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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得过去。” 柳梦已声音虽疲惫,但语调仍是一贯的平淡。若非潋君看到紫眸红了眼眶,他真会以为只有一点疼而已。但即使知道柳梦已此时承受了多大的疼痛,潋君又能做什么,不过只是默默地离开而已。 夜里,紫眸刚回到院子就听到侍女禀报说纪槿如刚才派了人来,说要见她。紫眸闻言,略有些吃惊。自从当初纪槿如折腾出那么大的事情之后,她便不得离开院子。 紫眸来到山下纪槿如的院子,刚一走近,门就被打开了。纪槿如一身碧绿色锦缎,笑容甜美娇巧,她道, “紫眸,你这架子可越来越大了,让我好等。” 紫眸没功夫与她闲话,开口便直接了当地说道, “槿小姐,我可没你这么悠闲,每日绣绣花弹弹琴地就能过一天。到底有什么事,你快些说好我也能早点回去睡。” 纪槿如强压着心里头的气恼,她嫣然一笑道, “紫眸,柳梦已的第十层练得怎么样了?” 紫眸闻言,略有诧异,不明白为何纪槿如会特地把她叫来问起这个。 纪槿如见紫眸不答,似笑非笑道, “怎么?以为我又要害你们阁主了?” 紫眸笑着摇了摇头,她说道, “槿小姐,你这话说错了。阁主不是我们的阁主,是所有华月阁弟子理应效忠的阁主。” 纪槿如凝深看了紫眸一眼,许久不发一言。紫眸不知她在想什么,只是看着天色渐暗,也有些待不住了。 纪槿如轻声叹了口气,把手里的小盒子扔向紫眸。紫眸一愣,抬手接住。她疑惑地打开来一看,竟然是与千面罗刹虫齐名的刹血毒蝶。 纪槿如依旧是一脸高傲之色,她道, “这是当年父亲留给我的,既然华月阁的武功是以毒修炼,多少总有些用处。” 纪槿如紧咬着双唇,挣扎片刻,才又道, “你跟柳梦已说,当初的事是我对不起。还有,若他真输了死了,就辜负了父亲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 说罢,纪槿如转身就走,再也没有留下其他的话。 纪槿如从未学过华月阁的武功,只知道一些皮毛而已。这刹血毒蝶虽是毒中圣品,但在这当口若柳梦已以此修炼,毒性在体内更无法控制。想到这里,紫眸小心地把东西收好,然后转身离开。 此时已是深夜,可潋君翻来覆去怎也睡不着。先前他虽然能控制住自己不要进去,但仍然无法不担心柳梦已的身体。心中挣扎了许久,潋君最后还是起身穿上外衣离开了屋子。 柳梦已的屋子还点着微弱的烛光,潋君站在门口,一只手抚在门上,不敢推也不舍得放下。半晌,他浅浅一笑,对着屋里头的人说道, “柳梦已,你还醒着吧。” 屋子里头隐约传来一点儿动静,潋君就像先前那次一样,靠着大门坐在了地上。 “柳梦已,我不进来,就坐在门口和你说会儿话。” 灵山上的夜风比其他地方要冷上不少,潋君出来得急也没多加件衣服,此时身体已经有些凉了。 “上一次离开蓬莱岛之前,紫眸曾说等我回来之后,我们一起去冀州看看。虽说那时候只是骗我而已,但我也是真的想要再去一次。冀州景色天下无双,这话你一定没听说过。” 潋君一个人絮絮叨叨地说了好些话,而屋里的人并未答过一句。但,即使只是这样坐在屋门口,就让潋君感到一种特别的安心。柳梦已离他很近很近,只不过隔了一扇门而已。 “等到夏日时节,我们做藕花糕来吃……” 潋君话未说完,就发现身后的门被打开了,柳梦已手里拿着一件厚外衣正站在门口。潋君茫然地站起身,愣在那儿还未反应过来,柳梦已早已把外衣披在了他身上。 “外头风凉,你进来坐。” 柳梦已看着潋君那被风吹红了的脸,不由地皱了皱眉头。他握着潋君的手拉着他进屋,当察觉到潋君的手冰凉凉的时候,眉头皱得更深。 屋内的烛光闪烁着微弱的光芒,柳梦已的手并不比潋君要暖和多少,但肌肤与肌肤之间紧密贴合的触感,却能带给潋君一种莫名的安宁。柳梦已的眼眸仍是如潭井般深邃,但已不再是一片死水,微弱的波动如烛光般闪烁,透着隐隐的温情。 潋君忽然想到,那些他曾经妄想而不敢求的东西在不知不觉中都已经得到了。他不再是从前那个只能靠着身体和姿色谋生的娼妓,而与他十指交扣的人也是他愿意生死相伴之人。若这一生就在此刻结束,怕也是不再会有遗憾了。 之后一连半个多月,柳梦已没有再踏出房门一步,他把所有的时间就放在了练功上。一日三餐都是由紫眸亲自送去,潋君只有在每日夜里才会去和柳梦已说说话。他心里牢记着紫眸当初说过的话,未再踏入过柳梦已的屋子一步。隔着扇大门,潋君坐在地上自顾自地说着白日里的事,柳梦已很少会出声。但潋君晓得,在门的另一边,那人一定在仔细听着。 第十层的武功越练到后头身体的疼痛也越严重,可魂香甘液只有那么一小瓶,光靠着普通的药物很难压制柳梦已体内的毒。每日潋君陪着紫眸熬药时,不难发现她脸上的苦恼之色,直到有一天,潋君忽然问道, “紫眸,你曾说过我的血能压制毒性,那如果让柳梦已喝的话……” “不可以,阁主绝不会答应的。” 未等潋君说完,紫眸就惊呼道。 潋君淡淡一笑,他说道, “傻丫头,加在药里再用其他味道重的药引遮掩住不就行了。” 潋君虽然这么说,但紫眸并没有把握能躲过柳梦已的味觉。更何况这样每日放一次血,对潋君的身体来说也是极伤的。潋君看出了紫眸的挣扎,他若有所思道, “我可是怕死的人,自然有分寸。更何况,柳梦已为我流的血还少吗?” 紫眸凝深望着潋君,一句话都答不出来。 傍晚的时候,紫眸端着饭菜和药走进柳梦已的屋子。经过一整天的修炼,柳梦已脸色惨白,额头上也全是冷汗。 紫眸看着柳梦已吃完了饭菜后,才小心翼翼地把药递个他。她一边紧张地看着柳梦已喝药,一边心里盘算如果柳梦已发现了该用什么借口。 果然,柳梦已才喝一口,就说道, “紫眸,这药里有血腥味。” 紫眸一时惊慌失措,跪倒在了地上。柳梦已见状,猜到了几分缘由,眉头也皱得更紧。 “是潋君的血?” 紫眸不敢抬头,沉默而不答。等她在抬头去看柳梦已时,发现他两颊微红,仿佛是要把喝下去的药咳出来。 紫眸忙上前一步,哀声恳求道, “阁主,潋君的血确实有压制毒性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