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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中一道闪电一闪而过。“不错,他也在第三圈,但他的jiejie九尾妖狐却在第二圈。若论法力,那九尾狐没什么本事,全凭金角银角的关系才得以有如此地位,是以被众妖嫌恶,平日里也没什么妖和她往来。”我记得那九尾妖狐自称压龙大仙,是个老妖婆,被大圣骗得幌金绳后一棒子打死。狐阿七大王为了给他的jiejie报仇,率压龙山众妖卒前来给金角助阵,却不料战大圣不过,反被净坛使者一耙打了九个窟窿眼。书上说这狐阿七倒是长得俊俏,玉面长髯,钢眉刀耳,战时头戴精炼盔,身披锁子甲,使的是方天画戟。“守山大神的意思是?”“我平日里与第三圈一众的妖怪们交好,不如赚他个狐阿七,再正大光明地去拜见九尾妖狐,随后一举拿下,岂不是顺理成章的到达了第二层?”“妙啊!”被守山大神如此一说,我犹如醍醐灌顶般透彻。“那个老妖狐交给我。”一向开朗乐天的小白龙,此时极度不爽,我正想张嘴询问,一想起“压龙”二字,便把话咽了回去。真可怜,小白龙憋了好久的一口气终于可以撒撒了。“可是,我们此行离开后,要是被金翅大鹏知道如此套路了狐阿七和老妖狐,一定会加紧防范,不利于下次勘察,甚至守山大神的身份也有可能暴露。”倒是木吒冷静指出了我们的缺漏。沉吟须臾后,守山大神再一次计上心来:“可以请求菩萨为我们加派人手啊,趁机发展壮大我们的根据地。”“如此甚好!”大家都感叹道。“没想到守山大神看起来老老实实,其实鬼点子倒还多得很呢!”我促狭地打趣着。“他鬼点子要是不多,当年也不会偷袈裟了啊。”哪吒也不甘落后。“你们……不是说好不提当年的嘛!”守山大神局促的辩解。一时间屋子里充满了快活的气氛。说笑间,小白龙面色一凛:“怎么会,有龙——”话还没说完,只听得一声巨响,大门轰然倒地,同时伴随着桀骜的声音:“凌虚子,赶紧地给大爷我滚出来。”守山大神急忙变化相貌迎了出去。小白龙脸色阴沉:“他不是被我大哥关押起来了么?怎地出现在这里?”看来金角银角所说海里的小子就是西海龙王之侄、泾河龙王之子——鼍龙。我急忙招呼大家各司其职,终于赶在鼍龙进屋前,撤到了后院。哪吒木吒左右压着我,小白龙用钩子穿着我的琵琶骨,王棠、无止则站立两侧做警卫。隐隐约约听到鼍龙好像发了很大的火,随后声音减弱,像是平静了下来,我们也跟着松了一口气。却不料,茶杯摔地的声音猛地传入耳朵,紧接着凌虚子被鼍龙从窗子扔了出来,用力之猛,不仅将百年柳木的窗框击地粉碎,还使得凌虚子直直摔在了后院的墙上。一口鲜血从凌虚子的口中喷出,我的心都揪紧了,再看小白龙,握着钩子的双手因为用力,指节已微微发白。“大爷我杀你,比捏死一只蚂蚁都简单,我劝你还是掂量掂量实力,跟对主子少受折磨。”“小、小的,不知大人所、所指何事?”凌虚子断断续续地说道,显然伤的严重。“好,很好,你还给我装傻是吧,我今天就血洗你这破地方,看看到底能不能找到我想要的。而你好好想想,拼死侍奉的金角银角又能不能救你性命!”鼍龙说的阴森邪气,祭出了九节钢鞭,狞笑着向守山大神走去。小白龙和哪吒早已按捺不住,哪怕暴露身份,也要动手。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金光晃过,鼍龙被幌金绳缠了个结结实实,重心不稳倒在了地上。银角那阴阳怪气的声音此时宛若天籁:“哟,这不是泾河鼍龙嘛,怎么大白天的在此玩耍,还打伤了我的手下?”鼍龙涨红了脸,又挣脱不得,紧抿着嘴不做声。忽地一声怒吼,宛若雷震在一旁响起:“这是大爷我罩着的地盘,容不得一个海里的小子撒野!”我的小心脏被吓的“砰砰砰”跳个不停,难怪金角平时说话都低沉着嗓音,原来发怒时这么吓人。“哎呀,大哥,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他好歹也是城主邀请来的朋友,看在城主的面子上,放了这个不懂事的年轻人吧。”银角虽然在□□脸,可言下之意处处指摘着鼍龙是个毛头小子,能住第一圈都靠金翅大鹏照顾,刺的鼍龙面皮由红转紫,显然是愤怒到了极点。我在心里偷笑,明明银角也会幌金绳的法术,却偏要金角解,在这骗鬼呢。“放他不得,就这么捆着等城主回来再做定夺。”金角把白脸唱到了极致。鼍龙忍耐不住,破口大骂道:“两个看炉童子放什么厥词,有本事放了大爷,我们再战三百回合,你们敢是不敢?”“哼,小子,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惹恼了大爷,把你装进紫金葫芦里炼成脓水!”“你们不就占着几样宝贝么,神气什么。想当年大爷我在黑水河的时候,那猴子都没敢下水和我争斗。你们呢,被骗了宝贝,自食其果,还被打的屁滚尿流,哈哈哈哈,真是可怜啊。”那鼍龙笑的挑衅,果然金角怒不可遏地喊道:“我今日就让你见识见识我们兄弟的本事!”说罢拿起七星宝剑就要去砍鼍龙的头。虽然银角也怒气冲顶,但还保留着一丝理智,低声劝诫金角:“大哥,城主不在万不可动手,否则我们便落了下风。这鼍龙是故意在赚我们,若是现在杀了他,可不好交差啊。”“但这小子实在可恨!为兄咽不下这口气。”“大哥我倒有一计,只需忍耐。”二魔说话声减弱,完全不理还躺在地上的鼍龙,哪怕鼍龙骂的再难听也没有回应。突地金角喜道:“贤弟好计谋啊。”看来商量已定,银角取出羊脂玉净瓶来,冷不丁叫了一声“鼍龙”,那鼍龙顺口一应,就被装如瓶中。金角复又念起口诀,将幌金绳收在手中,快步向凌虚子走去。“啊呀呀道友,此番是我害道友如此,惭愧啊惭愧。”凌虚子咳嗽了几声,依旧断断续续道:“此话怎、怎讲?”“嗨,正午多嘴说了一句‘不知那人在凌虚子那里如何了’,被这小子隔墙听了去,一阵风似的卷了过来,我二人急忙跟来,还是晚了一步。”金角说的痛心疾首。银角从随身的小葫芦里倒出一颗金丹,递给凌虚子:“来道友,这是我们自家炼的仙丹,吃上一颗,多重的伤都能即时痊愈啊。”“多、多谢二位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