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子小说 - 言情小说 - jian臣之子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9

分卷阅读49

    边,吩咐元宝打来水,他要将手和脸洗一洗,怕露出不好的痕迹,让他母亲看到。

母亲就爱瞎想,一言不合便与父亲闹,难为父亲竟从来不烦她,三句不忘让何钰回去看看她。

说来也怪,父亲明明有了众多小妾偏房,可来的最多的还是他母亲的房间,当然每次都被母亲赶走。

母亲气他纳妾,也气他折腾何钰,每次见面都要冷嘲热讽,叫他碰个软钉子,久而久之来的便少了,但也很少去偏房,基本都留在书房。

父亲的心思沉重,他猜不透。

其实如果换个人,他会觉得那人喜欢母亲,但到了父亲这里,他反倒不敢妄加猜测。

何钰擦干了手和脸,确定身上没有沾上血迹,也没有打斗留下的痕迹,这才调整好情绪进院。

“娘。”离老远便大声喊道。

他娘在纳鞋,听到声音应了一声,“是钰儿回来了?”

何钰几步进了屋,一眼看到桌子上未喝尽的茶水,“除了我还有别人来过?”

母亲这里鲜少待客,除了几个请安的小妾,这个点来的也就只有他几个嫁到别处的jiejie们了。

“是你二jiejie。”

果然不出所料。

安语嫣放下手里的活,招招手让他过来,“你二姐去了趟苏州,给你带了些吃食,快尝尝看。”

她二姐嫁到皇上的弟弟,靖王殿下为妃,靖王殿下潇洒,时常带她出行游玩,到哪便买到哪,带了许多特产,给每个人都送了一份,何钰也有。

“二姐有心了。”何钰拿了一块糕点尝了尝,“嗯,入口即化,香甜软糯,不错不错。”

他吃了一个,又拿了一个给他母亲,“娘,你也尝尝。”

安语嫣接在手里,长袖遮面,小口咬了一块,半响后点点头赞赏道,“没白疼她,有了好东西便想着往府上送。”

他母亲公平,虽然生的四个都是女儿,但一视同仁,疼何钰也疼jiejie们。

反过来jiejie们也疼她,即便嫁了出去,有了好东西大多时候还是会送上府来,先给母亲尝一尝。

“对了。”安语嫣似乎想起什么,“你这几天不在家,母亲闲来无事给你纳了双鞋,试试看合不合脚?”

jiejie们都嫁了出去,现如今她身边只有何钰,便将所有的爱都给了何钰,喜欢亲手给他缝衣服纳鞋,让何钰穿她自己做的,很有成就感。

“娘缝的肯定能穿。”何钰拍了个马屁。

安语嫣嗔怪的看他一眼,“快过来,就试一下。”

何钰其实不想试,因为他母亲每次做的鞋都小,跟不上他的生长速度,他还要假装能穿的样子,逗母亲开心。

十二岁正处于长个子的时候,一年一个样,母亲计划中他应该只长了一点点,但实际上何钰跳了好几个数。

“娘。”何钰单膝跪在地上,将脑袋枕在母亲腿上,试图转移话题,“你是怎么喜欢上爹的?”

他爹那样的人,也有人喜欢吗?

“你爹又为难你了?”安语嫣瞬间反应过来。

何钰赶忙辩白,“没有,就是心血来潮想问一下。”

想知道在他娘眼里,爹是什么样子的?跟他看到的有什么区别?

不过看他娘的态度,好像不太想说。

“怎么了娘?”

安语嫣望着窗外,“先别急,等我想想。”

他们俩相识的时间久了,个中细节忘了个差不多,不过大概还是记得的。

“其实你爹以前不是这样的。”

以前丞相府还是丞相府,只不过当了丞相的是何钰爷爷,摄政王掌权,皇上还是个傀儡皇上。

何钰家谱往上翻也是世代忠良,他爷爷跟众大臣联手,想弄死摄政王,结果反被摄政王弄死了。

丞相之位空悬,傀儡皇上将了摄政王一把,力排众议推举儿时友伴何文斐为丞相,跟摄政王继续斗,以达到互相牵制的目的。

在这个过程中何文斐死了爹,死了娘,死了众多哥哥meimei,最后只剩下他一颗独苗,而在这场战斗中却有人得到了一切,也利用了他。

再后来他就变了。

变得六亲不认,冷血残忍,像来复仇的怨灵,含满了冤屈。

安语嫣就是在那时候遇到的他,何文斐受伤后从太师府外墙翻了进来,躲进她的衣橱里。

她换衣服之际,打开衣橱看到了,当即惊叫了一声,引来侍卫。

何文斐还有意识,取了一块代表身份的玉佩给她,被她认了出来,也将侍卫打发,又顺便找来药亲手给他包扎。

整个过程何文斐乖的像个孩子,一动不动,十分配合。

“后来呢?”何钰追问。

“后来我便恨不得掐死他算了。”

33、哪里不对

如果说何钰是风流浪子,那么何文斐便是温文尔雅的贵公子。

他与皇上从小一起长大,皇上做了傀儡,每日找他诉苦,打下无数感情牌。

他爹临死前也与皇上合计好,他也是计划的一部分。

于是同年何文斐便做了丞相,成了皇帝手中的一把利器,用来对付当时倾权一方的摄政王。

当时他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一心想找摄政王报仇,以为他爹,他娘,他的哥哥meimei都是摄政王害死的,直到摄政王入狱他才发现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摄政王是坏,可当时的他还是无足轻重的小子,不被摄政王放在眼里,为什么要专门找人害死他的亲人?

因为这一切都是有人顺水推舟做的。

让他恨足了摄政王,千方百计扳倒摄政王,最终替皇上除掉了一个对手。

而他身旁站的所有人却一个个消失,嫣然回首,发现只剩下了他一个。

那时候安语嫣还小,又很单纯,看不懂他眼里的复杂和隐忍,只觉得那晚的才俊格外脆弱。

像剥了壳的蛋,把最软的地方暴露出来。

她给人包扎好,放药瓶的功夫那人就不见了,窗户大开,冷风从窗外吹来,仿佛一切都是梦,昙花一现。

第二天安语嫣就将昨夜突然闯进来的男子忘了,与丫鬟一道,去给他爹拍卖寿辰的礼物。

他爹喜欢李少顷的大作,千金难买,甫一出场便卖出高价,安语嫣将自己十几年的积蓄全拿了出来,还有她娘的。

她娘是生意人,这些年也攒下不少钱,全凑在一起,总算将李少顷的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