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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乃男子,怎能担当得起母仪天下的责任?” “爱卿,你之前就是怎么说的。”陶付清不耐烦道。 “不管多少年,老臣也不会同意立浮仙贵妃为皇后!”那忠臣决绝道。 “那便等,终有一天,朕会让他成为名正言顺的皇后,况且他的寿命足够,不足为惧。” “浮仙贵妃只是一个筑基期的修士,寿命哪里足够?” “自然足够,渡劫期的修士,寿命比爱卿还长。” “渡劫期?”那个忠臣脸色一变,竟有些惊恐。 “爱卿,朕没有告诉过你,那浮仙贵妃卿忘言,原是朝歌夜弦寒裳仙尊吗?” “寒裳仙尊?就是那个在化神期就已大名鼎鼎的寒裳仙尊?皇上,您怎可将如此危险人物留在身边?老臣建议,应立即打入冷宫!”那个忠臣恶狠狠地道,面上又添了几分惊恐。 “朕的后宫之事,轮不到爱卿插手吧。”陶付清道。 “蓝颜祸水。”在一旁一直不吭声的古黎国师漠然道“不除他,古黎终究会灭亡的。” “一派胡言!”陶付清嗔道“浮仙贵妃的事,容朕好好思考一番,退朝!”他转身离去,并没有听到古黎国师的最后一句话。 “阿言!”门口的公公还未开口,陶付清便已先喊出,无人应答。 “浮仙贵妃呢?”陶付清伸手捉住了一个小奴才,问。 “回皇上,贵妃正在后花园内。”小奴才颤颤巍巍地应道。 根据小奴才的指示,陶付清果真在后花园内找到了卿忘言,他正坐在地上,在一朵素花前呆滞着。 “阿言,地上凉。”陶付清轻声道,坐在卿忘言的身边,温柔地将卿忘言抱到自己的腿上。 “无妨。”卿忘言应道。 “今日,朕把你是寒裳仙尊的事宣布了。” “……”卿忘言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国师说,你是蓝颜祸水,不除你,古黎会灭亡。” “那,便杀了吾吧。”卿忘言面不改色。 “不,朕不会杀你,朕心悦你。”陶付清轻轻蹭蹭卿忘言的脸颊道。 一切都如国师所言,几月后,邻国——今霖来犯,已攻到了大殿之上。 “仙尊!”一个朝歌夜弦服饰的男子带着一群今霖士兵,道“弟子来迟了!” “汝是……” “仙尊,弟子乃朝歌夜弦的核心弟子。” “来此何事?” “恕弟子来迟,此计划朝歌夜弦二十年前便筹划好了,今日,弟子便是代表朝歌夜弦接仙尊回去的日子,请仙尊……” 那弟子的话还未说完,卿忘言便急迫道:“朝歌夜弦?汝们投靠了今霖?吾师姐呢?”他不禁又拥紧了在自己怀中不幸受伤的陶付清。 “冰轮仙尊早在二十年前失去了踪影。”弟子应道。 “……”卿忘言一时不语,随后道“无耻之徒!” “仙尊,您可这样说,我们投靠今霖,完全是为了救您。” “荒唐!吾不需要。”卿忘言面带愠色“朝歌夜弦,原是歌舞升平之所,后来经朝歌祖师整修,成为了修仙圣地,此地之名不曾改变。朝歌夜弦,能在古黎国成名的原因只有一个‘忠’字,如今,汝们这般,怎么让吾面对古黎?” “仙尊……”弟子只感到胸口一痛,一把如雪般的长剑直直刺入他的心脏。 “忘,尘……”弟子扯嘴一笑,直身而跪,道“多亏我早有准备。”他从袖中掏出一粒药,服下后,伤口便愈合了。 “仙尊,既然你不仁,也就别怪弟子我不义了。”弟子缓慢站起,邪笑道。 “孽障!休得狂妄!”卿忘言反驳道,放开刚才自己怀中的陶付清,欲与那人一战。 “仙尊,少废话!你们,给我放箭!”他一声下令,今霖士兵们都持起弓箭,向卿忘言射去。 卿忘言本是渡劫期的修为,又是一位剑修,区区小箭,根本不足为惧,他的本能便是用忘尘剑来挡,自己是护住了,可陶付清呢? 陶付清此时并没有防御,眼看成百上千的箭便要刺入陶付清的身体,卿忘言的身体却不听使唤,扑到陶付清身上,活活用身体挡住了那些箭。 就在此时,古黎的援兵已赶到,打败了今霖士兵,也杀死了那个弟子。 “皇上……” “朕没死……”陶付清缓缓起身,并没有让满身箭戟的卿忘言来扶。 “汝何时苏醒的?”卿忘言淡然道。 “早醒了。”陶付清不耐烦地道。 “皇上,此次事件的主谋,是那个朝歌夜弦的弟子吗?” “不是。”陶付清决绝道“此次事件的主谋,浮仙贵妃,或者是寒裳仙尊,应该是你吧?” “……”卿忘言惊慌失色,宛如那惊弓之鸟。 “朕看到了,你就是!”陶付清严肃道。 “皇上英明,老臣早就看出这个浮仙贵妃有些不对劲,今日,终于抓住他的狐狸尾巴了!” “吾不是。”卿忘言否认道“陶付清,吾救了汝。” “大胆!怎可直接唤皇上的名号!” 陶付清倒是没怎么在意,问道:“你的灵力,何时恢复了?” “十年前。” “为何不走?”陶付清质问道“如此处心积虑,果真阴险。” “吾没有,吾只是……”卿忘言欲言又止。 “那为何还要再在朕身边多待十年?”陶付清笑容满面,处处透露着鄙夷,不信。 卿忘言不语,捂着那触目惊心的伤口,血从伤口处流出,染红了衣袂。 “卿忘言,枉你是个仙尊,枉多年朕对你的照顾!” “皇上,请处置浮仙贵妃。”忠臣建议道“臣以为应立即处死他,以除后患!” “贵妃卿氏,殚精竭虑,意图谋反,今褫夺封号,贬为庶人。”陶付清长吁道,没有施舍卿忘言一个眼神,便将他击昏了。 “打入地牢,赐他古黎散。”陶付清只留下这一句话,便离开了,没有理面面相觑的大臣们。 卿忘言再一次醒来时,现在潮湿、阴暗无比的牢房,他起身,面不改色。 “那个,皇上,给你的。”一个狱卒扔给卿忘言一包东西后,便离开了。 卿忘言轻轻将一包东西打开,轻嗅后,缓缓道:“自作孽,不可活。” 陶付清,也许当初,吾就不应在恢复灵力后再留在你身边,今日之事,是吾大意了…… 卿忘言不仅想过一次,倘若只是一场梦,该有多好,可事不如人,它是真的…… 会不会在自己眼前绝情的那个人,并不是陶付清? 会不会自己睡一觉后,还是如从前一般…… 真的,会吗…… 就在浮儿出生之时,汝还说过,汝,会一世对吾好的…… 就在昨日,汝还说过,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