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子小说 - 高辣小说 - 睡前游乐园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7

分卷阅读37

    飞快,几乎要从他嗓子眼里飞出来,他甚至嗅到了血腥气。

    他明明只是拿了一张报纸。对这一幕的回想使他想吐。他觉得自己窝囊,针对自己的恨意如同冰水般浸满他的内脏,他的肺好像被冰碴子凝固住了,空气刀子般割伤他的喉管。

    莱文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事,他展平报纸,把那张吸哗作响的旧新闻完美地垫在他即将坐下的那一小块位置,然后挺直腰板,慢慢下蹲,屁股准确地落在报纸上,纸张发出被压皱的哗啦声响,他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那一块儿,橡胶制品用软中带硬的弹性质感稳稳地接住了他。

    莱文长舒了一口气,把那堆冰碴子都吐了出来。

    他摇了摇屁股,轮胎像小河上的皮筏艇一样跟着摇摇晃晃,轮胎的外缘太硬了,很快就硌得他屁股疼,他试着往看起来更柔软的内圈挪一挪,结果不小心蹭破了报纸,莱文不想弄脏裤子,他遗憾地看着这片过于脆弱的纸张,暗暗决定下次再来。

    此后的每一天,莱文都会偷偷带走一张看过的旧报纸,他越来越熟练,心跳不再加快,手心也不渗汗了,甚至那天妻子无意中问他,怎么感觉最近擦玻璃的报纸不太够用,他也能面不改色地回答他不知道。莱文的心中充满了某种报复的快感。

    最近莱文找到了他最喜欢的姿势。他把报纸铺成一圈,然后把自己放进卡车轮胎的那个洞里,软皮很好地承托起他的腰和膝窝,他蜷躺在那个洞里,仰望着灰蒙蒙的天空,铅色的云层停滞不动,排成人字型的候鸟蚂蚁般一列列爬过,那是他最安宁的时刻。他甚至不想回家了,他不想和妻子讨论房贷,也不想女儿来问他那些该死的数学题——天知道莱文最恨数学!

    莱文不动声色地延长了这段下班和到家之间的时长,他掐着手表一分钟一分钟增加,希望妻子不要注意到。妻子果然没说什么,但他觉得妻子应该是发现了的,那双鹰隼般锐利的眼睛怀疑地打量他,莱文坦然地和她对视,真是的,他又没做错什么!他只是下班后去轮胎上坐了一会儿,仅此而已!这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吗?

    莱文的好时光没有延续多久。他被老板解雇了。

    “你是个好员工,但是……”老板略显遗憾地摇了摇头,莱文迷茫又疑惑,但是什么?他不是已经努力做好所有他的工作吗?他从不迟到,他是整个公司唯一一位不在上班时间偷懒摸鱼的,他也不在背后说人坏话,他……他看见同事的窃窃笑语。他大概明白为什么了。他不怪别人,他只恨自己。他太规矩了。

    他浑浑噩噩地端着自己的东西走出玻璃门,距离平时的回家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他该去做些什么呢?

    最后他去了田野。

    今天莱文没垫报纸,他其实带了,可他不想。他赌气一般摔进轮胎里,脊骨磕到了土地,阵阵发麻的痛意让他轻呼了一声,轮胎水波般颤动,震得他头晕眼花。

    他看见乌鸦倏地略过他的视网膜。他也想飞。

    他坐起身来,前后晃了晃轮胎,没有用,怎么晃都只是像漂浮在水面上,这不是飞,他想像鸽子一样飞,轻盈地,快活地笑着。

    莱文盯着自己的手,苍白的皮肤裹着瘦长的指节,青紫色的血管宛如一道道叶的脉络,他迟缓地回想着他读过的书里关于飞翔的描写。莱文有了主意。

    他解开了西裤拉链,掏出不算伟岸的阳具,那东西软趴趴的,毫无兴致地暴露在秋天的冷空气中,莱文粗暴地撸了撸,勉强使它半立起来。也许他该幻想些什么,什么呢?

