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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rou长的。所以他决定勉为其难,答应今信雅晴就一次。 在更衣室换好和服,他已经知道怎样盘好腰带,利利索索的出现在今信的面前。 今信嘴里不住地说着“好”拿相机的手不住的抖:“请让我拍张照片吧。” 周澜靠在墙边,双手交叉在胸前,扭头给了今信大半个侧脸,黛眉剑飞的神情。 拍完照片,周澜往更衣室去,不料今信忽然叫住他,刚一扭头,便被今信结结实实的拥抱:“儿子,爸爸真的很想你很想你啊” 周澜只当他是醉话,也不急于纠正他的醉态,片刻过后,他抬起一只手,轻轻拍了对方的后背:“今信先生,可以了吧?” 三天后,大批的军事装备成卡车的运往保安团。 保安团大丰收的时候,杜云峰带着两个手下在上海闲散溜达,剿匪这个事不过去,周澜就不让他回去。 一日,金小满来了电话,说是宋书栋出事了。 据宋书栋自己说,他那天放学想去买件过冬的衣服,回家就晚了,转角快到家的时候,发觉有日本人在他房子附近转悠,他一现身,日本人立马就跟踪上了他。他知道这肯定不是好事,所以就逃,急中生智跑进了以前供职的赌场,地形熟,很快就甩掉了日本人,向赌场经理求助。那赌场的经理有心卖杜云峰一个人情,就把人藏在赌场。 金小满在电话那头:“大、大哥,会不会是、是安少爷借、借日本人的手?” “放屁,他干事不需要背着我。”杜云峰毫不犹豫。 金小满不死心:“不、不想像、像三哥一样呗,怕、怕你生气。” 杜云峰在电话那头犹豫了一瞬间,但是依然坚定地回答道:“不会的。” 宋书栋不可能得罪日本人,到底怎么回事,杜云峰身在上海,暂时搞不清楚,但赌场人多眼杂,不是个长久藏人之地。 他只是吩咐金小满秘密把宋书栋弄出来,到远郊找个僻静的房子藏好,等他回去再解决。 宋书栋的事他交代完就放下了,也没放心上。 每天百无聊赖,杜云峰逛起了十里洋场——大上海可比奉天繁华,比天津还洋气,海外洋货琳琅满目,洋服礼帽,杜云峰给周澜买了好几套,还在金楼给小宝儿买了金锁。 华懋饭店十一层,他住在八层,十层是一家高档西餐厅,他不外出的时候,就上楼随便吃点。 这天的晚餐,他依旧坐在角落里,面朝整个大厅,两个手下坐在对面指指点点着窗外的黄埔江景。杜云峰本来想吼一句消停点,但一想这两个手下跟姨太太似的天天跟着自己,除了吃吃喝喝就是逛逛,平时都是摸枪的人,也够无聊了,再不让聊闲嗑好像也不太人道。 他不听那些叽叽喳喳,自己低头点燃一支烟,慢慢吐出,又深深的吸回去,沉迷在想象里——这是周澜吸烟的习惯。 模仿是一种思念方式。 几个时髦富贵的姨太太进了餐厅的玻璃旋转门,一路嘻嘻哈哈的走到大厅远处的餐台,吴侬软语杜云峰听不懂,觉得聒噪,可一个上海话里还夹杂着北方口音的女人腔一张嘴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这声音似乎有点熟悉。 杜云峰动动手指头,两个手下麻利的闪开碍事的脑袋。杜云峰看到了一个女人小半个侧影——她旗袍合体,外面套了呢子金链搭扣的半大黑披风,上海话讲叫一口钟,一看就富贵不缺钱。在扬手喊西崽的一瞬间,露出整个侧脸。 看得清清楚楚,是卷了周家钱财跑路的二姨娘。 第37章 真相大白 这是上海,不是奉天,西餐厅不是动手的好地方,杜云峰三心二意的吃着,两个手下也挺机灵,扔下餐具悄悄下楼去准备了。 姨太太们散了场,二姨娘坐着黄包车慢慢悠悠的住的地方赶,晃过僻静的小街,刚刚到公寓门口掏出钥匙,她就被人用手帕蒙住了嘴巴,一喘气,浑身都软了,使不出半点力气,迷迷糊糊被人又弄上黄包车。 上海初冬,带着江南特有的刺骨湿冷。 一泼江水招呼在脸上,二姨娘一个激灵醒过来,她惊恐的扭动被捆绑的手脚,嘴里塞着破布。 “二姨娘,好久没见,现在还姓周吗?”杜云峰穿着一身黑,嘴角叼着烟,似笑非笑的蹲在旁边。 二姨太认出了杜云峰,扯着脖子朝他喊,可是喊不出,她惊恐的望着四周,身处滩涂,上面是漆黑的钢桥,身边流淌着幽暗苏州河水。 “好好说话,不然……”杜云峰拎起来绑在二姨娘脚上的大石头,足有一个足球那么大:“可就沉江喽。” 二姨太大睁着眼睛,拼命点头。 破布拿开,女人就放出了哭腔:“云峰啊,你这是要弄死老娘啊,你对得起你死去的爹嘛?” 这一句驴唇不对马嘴,说得杜云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别扯没用的,你卷了钱跑得逍遥快活,害得周家少爷只身去关外,九死一生,要不是遇见我,他就死那了,你说你多害人!”杜云峰叼着烟,心里盘算着是把她沉江,还是灌药带回奉天。 “我害人?云峰,那小魔王杀了你亲爹啊。” 一句如五雷轰顶,本来被压在心底那块病,哗啦的一声,突然毫无征兆的又被掀出来。 二姨太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就是怕死啊,逃出周家就跑到上海,我惹不起他啊,他杀人不眨眼。” 寒风里,冻得哆哆嗦嗦的二姨太没头没脑的抱怨,周澜人小鬼大,十岁就知道觊觎家产,周家大少爷,二少爷相继暴毙,死无对证,就剩下他这个三少爷,凡是对他有威胁,都不得好死。 “我爹一辈子任劳任怨,没克扣过钱财,慕安手再狠也不可能去杀一个对他没威胁的人。” 二姨太虽然害怕,但是心里还是慌慌张张的盘算:若实话实说,揭开杜云峰的身世,恐怕这小子知道自己不姓杜,未必能站到自己这边。所以她决定只捡好听的说:“周家没男人,所有钱财来往都是你爹把持,虽说钱都汇总到我这,可那喉咙总是掐在你爹手里的,周澜先杀你爹,下一个就是轮到我啦。” 之前过往种种,加上今日二姨太所言,杜云峰严重动摇了,他色厉内荏:“口说无凭。” 二姨太嘴唇都冻得发紫,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我亲眼所见啊,你爹烧死的那天,我看见他从你爹的房里出来,等我一顿饭吃完的功夫,你爹那房子就烧焦了” 这话倘若是第一次听,杜云峰一定不会相信,可之前他和周澜生死相斗一次,恰恰就是为了这事——这世间可有这么巧的事?纵使捕风捉影,也定是有个影,空xue来风,毕竟有风,这事,周澜脱不得干系。 杜云峰沉默的站起,高大的伫立在黑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