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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那么可怜,从小就没了母亲,又有那么多的人欺负他,大师兄怎么能这样呢?更何况他做错了事,竟然一点儿内疚都没有,只顾着追着爹爹回来,真是太讨厌了! 我,我看他那么不像样子,就骗他说,爹爹让他去静思崖思过,没有爹爹的允许就不许他下来!” 这女人,竟然私自传他的命令,让他的傻白甜徒弟上了静思崖?! 静思崖! 静思崖! 静!思!崖! 单单是这三个字,就是君墨惨痛人生的开始! 就像是上辈子他出车祸的那个转折一样,从此开始,日积月累,食髓知味地去毁了一个人! 一个百分点! 哈! 他总算是知道这一个百分点是怎么来的,竟是生生挪用了那笨蛋小子的命途吗?! 真是该死! “多久了?”林霄的声音很冷,目光中带着尖锐。 “一,一个月……爹爹!爹爹你吐血了,爹爹你没事吧?我,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林清清惊慌失措地叫了起来,小脸煞白。 然而林霄已经没空去理会他了,他的心中满满都是不好的预感。 他已经来了,他改变了剧情没有收轩辕澈为徒弟,然后,他发现了自己身上本不会又的尸蛊,发现了原本没有的“林清清的谎言”,那么,这是不是也在说明着——天道,在自动补全剧情,自动掰正剧情? 那么,此刻的君墨…… 他几乎不敢往下去想,生生咽下了吼间的腥甜,硬生生将错乱的真气掰着扯着塞进了丹田,完成了最后一个周天,一跃而起,只为用最快的速度赶到静思崖。 他会护着他的,不管给他下尸蛊的是怎么样可怕的势力,他都会护着那个小子的。 暮色降临,夜色将近,他一席白衣在夜风中闪过,衣袂摩擦着夜风,发出剧烈的声响,那沾染在他胸前的血,那薄唇边未干涸的血,即便是在夜色中,也刺眼至极,只是看一眼,就让人的心忍不住跟着狠狠地揪起…… 作者有话要说: 君墨:尊尊我好痛,被师妹骗了好难过。 林霄:傻白甜,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精虫上脑智商就会飚降。 君墨:所以尊尊,女人真的不适合我,我太好骗了……且我对她们不上脑…… 林霄:…… 第十四章 熟悉的仇恨感 人最悲惨的事情是什么,无过于先有希望,然后再眼睁睁看着希望在自己的面前碎裂。 君墨并没有觉得绝望悲伤什么的,当他听到自己还是被林霄贬到了静思崖的时候,他的心情甚至很平静,就像是什么期待已久的事情终于发生,就像是…… 好吧,不得不承认,尽管他早有预谋,早有成算,也还是无可避免的生出了一种失望的感觉。 毕竟,已经有百余年没有人用那种目光看着自己了——关心,特别认真的关心,不参杂任何的东西。 他敏锐地感觉到,从那一日在浴桶里醒来到现在,林霄对自己竟有一种下意识地相信和保护。 这种下示意的行为来的莫名其妙,却给人一种很强烈的感觉,强烈到即便他心底里恨死了这个伪君子,也轻易地察觉到了这个人的变化。 除了夺舍之外,他竟找不到任何其他的理由。而林霄之后的所有行为,都让他猜测,这个人是否是个认识他的,或者是他的长辈? 除了君家的人,谁还会这样认真地对他好? 他一直在等,甚至期待着接下来和林霄的相处,期待看着他以后是怎么对自己好的。 直到……眼前这熟悉的一幕再一次发生。 “把东西交出来!” 来人冷冷地说着,一身黑衣包裹着身子,浑身上下都是冷冷的杀气和强大的气势,他的背后,是四个同样黑衣的人,每一个人都训练有素,每一个人,都让熟悉的眼睛发红! 看看那黑衣上的血色兰花符号,多么的熟悉啊! 当年君家所有人,不都是被这些人杀死的吗?! 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上辈子他不知道这些人跟林霄有关系,而这一辈子,他知道这些人其实是林霄早就安排好的,且他早就做了布置罢了。 如此说来,竟然,又是假的了? 君墨抿了抿唇,脸上露出了仇恨的表情,然而眼底却是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是你们。”他冷冷地说道,缓缓地拔出了腰间的剑。 他说不出心头的感觉是什么,仇恨?冰冷?或者是……怒气? 他莫名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袖子,想到那个人紧紧抿着唇抓着自己,却一个字也不说的倔强样子,又想到他对自己越发真诚的好,再看看如今站在这里的五个人,只忍不住冷冷地、嘲讽地笑了。 呵,他果然是蠢,竟然这么轻易地就又相信旁人了呢。 且,还是被一个人骗了两次。 “我怎会只觉得他是夺舍,却没猜测他是惨死重生呢?若是这样,他这些日子,也并非不会这样。”君墨心中只对自己森然冷笑,一边恶意地贬低自己眼瞎,一边森然算计着这一笔新的账目该怎么清算,才算是对得起自己“敬爱”的师尊。 这一番心理波动下来,再看眼前这些灭门凶手,他心中竟越发的沉着冷静了。 “哼,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小贱种,今日便捉了你,让你好好瞧瞧,你爹是怎么死的!”领头的那黑衣人冷笑一声,剑气一震,当先抢上来,冲着他的手腕便是一剑挑了过来。 这显然是要挑断了他的手筋了! 君墨眼中冷色一闪而逝,嘴角边噙着嗜血的笑意,微微一侧身便闪过了攻击,手指往那剑身上轻轻一弹,三振叠加的真气便顺着剑身朝着那人手腕压了过去。 噗噗噗! 三声闷响,那黑衣人只觉得虎口一痛,下意识地就一松手,低头一看自己得手腕,顿时目眦欲裂。 君墨那简简单单的三下弹动之后,他的手筋蹦出了血,几乎残废! “贱种,真是找死!”那人怒喝一声,再不留手,大喝一声扑了上去,左手握拳,狠狠地打在了君墨的胸口。 君墨的唇边顿时溢出了血来,腰身一扭,几乎是擦着两侧的两道剑气,险险躲过之后,四人不容他喘息片刻,便又冲了上来。 不过是片刻功夫,君墨身上的伤就越来越重,因为失血过多,他的脸色迅速苍白,然而眼底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惧怕,正相反,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