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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祎却多了个表弟。 “李姐,来半斤菜花。”王祎径直走向卖菜花的摊贩。 啊?又是菜花!翠生绝望地掐着王祎的手背。 “这就你的小表弟啊?真俊!”李姐打量着王祎身后露出半张脸的少年,麻利地将最几只新鲜的菜花装进塑料兜里,还友情赠送了一只。 “啊,是啊,来城里上学的。”王祎谦虚的笑了。 搞什么啊,人家是夸我,你得意什么,又不是亲兄弟…… 菜市场里热闹非凡,尤其在这个时间,几乎团城所有的主妇都集中在此处。 王祎攥着翠生的手,攥出了汗,他带着他小心地穿梭在摊贩和人流之间,各式目光利剑般射来,所有大姑娘小媳妇老大妈都有一双慧眼,一双能在糯米里拣出长米的慧眼,一双能在狗堆里发现狼崽的慧眼。 “你看……”“看着呢!” “听说兄弟俩都没成家呢!”“真的啊?那个长发的今年多大了?好可爱啊~” “我要是年轻二十岁啊……”“哥哥脸红了,害羞了啊!” 王祎有点不自在,为什么我非要陪他来逛这种地方?买完菜就走不好吗?不过如果把他一个人扔在这又不太道德……这样想着,他忽然想到翠生的脸皮一定比他还薄,刚待安慰几句,却发现自己多虑了。 翠生一副见惯了 “大场面”的样子,气定神闲得不得了,还时不时露齿一笑,以飨观众。 “干吗?嫉妒吗?”翠生几乎是同时感到了来自正前方的视线。 这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灵敏的? 王祎快速转移话题:“说什么呢?呃,你说这茄子是圆的好吃还是长的好吃?” 翠生两眼一翻,他连活的茄子都没见过。 “哪个比较好看就要哪个吧。呃……那个卖菜花的女人,就是戴黑曜石耳坠偏头痛的那个吧?你和她很熟吗?”翠生心里仍然很别捏,你就是因为这女的,才来找我说教的。 “哦,那就圆的吧。”王祎想了想又道:“不算很熟,但车祸发生后是她第一个发现的……否则我现在只怕也封在坛子里了。”王祎说得平淡,大有一种超脱生死的劲头,只是少了些事故后的恐惧和失去亲人的悲伤。 “哦,难怪顿顿吃菜花……”翠生感叹。 拜托!报恩也不是这个报法吧?你完全可以做点更有意义的事好吧?比如给人家招几只旺财鬼什么的…… 王祎:“怎么?吃菜花你有意见?” “不敢,不敢~~反正我也吃不出味儿,您随便吧。” “恩,尝不出味道是你最大的损失~”王祎总结性发言。 翠生没有辩驳,只是后悔为什么味觉恢复得这么快。 作为团城主要的食材发散地,这里的规模大得惊人,卖菜的卖rou的卖熟食的卖海鲜的都有,各种味道混杂在一起,奇妙而难闻。 王祎大气不敢出,小气不敢入,回头看翠生,后者却如闲庭信步,神情安详而美丽。 不但如此,他……他竟还深深吸嗅着!每一口空气慢慢吸入,慢慢吐出,如同咀嚼美味的食物,咽下,吸收,消化,仔细而满足。 仿佛他嗅的空气与别人不同,仿佛这里不是混合着鲜rou味腐坏味汗水味和劣质香水味的菜市场,而是蓝天下清风里二人徐徐走过的广博草地。 王祎掩着鼻子心中纳闷,排山倒海的味道令他欲呕。 “翠生,就算你闻不到也不带这么恶心人的啊!” “谁说我闻不到了?”翠生笑容绽放:“我现在才发现,能够闻到味道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 王祎撇撇嘴,拉着他快步向外走去,回想起几周前的那个清晨。 那天,翠生问他,团城哪里最热,哪里最冷,哪里味道最大,哪里最明亮。 他急着赶校车,敷衍地答道,桑拿屋最热,恨之河最冷,菜市场最臭,正午的太阳最明亮。 翠生认真的应了一声,便日渐忙活起来。 后来,他呆在‘家’里的时间越来越少,有时晚饭前能回来,满头大汗;有时睡觉前才回来,浑身冰凉;也有时半夜就不见了。 王祎自然不知道他去哪了,只是下班后看着空荡荡的小屋有点失落,默默做了两人的饭,热了又热。 不用问也知道,他在努力恢复什么“六感”,好像有点成效了呢,因为他每天都比前一天兴奋一些……也古怪一些。 有一次翠生突然说想喝水,要他给他倒,问他要冷水还是热水,他只是笑嘻嘻的摇头,但咂么一口却若有所思的出神。 有一次洗过澡后,翠生扬着手里的梳子要他帮他梳头,他当然拒绝了,并义正言辞地说年轻人要学会自立自强,翠生低头咕哝了一句,你是想说身残志坚吧? 但当他看到翠生独自梳头却笨得要死的样子却没来由的心酸。 有一次睡到迷迷糊糊,他惊觉身边空了一块,下意识望向远处的黑暗里,翠生瘦瘦的身子蜷在桌上,细长的脖子垂成寂寞的弧度,对着手中的东西发怔。 他不但看清了翠生手里捧着的一只两头圆圆的眼镜盒,还看清了那清瘦面庞上莫名的迷惑。 翠生埋首在那盒子上不知多久,只有起伏的胸膛宣示着他在用力嗅着什么味道,手边放着的是王祎白天换下的衣物,原本叠成了整齐的四方现在却被扯乱了形状。 王祎看了一会,便躺下继续睡觉,继续忽略着那幅名叫寂寞的画卷,继续漠视着那页名叫躁动的篇章。 二人一前一后走着,辅一离开菜市场,王祎便松开了原本紧握的手。 不在必要时,就保持距离吧。 他们熟稔得太快了,快到不正常,快到危险。 几乎没有与陌生人共处一室时该有的不便和窒碍,直接便跳跃到了兄弟似的相亲相爱,然而这份感情却又不够纯粹,仿佛有些别的什么在其中作祟。 每个清晨醒来,那离得极近的清秀面孔便令他心猿意马,就连那漆黑的长发也如某种藤蔓植物一般有生命的蔓延过来。 他想,也许我该找个女朋友了,再这么下去,要变态了。 翠生小心地碰了碰王祎的胳膊,虽然只沾了一点衣袖,王祎却如被踩了尾巴般,似拒还迎地抖了一下。“恩?” 翠生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恨恨记下一笔,哼,你躲避得一点都不自然。 “你讨厌我吗?” “没有……” “那喜欢吗?”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