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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太棒了!”她见秦海鸥只接了手帕,便也不勉强,将水杯放到一边,“明天的乐评一定会疯掉的!” 秦海鸥默默地接过手帕擦汗,他不敢用颤抖的手去拿杯子。后台的工作人员都在冲他鼓掌,他们的眼中充满了敬佩的神情。他报以微笑,然后再次上台谢幕。 他一连谢了三次幕,可观众席上的掌声仍然没有停止,反有愈来愈烈的趋势。他原本为今晚的音乐会准备了加演曲目,可正当执着的观众们以为他们千呼万唤来的加演曲就要开始的时候,秦海鸥却再次转身向后台走去。 陈甘柠在后台的门旁看着秦海鸥走近,他眼里的神色令她雀跃的心迅速下沉。秦海鸥已经露出了明显的疲态,可加演是事先说好的,陈甘柠不知他现在究竟怎么想。 秦海鸥没有让她惊疑太久。他走到她面前,清晰地说了三个字:“不弹了。”然后转身向休息间走去。 陈甘柠的大脑根本没明白这三个字的含义,她还在发怔,秦海鸥就已经走远了。她这才反应过来秦海鸥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秦海鸥用语言和行动表明他不愿意加演,这是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 “开场灯,快开场灯!”陈甘柠无奈,只好赶紧通知后台打开场灯。事已至此,现在再去劝说为时已晚,何况她在开场之前就看出秦海鸥今天的状态非常不好,能让演出如此成功已是不易,她也不愿再用加演这样的小事去烦扰他。 场灯亮起,音乐厅里又恢复了明亮,但这也表示钢琴家不会再上台进行加演。观众们发出了失望的声音,望着乐队陆续退场,终于也怀着既满足又遗憾的心情缓缓离开。偌大的音乐厅渐渐变得空旷而安静,可谁也不知道在此时的后台,陈甘柠的灾难才刚刚降临。 “什么?你刚才说、说什么?!”陈甘柠简直不敢相信她刚才所听到的,这不可能,这绝对是不可能也不能够发生的事! “我不弹了。”秦海鸥靠坐在沙发上,又重复了一遍自己刚才说过的话。他还没有换衣服,脸上全是疲惫与歉然:“替我和于姐说一声吧,把剩下的演出全推掉,还在预约中的也推掉,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在公开场合登台演出了。” 陈甘柠不知该如何反应。刚刚听到秦海鸥那么说的时候,她就意识到他这次所说的“不弹了”恐怕不是针对几分钟前被取消掉的那场加演这么简单。可当他明确给出解释的时候,她又觉得自己完全不能接受。 不弹了?真的不弹了?!为什么?为什么!这样杰出的一位钢琴家,仿佛生来就应该站在台上接受鲜花和掌声,他怎么能说不弹就不弹了呢! 无数的问题在陈甘柠的心中冲撞翻腾,令她无法冷静下来思考,而最后杀出重围的,却是再现实具体不过的一个迫在眉睫的问题:“我……我要怎么和于姐说啊!” “我也不知道。”秦海鸥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说道,“抱歉。” 陈甘柠都快哭了。她当然知道秦海鸥无意将责任推卸给她,在应对这种事情方面秦海鸥的经验只会比她更少,但她的上司是绝不可能去责怪秦海鸥的。今天的演出是由她在后台陪着秦海鸥,所以,现在发生了如此毁灭性的事件,最后倒霉的也只能是她。 秦海鸥抬头看了陈甘柠一眼,似乎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这个由于自己的决定而陷入苦难的姑娘,起身进了更衣室,关上了门。 不久,这条令整个乐界和广大乐迷为之震惊的消息便被公开报道了出来。秦海鸥,这位正处于巅峰时期的年轻的钢琴家突然宣布退出乐坛,不再参加任何形式的公演、录音或录像拍摄,就这样消失在公众的视野中。但关于他消失的原因和此后的去向,却成为迟迟得不到解答的谜。 第一章 谭硕直睡到中午才自然醒来。 他慢吞吞地下了床,慢吞吞地套上衣裤洗漱,然后慢吞吞地晃到楼下,将店门的门板一块一块卸下来,堆放在大门的两侧。 龙津镇是个山青水秀的古镇,因其原住民中多有龙姓人家而得名。谭硕在这镇上开着一家米粉店,转眼已有不少日子了。近几年来古镇旅游越来越热,龙津镇也免不了被开发一番。为此,原先镇上的许多商户都将自己的店铺翻修一新,但谭硕一是因为懒,二是因为喜欢这老房子原来的样子,所以至今仍是这镇上为数不多的每日都需要装卸门板的店家之一。 他将门板全部卸完了,露出店里的几张条桌,又将写着菜价表的板子拿出去靠在一侧的门板上,肚子突然咕咕叫了起来。 谭硕一边擦着桌子,一边寻思如何填饱肚子,就在这时,他无意中抬头,便看见一个学生模样的年轻人站在店门外面,正望着那张龙飞凤舞的菜价表,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进来。 谭硕大喜。现在正是旅游淡季,虽然他每天仍会装模作样地开店,但其实有时候从下午等到晚上都不见得能等来一位顾客。今天刚开张就有人来,他觉得这是个好兆头。 他立刻满面笑容地迎了出去,特别诚恳亲切地招呼道:“小同学,来碗米粉呗?” 那年轻人朝谭硕看了看,又看看头顶上那块写着“老谭酸菜粉”的招牌,脸上仍犹豫不定。但他似乎并不是一个善于拒绝别人的人,因此尽管眉宇间还没有表现出明确的态度,他的双脚却已经随着谭硕的邀请迈入店中来了。 谭硕呵呵笑着,忙将他让到自己刚刚擦过的那张桌旁,把抹布往自己肩上一搭,殷勤地介绍:“本店招牌菜,老谭酸菜粉!开胃爽口,不好吃不要钱!小同学要不要尝尝?” 年轻人一边听他介绍,一边将桌上简易的单页菜单快速浏览了一遍,有些茫然地点了点头。 “好咧!老谭酸菜粉一大碗!”谭硕粗着脖子吆喝了一嗓,顿时为这冷清的小店喊出了些热闹劲儿来。原本他这店里还有个伙计,可是淡季没什么生意,他一个人也能张罗,为了省工钱他便让伙计回家了。谭硕向来对自己的手艺很自信,这时有了活计,立刻喜滋滋地开火烧水,准备起米线和酸汤。他这店面小,做饭的和吃饭的都在一处,几张条桌后面就是灶台,使他可以一边烫着米粉,一边打量店里唯一的客人。只见那年轻人坐姿端正,双手规矩地放在桌上,可能是因为无事可做,又拿起那张菜单来反复地看。他穿着白色的衬衣和米灰色的休闲裤,气质干净恬淡,不像是镇上的居民,两手空空一身轻松也不像是普通的背包客,看他先前迟疑和茫然的样子,倒更像是到古镇游览却没有做好攻略的学生。可是学生在这个季节这个时间应该正在上课,而他如此从容,又不像是逃课出来的。谭硕想了想,觉得这个人也可能只是看起来比较单纯和面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