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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父?”加琉罗抬起头,询问的看向少年。 林煌叹息一声,抱起儿子:“好吧,你过去。不过,不许顽皮吵到李奶奶知道吗?” “知道!”小包子很乖巧的点头,奶声奶气的说道。 又细细交代了几句,林煌对李母对他的称呼却已经没有力气再去解释了。 加琉罗去到后座跟李父李母一起,林煌开先的时候还特意关注着后面。直到后来,看他们都挺高兴,他便不再把全部的注意力放在加琉罗身上,而是一边和伊斯塔间或的说着话,打发时间。 ※※※※※ 进藏第三天,李筝李萧两兄弟已经恢复如常。在一群人种,除了林煌一家,他们两个倒算得上精神最好的。李筝似乎没有什么变化,依然跟过去一样,身材消瘦,倒是李萧,他的变化挺大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迎来了二次发育,短短三天的时间,李萧就跟吃了激素似的,从原来的一米七九的身高突然窜到近一米九,颇有趋向于那个外国男人伊斯塔的架势,看得李家人尤其是他的父母一愣一愣的。 这长势,是不是太快了? 长高是好事,至少李萧挺高兴的。他原先也不矮,但现在更威武雄壮。 握紧手,他能够感觉到源源不断的力量。手臂充满了爆发力,身体也更结实,肌rou愈发的凝练,没有一丝赘rou,看得比他还大三岁的李筝都忍不住嫉妒了。 同样都是昏迷,他怎么还是原样呢?好歹也长高几厘米啊? 越往前走,公路越难走,有的地段甚至充满了危机。稍有不慎,公路过于狭窄,车子说不定就会坠到山谷底下。 在他们之前,也不知道有多少辆车在向着同一个方向而去。林煌本是不在乎这些的,只是他们一路上不知道遇到了多少无主的车挡在前面堵住了路。进不得退不得,便只能想办法移开那些车。 在路段太窄周围又是山崖的情况下,为了不被困住,他们多是选择把那些无人的车推下山谷。 这项工程,在最初由所有人下车推车发展到后来,全部成了李萧一个人展示的舞台。 因为他无意间发现,几百甚至上千斤的重量对于他来说,竟然变得异常的轻松。好几个人都推不动的车,他只不过轻轻一推,那车便好似纸做的一般,轻飘飘的就被他推了下去。 第一次下去推车的时候,由于李萧用的力太重,众人始料不及,差点一个刹不住都掉山谷底下去。好在,林煌及时反应过来,使了点小法术把他们都拦住了。 继李萧的大力后,李筝也发现了他的不同寻常之处。 那还是进藏的第四天,他们所买的几箱矿泉水全都宣告告罄,再也没有剩余。众人干渴难耐,嘴皮都起了干皮,几家人的孩子大哭不止,老人也受不住。周围都是险峻的山路,无法寻找到水源,李筝看着父母和大伯一家的憔悴,心异常的难受。然后,他不知道怎么的就开启了属于自己的异能。 控水! 可能是才刚刚获得这个能力的缘故,他能够召唤出的水极少,最多只有一个水球。碗口那么大而已。 就这样,每隔一个时辰,他的能力恢复了他便再次召唤,倒也慢慢缓解了目前的困境。 期间,林煌一直沉默,并没有出手。 他想起了曾经伊斯塔拉住他,对他无声的摇了摇头后对他说过的话。 “煌,路要他们自己走,我们现在帮他反而是害了他。如果不趁着这段时间好好的磨练磨练,激发自己的潜能,那么之后,面对开始蜕变的新人类,他们该如何自处?又该怎么活下去甚至占有一席之地?煌,我们总归是要走的,不可能一直看着他们,把什么都替他们解决了。” “现在是最好的磨练时期,经历得越多,往后他便越强,越能够走在其他人的前面。之后的黑暗大时代有几百年的混乱,如果他们无法蜕变,屹立在顶端,连这点小灾小难都渡不过,还不如现在就死了好,也好过之后的绝望和痛苦。” 弱rou强食,在哪里都存在。只不过,那段黑暗的时代把它放到了最大。 林煌深以为然,虽然觉得内疚,有些抱歉,对不住羌笛的父母,但也冷下心来,只静静的看着众人,冷眼旁观李筝两兄弟的努力。 ※※※※※※※※※ 中午,因找不到可以烧火煮饭的平地,众人都在车上将就着吃了一点东西,然后休息了一个时辰。 休息好后,几辆车再次启程。 李筝和李琴换了一个位置,坐在副驾驶座上,随时注意着前方的公路,然后反馈给身边的严格斐。 林煌的车断后。 每隔一段时间,前面的车便会停下来,然后严格斐和李筝他们下车,把停到道路中间的车抽油,以补充自己汽油的不足。接下来,便是李萧的工作了。 林煌这个时候有时也会下车去前面看几眼。他有些戚戚然。 那些被迫停在道路中间的车并不是全都没有人被弃的,有些车里有人,只是,已经死去多时…… 这种情况,即使有人想帮他们安葬,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 一路走来,大家都沉默了。 没有人说话,车内的气氛也变得极为消沉和压抑。直到晚上的到来,因为怕看不清路而翻车,严格斐不敢走夜路。 他们在天即将黑下来前终于找到了一个还算宽敞的地方,然后把车停下来,准备在此过夜。 林煌抱着这几天有些没精神的加琉罗,整个身体都窝在身后的男人怀里。 夜里的火堆照得少年的脸或明或暗,闪烁着一种说不出的妖异。 李筝就在他们对面不远处,跟严格斐坐在一起,手里拿着周围捡来的枯树枝,不时的戳一戳火堆。 一抬头就看见对面少年那张雌雄莫辨的脸,在黑夜中似乎闪烁着流光,他不由被吓了一跳。 悄悄的靠近身边的严格斐,李筝望着对面那一家三口,用手肘撞了撞身边在出神的男人。 “喂,严格斐,那个少年是不是你家亲戚?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你有个表弟来着?”这个疑问他忍了好久了。只是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最近又太多事要忙,直到现在他才有喘息的机会。趁着现在无事可做,周围又都没人说话,他便低声的问了出来。 “阿筝,你说谁?我表弟有好几个。”严格斐低头,手指顺着爱人的短发低低的笑了笑。 “就是对面的那个少年啊,抱着孩子的那个,我觉得他一家都有些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