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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宿尘失都爱他,很爱。 刚才那么说,不过是自己有私心,想要玉如意。 “那,您打算怎么选?”秦长落为了化解自己自私尴尬,顺着对方思路走。 “不知。” 回答的真快。 秦长落跟着他进了念终庭,看到一院子白玉兰,觉得甚美,呆滞了一下。 被一道声音拉回,“我不知如何选,自然这玉如意就没什么意义留着了。当初给的是尘失,后来误以为安宿是他哥哥,你说,这东西,他们两个谁会愿意再看到?” 这是三人皆伤的东西。 若不是见物伤情,尘失也不会把玉如意扔在道观自己只带着龙鳞去轮回。 他又化出另一柄玉如意,一起交给秦长落,“既是想留个念想,那顺便,也念念我好了。” 这简直就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秦长落并不怎么会有特别情绪的性格,感受到了些许激动,特别郑重施礼感激,接过两柄玉如意,笑的开心纯真。 目的达到了,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了,气氛有些尴尬。 公申陌离挥挥手,示意他坐在庭院石桌前,变出糕点茶水,说道:“我曾经,异常想要杀死公申赋云。” “!?”秦长落笑容凝止。 第101章 知道真相 气氛迅速冰结,秦长落收起玉如意,心里抵触起来这个原本印象颇好之人。 他在公申赋云口中、童昭和龙君嘴里,听到的都是对公申陌离的歌功颂德,都是尊敬无比的赞美。 这个人,于繁临洞于他的赋云哥哥都是毫无瑕疵,受人尊崇的。 却因这一句“异常想要杀死公申赋云”,让秦长落心生敌意。 就算是曾经的想法,并没有实施,他也觉得这不是一个可以倾心尊重之人了。 “为什么?”秦长落声色骤变,冰冷质问。 公申陌离倒了两杯茶,眉头微微一动,不答反问,语气也不悦几分,道:“我不过想那么一下,你就这般护着了?那你应该是极其在意他的,也是极其自私的。” 这话什么意思? “你的修为,与他一般无二了,若不是一心急于求成,他也不会不顾自己,这般帮你。若你真心待他,何必在我这里惺惺作态,假意关心,而不是不接受他的灵力,免得让他虚弱到去闭关修复。” 这人为了跟自己要玉如意,花言巧语,卖弄头脑,其自私表现太过明显。公申陌离却只当人族大多数都是这般只顾自己,略觉得失望,公申赋云竟然会被与其他人族一般无二之人吸引。原以为,能让他痴迷执着的,是个与众不同的。 看来也不过如此。 但这是别人的事,他不想置喙什么。 秦长落听出嘲讽,略沉眸,他不否认自己急于求成。可他接受公申赋云的灵力,并不是贪图快速成功,而是那本来就是多余的,吸收过来不过是锦上添花,算不得自私。 可刚才行径,他无话可说,的确自私要过来玉如意。 所以他不狡辩,别人怎么认为他,他从为人那一世就不在乎,也不想辩解什么。 只要公申赋云懂他,知他,就够了。 其他人,无关紧要。 “是我对他关心不够,没发现他日益精神不佳,陌离前辈教训的是,”他承认自己不足,又将话题折回来,“为何想杀他?” 公申陌离抿了一口茶,瞧他态度诚恳,声色也缓了缓,“你们之间的事,我本不该随意揣测。只是心疼那孩子,如此付出。他的性子,与繁临洞所有的龙皆不一样,他有情,且深。我当年就是因为这个,想杀了他。” 因有情而杀机?荒唐!秦长落气愤。 公申陌离示意秦长落别急,坐过来,然后打开了话匣子。 八万年前,繁临洞化龙池大放异彩,华光半月,祥云灵兽久久不散,继而从平静的水中升起巨大金光河蚌,吐出一条细长透光的琥珀小龙。 其景神圣无比,震撼人心。 那时公申陌离与公申流盈正在此地交谈,猜测这突然出现的神奇景象是什么情况。看到小龙忽现,皆愣住,继而反应过来这是天地降了恩泽,有神龙降临了。 公申流盈赶紧跪拜,恭敬把小龙迎过来。公申陌离却若有所思。 他在触碰到小龙时,皱了皱眉,当即掐住小龙咽喉,眼中发狠。 公申流盈大惊,赶忙救下小龙,一脸不解。 秦长落也不解。 难道是怕神龙以后危及他当时的龙君地位?于是默默在心里腹诽:被人夸上天的龙,也不过如此,心胸狭隘。 公申陌离注意到秦长落嗤之神色,并不怒,继续说着。 为何想要杀死公申赋云,他从来没对人说过,因为这会涉及到他自己的身世。 秦长落不好奇他的身份,他就想知道,什么理由让他动了杀死幼龙的心思。 又是一口茶,他要求秦长落对接下来的说的话,要保密,不然,就不说了。 这把人吊的,抓肝挠肺。 秦长落马上发誓,绝对守口如瓶。 公申陌离淡淡“嗯”了一声说道:“碰到公申赋云龙身后,我从他身上感应出来巨大暗藏的情。是化龙池里,所有龙成仙后丢下的情。” 成仙为神,皆要抛去七情六欲,心无杂念,若心有羁绊,便永远不可能得道。 秦长落懂这个道理。 所以龙族寡情,他也知道。 公申赋云却情深似海,他却也没多想,琢磨天地孕育出来的,本就跟自己苦苦修炼者不一样。 却没想到,他是吸收了整个繁临洞龙族抛却的情根于一身,又全部倾覆在自己身上。 公申陌离的声音仍在继续,“有情根,就要经历情劫。” 秦长落与他对视,“情劫?” “是不是奇怪我怎么知道这么多?流盈怎么就没察觉赋云体内有情根?” 的确奇怪。 “因为我跟公申赋云才是同族,我能感知同族。” “什么?”秦长落惊讶,慢慢起身,四下打量这个忧郁喝茶的龙,“您,您也是天地生出的?” “没错。”回应很淡,好像这并不是什么特别需要被人另眼相看的事。 他又继续说:“繁临洞没人知道我的来历,我在第一条鲤鱼跃龙门之前,就待在这里很久了。久到,都快忘了,天地初开时,是什么模样。” “您自己一个吗?” “不,还有一位前辈,同样是我的同族。他比我早那么个把千年出生,叫夜晓。他一龙孤独千年,待我出来后,他欢天喜地。本来我俩想相守为伴,共度余生。不过后来,他偶尔去了趟人族,发现那时原始部落的人们,会繁衍,人就逐渐越来越多。他爱上了那种打猎养孩子的生活。” 那种生活的确令人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