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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纸。 “少爷,夫人的电话。” “不接。” 迟星把写好的纸放在桌子上用笔压住,不耐道:“你和我妈说,不会误了飞机。”小羊踢踢踏踏地跟在他身后,迟星拍拍它的脑袋,怕它把那张纸衔走,索性和笔一起夹在那本练习册中。 那一页还有鱼俭算了一半的题,他打开就能看见。 吱呀一声,鱼俭的房门被合上,暗沉的小屋重归寂静。 鱼俭被救出来的时候是黎明,他只记得无边无际的深蓝中,一条银河如练。 奇异又明亮的光把地窖口分为明暗两个空间,鱼俭躲在阴影上呆呆地看着天上的星辰。 鱼梦抱着缺了一只耳朵的玩具熊站在地窖外,“鱼俭,星星走了。” 鱼俭望着他,喃喃道:“我不是小疯子。” “做疯子有什么不好。疯子有mama,还有星星。”鱼梦歪着头笑。 “我把mama放走了。” “mama骗了你。”鱼梦慢吞吞地说,“星星也是骗你的。他一开始就决定了要走的,他没有告诉你。“ 鱼俭白着脸不说话。 小孩子稚气的声音回荡在地窖中:“鱼俭,我们可以找到他。然后,把星星锁起来。” 彼时,鱼俭十七岁,鹿迟星十八岁。 他们分别度过了一场撕心裂肺的成人礼,和年幼告别,与亲缘离散,像被揠苗助长的植物,在一瞬间枯萎,又在下一瞬间艰难地长成参天大树。 黎明如梦,暗夜方醒。 这一场迟迟钟鼓耿耿星河,再见已是十年后。 第二十六章 鹿迟星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鱼俭,他看似冷静地“劫持”回来一尾大鱼,实际上一直到酒店楼下,还没有收回自乱的阵脚。 怎么会呢。 他找了鱼俭六个月。 甚至上次他带着外婆入土为安,回到故土后,鹿迟星就在找鱼俭。 紧挨的两幢房子摇摇欲坠,小山村冷清地倚着山水,山水依旧,就连那颗临水的歪脖子桃树逗还在开花。唯一找不到的是鱼俭,没人能说得清当年发生了什么事,对于鱼俭的去向,也没有人知道。 鹿迟星的摊子都铺在英国,回S市是为了参加鹿七七的婚礼,参加完婚礼就要回去。电梯门打开的那一瞬间,鹿迟星几乎以为他按下的是一个神奇的开关,这扇门大概通往一个有鱼俭的世界。 这条大鱼拍着鱼尾生气地说,你居然不记得我了! 鹿迟星抱着鱼俭刷开房门,心酸地想,他的小少侠怎么就悄悄长大了呢。 “唔放我下来。” 鹿迟星怕迷药伤身体,用的浓度比较低,刚进门鱼俭就醒了。 鱼俭倚着墙茫然地望着鹿迟星,他好像喝酒断片,好一会没说话。 鹿迟星攒了一箩筐的话要问——你这些年是怎么过的?为什么一直没有回去过?还没有女朋友吗? 当初,为什么不联系我? ……还喜欢我吗? 他还来得及排出轻重缓急,是循序渐进还是开门见山地和鱼俭交流。就看见鱼俭勾起唇,戏谑地问:“约炮就约炮,我又没说不同意,您这强抢民男的架势多不合适。” 鹿迟星:“……” 鱼俭冷淡地说:“放心,交情归交情生意归生意,照我们之前的关系,约个炮还是没问题的,不会绑着你履行合约。”他低头解开西装扣子,“宝贝儿抓紧时间,干完我还得回去补觉。” 鹿迟星握住他解扣子的手腕。 “怎么?有伴了?”鱼俭无所谓地说:“那我先走了。不打扰您休息。” 放屁。 鹿迟星红着眼看他,那一连串问题堵在嗓子里说不出来,心理想的是慢慢来,可对上鱼俭那双戏谑的眼,不由自主道:“不是要约炮吗?” 他咬牙笑着:“来啊。” 如果初时还有赌气的成分,等肌肤相贴唇齿相依的时候,已经没有人记得约炮的规则。 身体比理智更先被唤醒久远的记忆,鹿迟星光溜溜的双腿夹着鱼俭的腰,连上床的时间都等不得,两个人已经在地毯上纠缠在一起。 “鱼俭,慢一点……”霓虹灯光沿着没有窗帘缝隙照在迟星身上,鱼俭的手指沿着光游离,从迟星的后背滑下来直直插进他的腿缝里。 鱼俭的手指缠着rou豆滑动,他的掌心拢着湿热的yinchun揉弄,里面又紧又热,他的手指进不去,只能在xue口逗留。 食人花张口委屈地吞咽着他的手指。 熟悉的柔软触感让鱼俭恍惚起来,他咬着迟星的耳垂奇怪地问:“她怎么还是那么小。” “唔……”迟星努力分开双腿,喘息着问:“什么?” 醉酒的鱼俭努力想着,“食人花……”他喃喃道:“迟星,”鱼俭好像现在才反应过来:“你是迟星。” “是我。”迟星皱眉,异物入侵怪异的触感让他紧绷着身体,随即就被鱼俭的吻骗去心神,鱼俭还是温柔的,小心翼翼勾缠着他的唇舌,他像是没有愣回神,刚才的抵触冷淡甚至有些漫不经心的戏谑都被他打包装进了口袋,此时的表情让人觉得他在做一场美梦。 太安然温柔了。 还带着下一瞬间就会梦醒的歇斯底里。 迟星搂着鱼俭的脖子迎合他的亲吻,时间是公平的,他们在彼此看不见的地方一起长大,褪去了少年的青涩。他在心里无数次临摹过如今鱼俭的模样,却不可避免地缺少细节,迟星不错眼地盯着鱼俭,指腹摩挲着他的眉骨。 湿漉漉的rou缝被迫打开,鱼俭的性器贴着迟星的花唇磨蹭,xue口太小了,进不去。温热柔软的rou口含着他的guitou吮吸,软rou被撑薄,鱼俭摸着鼓囊囊的花rou,他有些不满,无视自己更加粗长的yinjing,掐着迟星的大腿不说话。 他压下一肚子对鹿大设计师想来就来想绑人就绑人的嘲讽,怕一出口就是尖酸刻薄,更怕忍不住的委屈怨恨。 鱼俭靠着惯性冲到迟星面前比划过三回合,才慢慢开始消化他回来了的事实。 幸好迟星没有让他纠结太久,他面对着鱼俭,跨坐在他身上,乘骑的姿势让鱼俭完全处于被动的地位,他却悄悄松了一口气,任由迟星把他拉入情欲的漩涡。 迟星撑着鱼俭的胸膛,缓缓往下坐,他俯身咬着鱼俭的下巴,含含糊糊地说,“……我找了你好长时间……” rou嘟嘟的rou瓣挤出汁水浇在鱼俭的guitou上,湿滑的性器夹在yinchun里,迟星握住他的yinjing,摇着屁股去吞他的roubang,窗帘漏进来的那束光刚好落在他湿漉的臀尖上,紧绷的皮rou里包裹着绵软的骨,他冲着光缓缓张开,软rou一寸寸咽下鱼俭的巨物。 艳红湿软的媚rou紧紧裹着性器,薄薄的rou圈好像是坏掉了,成了漏水的皮囊,又被迫被撑成承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