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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局中找出生机所在,方能有一丝机遇。” 池深顿时摇头道:“既是死局,何来生灵?梅仙子这话未免前后矛盾。” 梅仙子并不着恼,反而笑道:“云小友,这次可真要谢谢你啦。” 池深大觉奇怪:“此话怎讲?” “若与这死局里的宝贝比起来,饮冬风又算的了什么。云深,你也是木系修者,应当知道木灵罢?” 池深双眼一亮,却疑道:“那是自然,木灵乃草木之精,生机胜过寻常灵植百倍千倍,乃木系修者梦寐以求的至宝之一。可即便是洞天福地,也未必有幸能产木灵,此地环境险劣,我更不信会有。” “世事无常,岂是凡人能料?我告诉你也无妨,这儿恰恰就有,但并非是青、黄木灵,而是异变后的黑木灵!” “即便如你所说,这东西听来也多半是害人之物。”池深多有不屑,并未有太多欣喜之意。 “没有一点傍身之物,哪敢行走天地之间。”梅仙子嗤笑道,“你施舍人一口饭吃,有人会感恩戴德,有的却恨不得扒你皮喝你血,我倒是有治病救人的本事,却不敢抱割rou饲鹰的佛心呢。” 池深想起她当日在酒楼无声无息结果三位散修的手段,不由汗毛一竖,心道,差些忘了,此人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角色。便抛开杂念问道:“仙子可是已知道黑木灵在何处了?” “飞花在托雷木下已隐约感知到黑木灵气息,前去一探便知。” 托雷木真容着实超乎池深想象,高达数十丈,内干中空,底部有个仅容一人出入的裂缝,四人走进其中,只觉十分宽敞,光亮全无。 向天游取出月石往四面照去,托雷木内死气更比外界浓郁,呼吸间压迫感更深,池深勉强才能看清周围四五步外的景物。 着贴雷木内壁行走,摸索片刻后翻手将一枚乳白色灵种钉入其中,手心攥着一块上品元石,元气散而不断源源朝灵种涌去,须臾之间灵种便生芽开枝,结苞展叶,顶端冒出三个紧闭的花骨朵来。 向天游见状朝池深解释道:“无论是青、黄木精还是黑木精,大抵都对元气旺盛的灵植亲近,这个法子放在别处或许无用,但在此地于黑木精来说,无疑是黑夜明灯,她这招虽拙劣一些但也算行之有效。” 池深心有所动,但也有所顾虑,凑近向天游耳侧轻声询问:“我也想争一争,只是不知梅仙子是否会不高兴。” 此间难以视物,池深靠的虽近,面孔却隐隐绰绰,可吐露在耳边的湿热气息反倒清晰可闻,引的向天游耳根一阵发痒,像被柳絮拂了一拂,下意识偏了偏头笑道:“只怕她还不将你放在眼里,否则就不会放心把黑木精的事和盘托出,你若有本事在老虎爪下抢食,那何乐而不为呢?” 池深不是不知筑基与顺心境之间的偌大差距,但明知宝贝近在眼前,却要束手旁观,实难做到:“看来今日少不得要在仙子跟前班门弄斧了。” 说罢也屈指一弹,一枚青色灵种扎入雷木中,恰好种在打入的灵种左旁,并忍痛取出储物灵玉内最后剩下的两枚上品元石催发起来,磨了约一炷□□夫才令灵植成功开花,一串密麻开了约有三十来朵细花,只米粒大小,花瓣淡紫花心米黄,精致可爱。 梅仙子却奇道:“三百年份的燕子掌?你身上的宝贝确也多......可惜我这令箭荷,终归是略胜你一筹。” 她话音刚落,空气中猛地发出一声嗡鸣,燕子掌与令箭荷上方凭空冒出两根木簪大小的檀黑色细枝,粗细有别木纹流畅,中部略有弯曲起伏,顶端有一拇指大小黑紫色小苞。 两根“木簪”飞至灵植上方,紫色小苞忽地一颤,妖异花瓣层层绽开,露出里头含着的一块炭黑色石块,拇指大小,黑黢黢毫无出彩之处,暗中不定睛细看,实难找见。 然而这丑黑石头一暴露,不仅那两朵被元气催熟的灵植,就连池深四人身上的一股股生机都以rou眼可见的痕迹如一涓涓细流朝木簪汇去! 寒烟当机立断大步退后,减缓生气流逝,向天游皱了皱眉,见池深与梅仙子巍然不动,便也不肯退后,但却劝道:“云弟,你看好哪个,须得早下论断,不然以你的修为怕撑不过半个时辰。” 池深正有此意,稳住体内翻腾的元气不退反进,抬手碰了碰其中一根木簪,顿觉手指一凉,这并非是木簪本身冰寒,而是他手上的血rou精气大幅度被吸收,故而不能维持体温,同时脑内响起提示:“黑木精,集将死灵植生气而生,亦正亦邪。” 池深暗想,既然墨石这般断定,那此物便是黑木精无疑,就是不知另一个是假冒货色,还是这儿竟能同时生出两份黑木精?想罢放开手再去碰另外一支,便听墨石道:“黑木灵,木精开灵智后所化,可成长。” 池深眼瞳一紧,缓缓收回手,就连向天游也瞧不出他有何异样。并未贸然出手,沉吟道:“木精孕育出形后最多受草木之气温养,从没听说能主动现身吸取生气,我本意只是想用令箭荷引出黑木精的元气波动,继而判定其藏身之所,现下看来情况有异。” 池深忽生一念,坦然笑道:“梅仙子,我且问你,你将黑木精之事告知于我,就不怕我与你抢夺么?” 也不掩饰,大方回答:“并非我自夸自傲,若明刀明枪比拼起来,云小友的赢面实在不大。” 池深却不认同:“梅仙子记性不好,难道忘了我们是为何身陷此地么?” 梅仙子神色一变,反问池深说:“那十六枚饮冬风,当真全是死种?” “千真万确。”池深笃定道,“虽说梅仙子当时假借地母之名为我撑腰,但我确确实实对木道感悟更为敏锐,这两份黑木精中的奥秘,我也已判断分明。” 寒烟惊呼道:“果然有真有假么?” 向天游神色不变,收回盯着池深的目光,投向悬在半空的黑木精,试图寻找其中的破绽,但一时却难有收获。 “非也,”池深目光灼灼,言语中满是自信,“它们都是真正的黑木精,但其中一份更为特别,已经生灵。梅仙子,今日你可敢与我云深赌一场?” 梅仙子心头一热,豪气顿生,定声道:“梅从寒应赌。” “好,请梅仙子上前验证,”到如今池深才知道梅仙子的全名,便也明白梅从寒对与他和这场赌约的尊重,“规则很简单,既然我已知道结果,就请梅仙子先行挑选,选错了,便是我赢。” 梅从寒好字出口,手已触及黑木精,将木元力凝于指尖轻轻点压、细细感受,只觉精纯的木元力方一靠近便毫不留情地被吸收殆尽,只能不停输出才可勉强维持。 两相比较之下,竟无丝毫差别,越是如此,梅从寒越不敢掉以轻心,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