毛,一手伸过去抓着梼杌说道:“把毛色变一下。”梼杌嫌弃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很是委屈地变成了白底黑花纹。沈中玉看着这毛色,很是满意地摸了他一把,坐起来,敲了敲船舷道:“还有多远到方丈山?” 波浪排开,一条黑龙从水底冒出,嗡嗡开言道:“不到两天就到了。” “嗯。”沈中玉看了看还在研究船橹的张致和,再问:“你说真的?” 龙子想了想,很是认真地说道:“那就三天?” “差不多了吧。”沈中玉说着,摆了摆手道:“好了,你也送得够远的了。该回去了,好好挣下一份家业来,我为你娶妇。” 龙子听到这个,硕大的脑袋摇了摇,瓮声瓮气地说道:“大人对我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