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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箫不看吗?你总不能整天穿着衣服睡觉吧?到时候你一脱衣服,他看到了,啥感觉都没了。” “没准人家秦箫不在乎呢。”水水说。 “我跟你说,不在乎的男人少,反正我没见到过。” 被戚飞这么一说,我像xiele气的气球,没了精神,心里也开始想秦箫会不会很在意我的身体的变化,他会不会看到后不有了感觉。 也许,我不该让自己瘦下来。 ☆、94 家常菜 有时候,一个人寂寞久了就会在内心里重塑一个自己,然后让他在自己的脑中过着经过想象加工的生活。在视线变得越来越模糊、秦箫和我的联系越来越少、戚飞和水水都为了店里的经营变得越来越忙时,我开始在脑中不断的臆想着一些事情的出现和发生。久而久之,我竟然也无法辨别哪些是真实存在的,哪些又是我想像出来的。 越是这样,我越是觉得自己生活在一片恐惧当中。虽然我自己也很清楚现实中存在的危险远远大于我所假设出来的,可是我还是坚信那些危险的存在并且随时会降临到我的身旁。我会担心戚飞又被以前圈子里的恩恩怨怨缠上、担心水水自做主张的再惹出些事端、还会担心我在他们出了事情无法帮上还只是添麻烦。但我最担心的却是秦箫,担心他的生活,他的父母,以及他对我的感情变化。 连续几场秋雨过后,天气变得冷了许多。即便我在房间里站在窗口,还是能够感觉得到潮湿的空气中混杂着的肃杀。临近中午,门铃被送餐的人员按响,我从他手中接过盒饭道了声“谢谢”。戚飞他们每天中午没有时间回来和我一起吃饭,只好订了饭再叫人送过来。这样被照顾的感觉让我有些无所适从。其实,我还没有到需要被人像生活不能自理一样的照顾,我还可以自己过马路,自己去餐厅吃饭,自己去超市购物或是去公园散步。 我知道下了楼以后走317步便可以到达公交站牌,坐三站路下车走179步便可以到达戚飞的店铺,在十字路口等待71秒的红灯,走56步倒可以到达遗址公园。还有我知道在超市的哪一层哪一排的货架上可以找到我想要的东西,我知道在称重员不在的情况下按称量计的哪一排哪一个键可以称量好我所买的散装物品。即使戚飞看到这些大声赞叹,说出“你怎么不到超市里来做导购”这样的话,他还是不放心让我自己四处走动。 在我刚打开饭盒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拿起来接听时,那边只是传来了急促的呼吸声。我小声的“喂”了一声,那边才传来了我都开始有些陌生的一阵坏笑。我急忙站起来,对着电话那端说:“傻笑啥?现在在哪呢?” “我呀,我快到你楼下了。下来吧。嘿嘿。” 听到他这么说,我的心都快跳出来了,马上跑过换鞋并对他说:“回来咋不跟我说一声?我这就下楼。你等着我啊。” “你别着急,还是我上楼接你吧。” “没事。你在楼下等着我吧。” 当我走出公寓楼的时候,秦箫笑眯眯的站在了我的面前。他只是看着我不停的笑,笑到我开始觉得有些别扭时,他才说:“我都快认不出你了。你竟然可以这么好看啊。” “你是来接我回家的吗?我现在就上去收拾衣服。”我突然这样问秦箫,并且希望他能够给我一个肯定的答案。 他挠了挠头有些为难的说:“你再和戚飞他们待一段时间吧。我还有些比较棘手的事情没处理完。等事情全都处理完了,我再来接你。好吧?”他过来牵我的手,那种久违的温度从手指尖导向我的心脏,让我有种想哭的冲动。 秦箫见我情绪低落,马上又对我笑着说:“咋啦?见到我咋还不高兴啦?别这样嘛,反正那些事情迟早都会解决完的。解决完了我就接你回家,然后一步都不离开你还不行吗?” 我把嘴一撇,说:“才不要你一步都不离呢。你上厕所的时候那么臭,我才不闻呢。” “你上厕所也不是香味好不好!还说我。走吧。”他拉起我的手便走。 “去哪啊?”我问。 “别管那么多了,跟着我走就是了。” 秦箫就这么拉着我去吃饭,饭店的服务员见到我们手牵手还很奇怪。秦箫一点都不在乎那些好奇的眼神。有他在我身边,我也可以什么都不在乎。秦箫点了几个以前我们会在家里做的家常菜,挨个尝过以后说没有一个有我做的好吃后放下了筷子,叹了口气继续说:“唉,在北京我就整天想吃你做的饭,可惜吃不到。现在回来又太匆忙,也没时间吃。妈还总说这段时间委屈你了,让我想想怎么补偿你。” “那你想好了怎么补偿了没?”我象征性的尝了尝饭店的菜,其实比我做的要好吃很多,只是太像大厨的手艺,不像我做的。 “我也在想啊,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嘿嘿。我太笨了。” “切,你就是不想补偿我,还拿自己笨来当借口。” “那你说,我咋补偿?” “我哪知道,我压根就没想过让你补偿我呀。我倒是觉得爸爸病了这么久了,我都没有去看望一下,心里挺过意不去的。说起两位两人家,倒是我该补偿一下呢。”说到秦箫的父母,我也想到了自己的父母,虽然在那个家里我成了一个彻头彻尾被讨厌的人,但是还有一个始终疼爱我的mama、我一直疼爱的弟弟以及我终究尊敬的父亲。想到他们,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见一面。也不再见时,是否还像仇敌一般。 或许,等到相见的那时已经是“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秦箫见我沉默,轻轻的抚摸着我的手背:“别想那么多了,总会好起来的。事情没你想像的那么糟糕。唉,其实,我也挺想去看看你爸妈的,只可惜,他们不认我这个‘女婿’。” “是‘媳妇’!到了我家还想占我便宜。”我说。 “好好好。是‘媳妇’。反正又不是经常去你爸妈家。”他的话题里又透出了他的坏劲,就算他现在嘴上答应着是“媳妇”,可我平时都是生活在这边,是做他的“媳妇”,从比例上来讲,他被叫“媳妇”的次数远远小于我的。 秦箫问起了水水的案子,我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跟他一讲。听得他目瞪口呆,说:“戚飞这是带着你们在演TVB的电视剧吗?” “哪有那么夸张。戚飞说我们是在演‘三个寡妇勇斗一群女特务’。”我说。 “得了吧。就你们仨,哪个是寡妇了?我不是好好的嘛,李爽不是也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