    他先是想象了妻子,那是个强悍的女人,可身体里面却是柔润的,褶皱会像热水般抚摸他的性器,她很爱叫,莱文其实不喜欢她的叫声,他觉得像鹰。莱文软了。

    他恼火地瞪着自己的胯部,他又幻想了他高中时暗恋的女孩,她有着马驹般修长漂亮的小腿,和比海藻更丰茂的黑色长发,她走路的样子轻盈雀跃,宛如随时会起飞的白鸽。起飞。莱文想飞。

    莱文再次环住yinjing,他撸动着,身体的起伏引得轮胎也在振动,仿佛是在推动着他去cao自己的手一样,莱文更用力了,但他觉得不够。他转了个身,还好他足够瘦小,他像胎儿一样蜷缩在轮胎的内圈里,左腿压在身下,右腿骑跨在轮胎上,性器刚好抵着轮胎的内里,他试着耸腰,柔嫩的guitou蹭过沾满砂砾的橡胶皮,疼得他打了个哆嗦,很奇怪,他硬得更厉害了。

    莱文深吸了一口气,橡胶独有的气息混合着残存的汽油味,还有一些枯草死去的荒凉味道萦绕他的鼻尖,他尽可能地让yinjing更大面积地与轮胎接触,他顶到了轮胎里面,guitou撞得轮胎砰砰作响,汗水渗出他的额角,他把眼镜丢到了一边,高度近视立刻模糊了他的世界,一切都是扭曲的,这样反而没那么可怕了,反正他也看不见。

    莱文安心地,快活地cao着这个轮胎,他竭尽全力去撞轮胎壁,就好像在撞某个女人yindao深处的zigong口一样,他抠紧了轮胎,让这个无生命的东西发出吱吱嘎嘎的响声,这他妈比他老婆的叫床声好听多了。

    他觉得摩擦似乎变得顺滑了许多,总不可能是轮胎被他干湿了吧?他艰难地低头望了一眼,看到了血迹,啊,轮胎的内部其实也有花纹,他被蹭破皮了,但他不觉得痛,火烧火燎的快感如野火在荒原上蔓延般点燃了他,他的呼吸凝成水雾消散,他疯狂地摆腰,再摆腰。

    莱文像一只发情的动物,他从来没有这么爽过,轮胎不会对他提出要求,他想起他的妻子,唧唧歪歪要求他再硬一会儿,像那本里那个谁说的来着,“女人的阴部如同鸟喙般撕扯着他”,真的,太像了,zuoai一开始很快乐,可到了最后,妻子的yindao简直像是一只铁夹,硬生生要把他的yinjing给扯下来,吃进去一样。

    莱文忘情地和这只卡车轮胎zuoai,他抚摸轮胎淡到看不出来的花纹,像抚摸女人的躯体,外圈的弧度是女人圆润的肩头,纹路是一节节隆起的脊骨,软皮则是她的胸乳,啊,他还摸到了她的里面,砂砾和草籽大概是未受孕的卵子吧,莱文心怀怜爱,再一会儿就好,他就要把他的下一代交给她了,他要让这个轮胎怀孕。

    莱文听到了一声尖叫,他费力地抬起头来,他看见一个人形,他没戴眼镜,只辨认出模糊的色块,是很熟悉的配色,那个色块僵在原地,还在持续不断地尖叫,像消防车的汽笛。

    莱文眯起眼睛,认出了妻子的披肩。

    他又重又狠地最后cao了几下轮胎,按他预想的那样,把满满一管jingzi都射在了轮胎里面。

    莱文坐起身,挺着鲜血淋漓的yinjing,就如jingye灌满了轮胎,不知从何而来的轻蔑和勇气也灌满了他,他听见自己提高音量,稳稳地对妻子说道:“比cao你爽多了。”

    消防车的汽笛几乎要撕裂他的耳膜,但莱文毫不在乎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