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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时是在学规矩,小丫头马上接话:“辛苦。” 邢夫人接过大姐儿:“你辛苦什么?” “都辛苦。”大姐儿不干,她等的也辛苦不是。贾赦想就着邢夫人的手接过大姐儿,这可是十二钗之一呀,当然要是和原著一样命苦就算了。邢夫人不给,姐儿也有两周多算三岁的人了,亲爷爷也不能抱了。 一面心中暗骂这变态的礼数,贾赦一面对邢夫人说:“大姐儿也有三岁了,不如哪天正经起个名字。” “原来大姐儿不养在咱们跟前,我也说不上话,老爷一直没说,只能大姐儿大姐儿地叫着。是不象回事,也不是我们这样人家的体面。不如老爷起一个。” 起名无能的贾赦作沉思状,一时看到林仙子说道:“这是你们侄女,不如迎春和玉儿也想一个。”迎春和黛玉本来也在心里捉磨,只不好越了长辈。见贾赦点将,不禁欣喜的低头思索。 贾琮进来时见大家都不说话,也不敢吭声,只拉拉邢夫人的袖子:“母亲。”这几天邢夫人待他和善,小孩子四五岁正是独占欲强的时候,见邢夫人抱了大姐儿就有点不高兴。邢夫人见他一脸委屈模样,好声安慰他:“这是你小侄女,比你还小一岁多,日后还得你给小侄女撑腰呢。” 迎春见邢夫人说,也笑着对贾琮说:“小侄女多好,将来学了针线,琮儿的汗巾荷包都不愁了。”谁知疼孙女的贾赦不干了:“好好的女孩子,会点儿就行了,干嘛给别人做什么汗巾荷包,累了眼不是玩的。” “不知舅舅觉得芃字如何?”黛玉只管想她的,想到就说出来。 “草木茂盛为芃,不错。”反正姓这么个倒霉姓,叫什么都成了假的,还是不要说出来扫兴的好。 “老爷,”邢夫人有点犹豫:“姐儿是个女孩子。” “这有什么,敏meimei那时不是从了我们兄弟。姐儿是嫡女,上族谱也没什么。”贾赦想想:“正好迎春在这儿,反正姐儿上族谱也得开回祠堂,不如把迎春记到你名下,将来也好看些。开一回祠堂多省事。” 同时蒙逼的邢夫人和迎春。有这么想一出是一出的老爷心好累怎么破。 “我呢我呢,我也和母亲一起。”贾琮这几天养得活泼些,见没人理他马上出来刷存在感。 屋里一静。要说迎春记在邢夫人名下,除了将来说亲时更体面,嫁妆份例多些外再没更多挂碍。 贾琮却不一样,他要记在邢夫人名下,就成了嫡子,将来分家产时按律可得三成,与原来贾赦设想的一成家产给迎春做嫁妆、一成家产给贾琮成家、八成家产由贾琏承继差得可就远了。贾琮知道自己可能说错了话,却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靠在邢夫人身边不敢吭声了。 邢夫人当然想有一个儿子傍身,可以庶做嫡,在有嫡子的情况下却也难为。比不得迎春是个女孩儿,大房这一辈儿又只她一个,只为将来亲事好看没人计较。 “你当然和你母亲在一起,今天不就让你来和你母亲一起用饭吗?”贾赦阴测测地看了看贾琮的奶娘,奶娘吓得脸都白了,天地良心她真没说过什么,只告诉哥要好好讨好太太,跟着太太这几天份例好上了几等不说,凡是哥想要点什么没有不立时送到的,平日哪儿敢想去。见贾琮奶娘知道害怕,贾赦也就不在意了。 正好贾琏也回来了,听贾赦叫他就直接到上房来。一屋子人各自见礼后,贾琏道:“不知道父亲有什么喜事儿,今倒高兴要一起用饭。” “哪儿是什么喜事儿,没吃不下饭是我气量大。”想起荣国府的一堆糟心事,贾赦不想破坏心情,毕竟林仙子是盖了戳的心思敏感,就告诉贾琏吃了饭再说,又说了明天让贾琏找贾珍开祠堂,因为他闺女有名字了,叫贾芃。 “姐儿和着兄弟们排名自然是好的,只是在家还得有个小名才好。”贾琏听说闺女的名字也没意见,反正有意见也做不得数。只是待字闺中待字闺中,姐儿的大名是不能随意叫出口的。 贾赦想这红楼的剧情眼看要被他改了,十二钗的名字还是保持原状吧:“大姐儿生在七月初七,可见是个巧的,不如就叫巧姐儿吧。”反正王熙凤不在,那个刘姥姥估计也得被蝴蝶没喽,谈不上什么版权问题。 一时饭毕,贾赦叫上贾琏到书房谈防二房大计,邢夫人与即将记到自己名下的女儿联络感情,新得名的巧姐缠着黛玉讲故事,连贾琮也听住了。 “老太太,这建园子的钱可是不多了。”王夫人向贾母回禀。 “这才刚几天?”贾母不信,这老二家的不是又自己动了什么歪脑筋了吧。 “实在是为赶上别的省亲妃嫔家的进度,派出的各处采买的人多些,各样就是不立时结清也得交些定金。大老爷又把库银都搬走了,府里的花销也得支撑。”王夫人也知道老太太怀疑她,可她真的尽力了好不。 “珍儿不是送银子过来了。” 王夫人道:“若不是珍哥送了银子,只怕这几天也撑不住。” 贾母知道贾赦是指望不上了,只看向王夫人:“各家老样都送信了没有?”你王家和薛家就没什么表示? 王家恨死你们了好不?据说王熙凤已经让人给西北巡边的王子腾去了信,只是时日尚短还没回信。要是王子腾不依,王夫人都不知道这事该如何和娘家解释,这时想要银子倒想起王家。王夫人没好气:“我哥哥在西北巡边,娘家怕是一时指望不上。倒是他薛姨妈那天送来了二十万两,又说采买上有不熟悉的尽可到他们商号去。史家和甄家倒是都送了信,大概是离得远些还没动静。” 甄家远在金陵,送信随礼得些时日都能理解,老太太你可还有一个侄子在京城呢,这不也没有动静。老太太听得出儿媳妇话中之意,却也拿那个一向不和自己亲近的保龄侯没办法,只好略过不提,反说道:“还是得让政儿去问问琏儿才好。”问出来什么事儿都解决了。 可贾政根本找不到人。上次拉下脸到东大院去找贾赦已经是他的极限,那是他兄长,他亲自去见是应该的,可贾琏一个小辈不是应该主动来向他这个叔父请安问好吗?原来贾琏住在那个二进小院的时候确实是这么做的,三五不时的来给贾政请个安,贾政有什么事找更是随叫随到。可风水轮流转了,自从贾赦不再窝在东大院,贾琏也不陪他玩了,安不请不说,就连让人去叫也不来了。 “老爷现在叫不动琏儿呢。” “孽障,父子两个都是孽障。”可是现在孽障们已经不是老太太能拿捏得住的,贾母不禁想起鸳鸯传回来的一句话,当时老大说“在这府里真孝顺是没用的。”思及此,她有点心生凉意,难道老大真的已经心冷,觉得孝顺没用,打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