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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让朱天仰为主子冲脉?」 「是。」 「可朱天仰底细还没探清,你自己也说过,他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这样一个变化多端,诡谲难测的人,你何以敢把主子的命交於他手中?」 束一不愄凌伯基的质疑,直视对方,「总管,束八从朱公子进府就跟着,我和束二也盯着朱公子数月,我们三人对朱公子虽评价各一,但唯有一事意见相同,那就是朱公子绝无谋害主子之意。」 「再说,从朱公子落水後,主子他似乎对朱公子也非无意,否则寻找第一命士之事八暗卫去辨就成,何以要动用十七爷。」束一看向束二,对他做出〞你也给我说句话〞的表情。 「是啊,而且这几个月来朱公子虽从未被主子点召侍寝,可送去朱公子院里的珍玩吃食可不少,凌总管在束府那麽多年,可有见过无功受赏之事?」束二说完龇着牙,对束五也做了〞你也给我说句话〞的表情。 「是啊,是啊,而且这不用炙阳果就能让主子兴起慾望的…,恐怕也只有朱公子一人了。」束五一说完就盯着凌伯基,发现对方态度似有松动忍不住用右手做出了个拉弓的姿势,哼了声「也死」,束一和束二走到束五的眼前,举起摊开的手掌,啪啪两声,束五对着两人手心各拍上一下,接着三人对着对方的脸伸出食指和中指,一脸笑容。 凌伯基不否认自己被说动了,看看束一、束二及束五,其实受吸引的何只是束修远,八暗卫何时已经变的如此喜形於色? 回头再想最近後府里小侍们挂在嘴上的「骗甲,骗甲」,骗甲到底是什麽意思,问遍後府没人知晓,可大家仍把这两个字放在嘴上,这朱天仰的魔力实在难以估量,如今尚未探清此人底细,冒然把老爷的性命交到此人手上实在不妥,凌伯基深深吸了一口气,望向北方天空。 十七爷,你何时才回? 时间已经不多了。 ☆、三十 朱天仰坐在房内,突然有一个黑影闪过,朱天仰一眼望去,看见院里那颗离他房里最近的树上多了一人,束二和束一交头接耳的谈了起来,朱天仰不自主的缩了一下臀部中间那脆弱的一点,天呀~这种感觉怎麽有点熟悉。 「芝兰,芝兰,你在那里?来一下。」朱天仰觉得心神不定,必须要跟人确定一下才安心。 「公子,什麽事?削到手了吗?」前阵子朱天仰说大富翁和大老二他玩腻了,等他做好道具要教大家玩惊爆骰子乐,这几天朱天仰都窝着刻骰子。 朱天仰回握芝兰的手,又扳正芝兰为了要检视他伤处摇来晃去的头,「芝兰,你说过後府公子如果曾侍寝其它爷,老爷就不会再召那位公子侍寝对吧?」 「是啊,公子。」 「确定吗?」 「确定啊,芝兰跟着公子入後府已经三年多了,从未听闻有人例外。」 看着芝兰笃定的神情,朱天仰拍了拍惊慌乱跳的心脏,心想,最近是不是太恃宠而骄,见人张牙舞爪就忍不住上前斗,现在才会心虚成这样,「芝兰,我们最近少出门好了,公子我最近可能被斗鸡魂附身了,见人就想斗。」 「公子你没受伤?」芝兰跺了一脚,哼的一声,「你还知道你啊…!谁你都敢调戏,这边吃豆腐,那里摸小手,对李公子拉拉扯扯就算了,你还老掐墨祈公子的臀部,你不知道那墨祈公子是湘北王的儿子吗?你不知道湘北王本无意让墨祈公子进府吗?他不是弃子,你不要再对调戏人家了。」 朱天仰看着标准茶壼姿势的芝兰,扁了扁嘴,心想他意又不在墨祈的臀部,他喜欢的是小幼那张因吃醋扭曲的脸,简值就像吃了鼻屎口味的棒棒糖,而且还不能不吃一样纠结。 「好啦,好啦,没事就好,你那里凉快那里去,公子我还要刻骰子。」 可芝兰和朱天仰都忽略了,发生在朱天仰的身上的事向来都不能以正常和依往例而论。 於是,芝兰前脚才踏出房门,朱天仰刻没几下就听到陌生的脚步声,脚步声走着走着,朱天仰的心就跟着吊着吊着,只好不停念「公子曾侍寝其它爷,就不会被老爷点名」来安慰自己,待脚步声走到前面的院落时,朱天仰心想,这下总该停了吧! 结果,没有。 脚步声继续发出沈稳有力的声音,向他的院子而来,最终走到朱天仰的院子前,「老爷有令,朱公子今晚侍寝。」 朱天仰眯眼看着慌张跑来的芝兰,一脸你给我说清楚的表情。 束修远看着那个呆立在门前的人,心底不禁有气,这个人见人就拉手,对谁都笑呵呵,没事到处打报不平,连暗卫都结交上了,偏偏每次看到他就像看到狗屎,唯恐避之不及,想起束一前些日子所报之事,束修远就更气了,朱天仰看得见暗卫之事束修远早已知晓,可接着朱天仰居然时不时拿些茶水小点放在树下给暗卫吃,还说什麽暗卫也是人生父母养,要是让他们爹娘知道他们一待就是六个时辰滴水不进一定会伤心死。 而那束一也是越来越大胆了,居然来请示可不可以食用朱天仰备上的吃食,甚至还想跟朱天仰聊天,这个人与何安涵那种无权无势的人结交,财高势大的墨祈他当朋友,把出身南馆的李承欢当知己,却不把凌伯基放在眼里,又把暗卫当朋友,更不可理喻的是,这个人,总是在他心底纠缠不去的这个人,却不肯正眼看他一眼。 「过来。」 「老爷。」 「过来。」 「老爷,天仰不敢。」 「过来。」 「老爷,天仰曾侍寝於十七爷。」 「我知道。」束修远在心底叹了口气,什麽时候他变成这样的人,眼前人明摆着无视他的话,而他还让那个人活着,「闭上嘴,走过来,否则我包你今晚除了哀号再也发不出其它声音。」 束修远还在心惊自己又说出不像自己会说的话时,但见,朱天仰皱着眉头,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又重重吐了出去,一副上刑台的样子,缓慢沈重的向他走来,这一幕幕落进束修远眼底真不是滋味,思绪翻涌,先前的疑忧早就翻得不见影。 「跟我在一起就让你那麽难受?」,把人抱在怀里,突然想起此人待在允礼怀里巧笑倩兮的模样,再低头看着这张苦瓜脸,束修远自忖,他长的并不比允礼差,何以朱天仰能欢喜的侍寝於允礼,到他的床前却老是副苦瓜脸? 「说话,还是你真想今晚除了叫以外发出不其它声音?」 老子不想理你,还以为老子怕了你?朱天仰按下心底的话,绽出个李承欢口中损眼的笑容,「想让我除了叫发不出其它声音,也要老爷你还行才成。」 深夜里突然发出「咚」的一大声,把门外的凌伯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