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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

    而来。

    “徐老师。”纪译向后退了一步喊他。

    徐杳然脚步还没站稳,听到这一声刚想说话,突然开始剧烈咳嗽,咳得上气不接下气。纪译看他扶着楼梯咳得弯了腰,心想,自己有这么吓人么?小纪老师不明所以,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帮徐杳然拍拍背顺顺气。

    这边徐杳然终于咳完了一阵,靠在栏杆边半弯着腰转头和他说话:“纪老师还没下班啊。”

    “准备回去了。徐老师你有什么急事么?”纪译也略微弯了点腰,保持和徐杳然一个高度和他对话,“看你刚才跑的很着急的样子,需要我帮忙么?”

    徐杳然摆摆手:“下午去二中开教学评估会了,紧赶慢赶还是没赶回来。回来就听南主任说你今天公开课讲得很不错。”

    赶什么?赶公开课啊?

    纪译看到他胸前的工作牌还没摘下来,在衬衣领口下压着随着呼吸的起伏一晃一晃的:“是我们班同学表现的特别好。”

    林喻那份稀巴烂的卷子起码占了一半的功劳。

    “纪老师谦虚了。作为四班的班主任,我没听到你的第一节课真是太说不过去了,”

    徐杳然的语气诚恳,但纪译很想反驳他——所以你一个语文老师,听我物理课干嘛?

    等走了几节楼梯到下一个高度时,徐杳然突然又喊住纪译。纪译抬头看过去,那人站直了身子,一只手背在身后,笑着说:“下次我一定认真听讲。”

    他牢牢地看着纪译的眼睛,眼神水光悠悠的,像含了两汪桃花潭。

    第3章

    出了景行的校门,走过一段僻静的分叉后就是熙熙攘攘的大马路。纪译隔着川流不息的车道,一眼看见了那个熟悉的后脑勺。林喻正站在两家快餐店的交界处,一会儿往右挪几步,一会又朝左边退几步,来回几次之后杵在那儿不动弹了。

    “你怎么还不回家去,”纪译一拍那个后脑勺,“等着我请你吃rou呐?那走吧。”

    林喻一回头吓了一跳:“小纪老师您干嘛呢,不会为了早上那两个饭团吧。”

    他羞涩的低了低头,说:“其实那是给郑沛阳带的,他把我拒绝了,我就顺手给您了。”

    纪译很想往这个后脑勺上再来一掌,他压下林喻翘起的几撮呆毛:“想什么呢,还要不要我给你开小灶了。”

    麦当劳里,林喻咬着可乐的吸管说道:“小纪老师,我们商量个事儿吧,以后您要再拿我的卷子做反…做教学素材,提前和我说一声儿。我好歹美化一下自己,不能给您和徐老师丢人。“

    “没事儿,”纪译抓了根薯条,“徐老师之前和说你是他的骄傲来着。”

    林喻的眼神噌的亮了:“真的么,徐老师就是有眼光!不愧是我高一的男神,之一。”

    纪译抬起头:”高一的男神?现在被你淘汰了么。“

    林喻嘴里含着可乐,含糊地说:“那倒也不是,徐老师还是很优秀的。我以前从来没见过像他这么年轻,还长得帅的高中班主任,课也讲的好。高一一进来的时候大家就喊他校草,全班女生和部分男生天天围着他打听八卦。但是后来我才知道,徐老师看着人见人爱的,也有地方不太完美。”

    “什么?”纪译好奇。

    林喻吸溜了一大口可乐:“就是,对待感情有点,渣男。”

    “噗——”纪译一口汽水呛在喉咙里,“你又打哪儿听来的。”

    “他同学说的啊,就是政治组的沈老师。”林喻喝的比说的还多,不停的吸溜,眼看一杯可乐就快见了底,“徐老师大学有个师妹,追了他四年,徐老师不仅没答应人家,最后拒绝的时候还说,他从来不知道师妹对他有这种意思,如果早知道的话,绝不会让她有这种想法到现在。你说拒绝就拒绝吧,说这种话干嘛,不是告诉人家这几年的真情都贴了冷屁股么?”

    纪译从林喻手底下抢过一块香芋派,说:“那也不一定…可能是为了让师妹彻底对他死心呢。”

    “本来多般配呀,那个师妹还是他们系系花呢。所以我怀疑,徐老师的智商和情商全用在给我们当班主任这件事上了。”林喻抬头看着纪译,“小纪老师,你现在是我们班新的班草呐,您可不要再让我们伤心了。”

    “……就为这种事,你们伤心个屁。”纪译无语。眼看林喻喝可乐都快喝晕了,他赶紧抓起一支笔塞到他手里,准备开始干正事。

    林喻吸了最后一口可乐,不忘总结到:“我们徐老师,全凭实力单身。”

    纪译看着林喻做完了物理卷子再回到家里,没想到许女士在家等他。餐桌上放着楼下茶餐厅的虾仁炒饭,边上是一碗热腾腾冒着热气的元宵。

    纪译慢慢坐到餐桌前,舀了舀碗里个个浑圆糯软的元宵,又放下了勺子。他中考那天的早上吃了徐女士一碗元宵,啪叽一下掉到了七中,高考的早晨又吃了一碗元宵,啪叽一下掉到了师范。所以现在,他有点生理上抗拒许女士的元宵。

    不过,虽然纪译同学差了两分没考上梧大,失去了当凤尾的资格,但这两年在师范倒也混成了个鸡头。

    “在景行这两天感觉怎么样?”许女士给他打开餐盒摆到手边,“他们食堂好吃么?听说是高中里食堂条件最好的。”

    许女士的关心很有重点,但纪译两天了还没机会进过食堂的大门。他现在一打嗝全是可乐味,实在吃不下,只能拿勺子戳戳面前大颗的虾仁,说:“我在您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样好吃懒做的形象啊。”

    纪译把mama送出家门的时候,许女士大概是终于抬头正眼瞧了一眼儿子,惊讶地问:“哎呀,你头上怎么回事?被谁打了啊?”

    “……妈,就算我不是你亲生的,您平时也多正眼看看我好么?我顶了这块纱布已经两天了您才看见,”纪译把手臂搭在mama肩上把她推进电梯,“没事儿,就蹭了下。别担心,您快回家吧。”

    许女士回头瞪了眼纪译:“你当心点啊。你还回头怪我,我们后妈多难当啊,多说一句是错,不说一句也是错。”

    “好好好,世上只有后妈好。”

    十几年来,许女士每每想让儿子妥协就用这句话噎他,屡试不爽。

    第二天早晨,纪译终于能把眼上的纱布摘了,眼前瞬间开阔,神清气爽。

    早上的空气干燥清爽,他混在一群穿着校服的学生里出地铁站,慢悠悠地走去上班。林喻就在校门口把他截了:“给,小纪老师。”

    纪译接过他递来的热腾腾的纸袋,打开一看,是两个圆滚滚的包子:“郑沛阳又不要啊?”

    “我特地给你带的!”林喻摇摇尾巴,绕到他另一边,“报答你的一饭之恩。”

    “看不出来你这么爱学习,平时让郑沛阳给你答答疑不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