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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捏汗干嘛…… 黑长直并没有莽撞的扭脖子去看,所以沈无畏的僵尸牙白露了。 沈无畏在黑长直稍微露出脖子的时候就已经送上嘴狰狞的欲咬,但黑长直反应很快,毫不犹豫摆正身子,手臂柔韧的向后弯,扯住了沈无畏的胳膊架住,身子一扭,一腿横扫,直接就将沈无畏给撂倒了。 黑长直迅捷转身,从袖子里飞出一把长刀,照着沈无畏的脊梁狠狠地切了下去。 我看得心惊rou跳的,潜意识里觉得沈无畏不会就这么被切成两半。 果然,那长刀行进到一半的时候就被横空出现的一堆骨刺给拦了。 虽说不能完全阻止长刀,但也变了它的方向,卸了它的力。 等黑长直双手握紧刀把,重新施力的时候,沈无畏已经遁土逃了。 ……如果可以,我真想擦擦眼睛。 沈无畏竟然会遁土? 我总算知道为什么他一个只会蹦的二级残废却总能无声无息的出现了…… 沈无畏消失的瞬间,所有的骨刺也全都没入地面逃得无影无踪。 土匪男和红衣女灰头土脸的重见天日,三人一脸欲语还休的彼此对视,似乎都有点不敢相信刚刚发生了什么。 最后他们重新把目光聚向我,此时眼神里都带了十二分的警惕。 我表示我很冤枉,他们这样子好像都以为沈无畏是我的手下了…… 虽然有这样的手下我也挺愿意,但事实证明,我和沈无畏目测都是小绿的手下。 我自己偷偷的神游了一会儿,被土匪男拉回了思绪。 土匪男一副劫后余生的样子说,“行啊你,挺厉害啊。” 我除了沉默只有沉默。 土匪男自己在那作死的喋喋不休,“你怎么让你的丧尸大军撤了?老子还没打够呢。” 我看他这装逼样莫名就有点不爽,于是我也装逼的直视他,用力的冲他咧嘴笑了笑。 天知道这动作真是废了我吃奶得劲。 土匪男果然被我震慑住,一脸愕然的对我说,“哟呵?这东西还敢跟我示威呢。” 然后他就不讲究的对我施展了暴力。 两位女士很冷漠,就静静地看着土匪男发飙。 土匪男一定有暴力倾向,他打得起劲之后,忽然冲我狰狞一笑,用他的菜刀拍了拍我的脸,问我,“你怎么不继续拽了?你再拽一个我看看,你信不信你再调出那帮乱七八糟的碎骨头我就敢切了你的胳膊?” 我一下子心就揪紧了。 不是被他的语言给吓得,而是我发现,在他身后,沈无畏兄弟卷土重来了——带着他们的那一堆碎骨头。 ……救命,我的胳膊好像不保。 似是注意到我的视线,土匪男若有所觉的回过头。 然后他在三秒内就重新把脑袋转向我,毫不迟疑的举刀切向我的胳膊。 我的瞳孔瞬间收缩,胳膊上传来剧痛的同时,我眼前似乎出现了血光。 那颜色红的发紫,我怀疑我的眼睛也紫了。 我就这么在疼痛中发飙了,一声憋了n久的嚎叫从我嗓子里奔腾而出,我嘶声哀嚎,声音震得自己耳朵都生疼。 我的胳膊叽里咕噜的砸在地面上,我看一眼掉下的胳膊,又把目光重新挪向断裂处。 紧接着我抬眼看向土匪男,这一刻我已经没有神志了,只有源源不断的愤怒支撑着我。 有一股热量在我身体里流动,它们在断裂处活动的格外活跃。 我开始感觉到痒,而且脑袋还轻微的发着晕。 我用模糊的视线锁定土匪男,我估计我的目光这时候肯定是在吃着他。 他表情略微惊恐的往后退了一步,并且眼睛不时惊诧的瞄着我的断肢。 耳朵里听见黑长直断续的声音,“长、长出来了?” 最后是小绿的声音轻描淡写的说,“行了,杀了他们吧。” 我像被开启了开关,瞬间暴走。 身上的绳子崩断,我直直盯着土匪男冲了上去。 我的手臂已经新长出来了一只崭新的,但这时的我完全没有概念,脑子里只有无尽的杀意,眼睛里只有那唯一的猎物。 他在逃,但我动作奇快的追赶上他。 我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他的右臂从被我抓住的位置开始变色。 有一种看似毒气的东西急速往他肩膀处蔓延,他的胳膊同时变得软绵绵。 而另一面沈无畏的骷髅大军颤颤巍巍的围了上来,土匪三人彻底陷入包围圈。 我手上更加用力,将土匪男往我的方向拽,张嘴欲咬。 他的额头布满了冷汗,用他的菜刀在我嘴边挥舞了一下。 似乎有什么东西从我嘴里滚落出来,我没去管,锲而不舍的继续咬他的脖子。 他气怒的大骂一声,然后开始一叠声的大喊,“绝招绝招绝招……!再不出手就全挂了!!!” 处在中间位置的红衣女展开一把金光闪闪的扇子,她舞动了几下之后,大喊一声,立时有无数红色的东西从扇子里飞射而出。 源源不尽雨点一般的血雨扑面而来,凡是沾染到血雨的骷髅全都融化瘫软。 那些血雨冲击着我抓着土匪男的手,我能看到我手上的肌rou在以可见的速度腐烂,但是我始终不肯松开。 也不是不想,只是我好像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了,不管动作还是神志。 危急中黑长直毅然举刀切向我抓着土匪男的手,但是刀刃切在我手腕上时只是发出“铮”的一声,刀刃似乎卷了一个印子。 黑长直的手慌了一下,仅一瞬间就变了方向,切断了土匪男的胳膊,胳膊断掉之后她力道没收,转而横劈出去。 一个巨刀的虚影在空气中成型,所有活物都被震到一步之外。 借着这丁点的缓冲时间,黑长直一手捞起面无血色已然晕倒的红衣女,另一手扶住失了一条胳膊的土匪男,三人腾空而起,竟然踩着虚空,三步便眼睁睁的消失在我们面前。 我手里抓着土匪男的胳膊,愣了很久之后才缓神,送到嘴边嚼着吃了几口。 四周一片寂静,只有我嘎吱嘎吱咬残肢的声音。 站在不远处围观的三人始终盯着我,不一会儿沈无惧望着我的脑顶,开口说,“紫气东升,是为祥和之意?” 沈无畏也瞅着我的脑顶,说,“祥和不是紫气东来吗?他脑顶的这个正在斜斜的西去……” 沈无惧,“我怎么感觉阿紫有点反常?你看他现在只顾着大嚼特嚼,好像没看见咱们……” 沈无畏,“他是不是快死了?” 沈无惧,“我看不像,估计是发飙过头,一时半会儿收不回来。” 我虽然一直听着他们的对话,也理解对话的意思,但确实暂时无法做出回应,只会机械的吃胳膊。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