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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那接了份抄书的活...” “...”还真的有! 祚烨去拉他的手:“我觉得我能做好。” 而事实证明他的确做得很好。 方城仕没有回应他,却也不曾把手缩回来。 他揉着眉心,一个头比两个大。 少年长大了,这是他在半个时辰前亲身感受到的,那个在他怀里撒娇,会和他腻歪的人,在对待吴知府这样的人时,依旧能进退有度。 他忘不了祚烨自信、不卑不亢的样子。 那是少年所迸发出来的另一种魅力。 他知道他的少年能独挡一面,很高兴也失落。 因为少年的进步是在瞒着他的情况下进行的。 方城仕现在跟少年算账无非是意难平,可就算他们成为夫夫,祚烨也不一定要事事向他禀报。 正因为如此,方城仕这股气才出的不顺,祚烨才会手忙脚乱。 祚烨在他走神时,已经整个人都贴着他,并且在他的耳边柔柔地喊他:“仕哥...” 方城仕垂下眼,看着已经快赶上他身高的少年。 祚烨长得很快,原本两人相差一个半头,现在已经到了他耳边。 方城仕走神地想,祚烨有一米八了吧。 祚烨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我知道错了,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方城仕抿了抿唇,说:“也怪我,两年了都没发现。” 祚烨见他软下态度,很欣喜:“那你不生气了?” 方城仕去搂他的腰:“你做这件事的时候就没想过我会有知道的一天?现在才来扮乖有用吗?” 祚烨站直身体冲他笑。 如果今天没有碰巧遇上,祚烨是有把握瞒他三年的。 少年的笑带着讨好的意味,方城仕眼底就是那好看的唇,于是他盯着那抹粉色看。 气氛有些变化,祚烨自然感觉到了。 他圈住方城仕的脖子,送上自己的唇。 再过几个月他就十八了,现在应该可以接吻了吧。 他这样想着,就拿舌尖去碰方城仕的唇。 两人时常搂搂抱抱,也会玩亲亲,但二人从未突破界限。 方城仕本来就喝了酒,又起了色心,要不是对祚烨的责任感太重,他早就化身禽兽了。 他把祚烨推开,沉着嗓音说:“别闹。” 祚烨与他靠的极近,两人鼻尖挨着鼻尖:“可以了,小简哥也是十七岁和二少接吻的。” “...”方城仕的额筋暴起:“二少都跟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祚烨急忙转移话题:“好不好嘛?” 他就受不了少年跟他撒娇。 方城仕眸色渐深,他抬起右手,托住少年的后脑:“你别后悔。” 祚烨想说他绝对不会后悔,但会求饶。 他在情爱方面就是张白描,方城仕对他是老老实实,一切全靠本能,只有方化简和许典在上面泼一道他才有那一笔。 他的舌尖被方城仕勾着吸吮、打转,他甚至能闻到对方身上那股淡淡的酒味。 方城仕的攻击并不猛烈,他考虑到少年是第一次,怕他不会换气。 而祚烨也的确如他所料,在方城仕柔情似水的舔吻下,他依旧憋红了一张脸。 方城仕及时把他松开,少年靠在他怀里气喘吁吁。 方城仕拍着他的背帮他顺气:“深呼吸。” 结果少年一边喘气一边说:“早知道这么舒服,我应该早点跟你做。” 方城仕的手僵住了。 少年总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少年抬起一张泛红的脸,对他说:“再来一次好不好?” 方城仕受不了地遮住他的眼睛:“你别说话。” 祚烨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有这个要求:“你不让我说话又不让我看着你,想我怎么样?” “我看着你就好。” 年少的祚烨让人招架不住,现在的祚烨是变本加厉,方城仕顿时觉得自己未来堪忧。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看得高兴吗? ☆、63 一番亲近后,方城仕的情绪才真的平静下来。 祚烨见人不生气了,就袒露了自己的作案动机。 其实他一开始是打算瞒到底,但转念一想,他有累累前科 ,他不能再这样消耗方城仕对他的好。 两人抱在一起时,祚烨扣着他的手指,说:“老师一开始跟我说这事我本不想接受,可是想你在顺兴府陪着我的心太强烈,我想着和知府打好关系,日后你在顺兴府的行动也能顺利些,仕哥,我不说并非是想跟你邀功,而是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这样做。” 方城仕就奇怪了:“知道我不喜欢你还这么做,存心跟我过不去?” “我只是想为你做些什么。” 他们两个的关系其实是不对等的,从一开始祚烨就在接受方城仕的恩惠,可以很坦白的说如果没有方城仕就不会有他的今天。 读书和考取功名都会是他的痴心妄想。 当祚烨能够自力更生,也能为方城仕做些什么时,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去做。 只是方法不太对,他和方城仕的关系早已改变,如果他还是暗恋着方城仕,那他默默做这一切方城仕断然不会置喙,可现在他们是拍了板子人众皆知,他再这样就是真的没顾虑过方城仕。 或者是说那半年的可望而不可即给他留下的阴影太大。 他总有云里雾里的失衡感,不敢相信方城仕真的非他不可。 这世界上有两种情感是复杂的,一个是“为你好”,另一个是“我也想”。双方都有共同点,就是从主观思想出发,名义上是好的,但结果却不是谁都想要。 祚烨就在这里边占了一个。 但方城仕也的确有失职之处,这两年他光顾着和少年增进感情,极少关注他周围的事,倘若他用心一点,祚烨也瞒不了两年。 但少年主动剖析自己的想法,让他也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他们都应该更坦诚,而他不是仗着自己年纪大,就对少年无理由的宠,事关两人终身幸福,还是得把这点可能断绝了,于是方城仕说:“我很生气。” 祚烨果然很着急:“我以后不会了。” 方城仕看着他说:“你有两个错误,年少自大和不信任我。” 祚烨本能地想辩驳,却也在下一瞬知道这是说开两人嫌隙的最佳时机,于是他闭紧嘴,静静听着。 方城仕望着他的眼睛:“我不知道我哪里做得不好,还让你患得患失,但是小烨,你应该明明白白告诉我,而不是以这种方式,去做一件有可能让我永远失去你的事。” 不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在这个没有人权的年代,生死全凭当官一张口,万一祚烨真的闯了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