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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回来穿得好,邋里邋遢的叫人笑话。”梁mama絮叨着。 梁夷许搬出西渝路时只带了一箱的衣物,平时是不太够穿的,临时买的自然也比不上从前颜明烨挑的衣服。“我是没时间买,我有衣服,你不用买。” “这些年也没给你买过几件衣服。”梁母说,“你不要车,给你买几件衣服总可以的吧。” 长辈那样温情地关怀着一个人,带了点上年纪的沧桑,总会格外地感动人。梁夷许默默地不在说话,心内暗流涌动。 “你jiejie的婆婆好相处吗?”婆媳关系总是女方父母头等关心大事,“我也没和她见过几次,不知道她为人如何。你见的肯定比我多。” 梁夷许只说:“她很疼儿子,疼不疼jiejie就不知道了。” 说着闲话,酒店到了。梁mama叫住了儿子:“小许,你就在隔壁住吧。” 梁夷许说:“我在朋友家住,jiejie婚礼时我会把他带过来的。” 回到他和肖霖的家,甩掉鞋子呆呆地坐在沙发上。 肖淞从卧室里走出来:“怎么了呀?不是去接机吗?” “从小,爸爸mama就不管我。我是保姆带大的,一年见不上他们两三次。上了小学以后,保姆走了,我被全托给老师。小时候没感觉,长大了一点才念起他们。可是念也没用,他们就是不来看我。后来在心里也不念叨了。这么多年下来,我也已经习惯了。可是她生了场病,突然觉得愧对我了,千方百计要补偿我。” “你恨他们吗?”肖霖问。 “不知道。”梁夷许吸了吸鼻子,“她对我好的时候,我又高兴又想哭。可一想到她或许只是为了自己心里好受些,就来对我好,我就很不高兴。我才不要给她这个机会。” “人生很多事情是难以预料的。譬如你狠一个人,结果你的命运却是和他纠缠不休。因为一场病,改变了对人生的看法,是常有的事情。况且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父母对我们有生育之恩。” “可是想到从前的事情,我就不想原谅他们。”梁夷许很老实地说,却不再抽泣。 肖霖搂住他,“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夷许,我们要学会宽容,善待别人也是善待自己。” 他把肖淞的话听进了心里已经不再纠结,做到真正的看开却还需要时间。“你会永远和我在一起吗?”梁夷许仰头问。 肖霖说:“我不是说了人生难料吗?”见他撅嘴,宽和地捏一下他的嘴唇,“我会尽量的。” 虽然不是完美,梁夷许也很满意,撒娇地抱住他的腰:“我爱你。你呢?” 这高大大的男生撒起娇来,毫不违和。 稚嫩的,纯洁的,像是羽毛挠在心尖上。肖霖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当然。” 作者有话要说: ☆、婚礼 晚上,任演到了B市,就和梁夷许吃了顿晚饭。正吃着呢,梁夷许手机响起,看了看名字,跑到门外接了。“我给你叫了外卖,你放微波炉里热了再吃。” “你不用管我,我和任演在外头吃着呢……我要再说一遍,明天早上八点xx酒店,不许迟到。” 里头肖霖见他十几分钟没回来,出去找他。“给女朋友打电话?” 梁夷许一惊,不知道任演听了多少,毕竟他说的那么暧昧。“不是女朋友。一个男性朋友明天要来。” “我可都听到了。不是女朋友还这么亲密。这种事儿你还不告诉我?”任演笑说。 梁夷许犹豫要不要说出来。除了他是同的事儿,他从未瞒过任演。半晌还是没说:“真不是。就一关系特好的男性的朋友。” 任演挑了挑眉毛:“关系特好的男性的朋友,谁啊?”梁夷许嘟嘟囔囔:“你又不认识。” “好小子。”任演也没工夫管他,“不说算了。回去吃饭吧。” 任演非常地忙,吃饭快速,后来接了个电话,赶快拉梁夷许去酒店。在桌上工作到12点,熄灯上了床继续用手机处理事情、浏览讯息。 每当这时梁夷许就会很怀念少年时的任演,阳光少年,看起来整天不做正经事儿,打打篮球、玩玩电脑,闲闲散散,其实学习成绩好着呢。也不用任演特地陪着他,但是无论任演去找朋友、打篮球、去网吧玩游戏,小小的梁夷许都会紧紧地跟着他。梁夷许爬上他的床,把手机夺过来、关机。“手机灯光那么亮,我怎么睡觉啊?” 任演说:“你小时候不开灯就不肯睡的,现在一点亮光都受不了?” “我大了嘛,当然不怕黑了。”梁夷许说,“哥哥,你要注意休息。四十岁之前用身体换金钱,四十岁后就要用金钱换生命了。” 任演见他颇为老气横秋:“果然是大了,还会关心人了。”梁夷许同他的情谊深厚,远非梁毓敏可比。这次见梁夷许,就发现他气质上成熟不少。任演也颇为感慨,时光荏苒,当年的小不点长得这样大。 “那你听不听啊?”梁夷许斜眼问他。 “你的话我当然听。”任演双手垫在脑后,“我们很久没睡在一张床了吧。今晚一起睡吧。” 梁夷许望着他带笑的脸,鼻子一抽,抱住他说:“哥哥我很想你。我们很久都没好好说过话了。” 任演手放在他背上:“哥哥要工作呀。” “你不能换个工作吗?” “我自己办的公司,还能换到那里去?”任演拍拍他的背,“傻瓜。” “不许叫我傻瓜!” “小时候是小傻瓜,大了是大傻瓜。”任演笑说。小时候心智懵懂,大了还是带了几分痴傻气。 在笑闹中两人睡去。 肖霖西装衣裤,打扮正式,来得很早。反正今天请了假,他想先来找梁夷许。按照梁夷许所说的房间号找过去,敲门。开门的是个□□着上身的陌生男人。一瞬间,肖霖以为自己敲错了门。很快门里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哥哥,谁啊?” 男人皱了皱眉,对他说:“你是夷许的朋友吗?” 肖霖点头。男人笑说:“我是夷许的干哥哥,你好,进来吧。他刚起床呢。” 梁夷许正在往身上套衣服,对他笑笑:“你来的这么早!幸亏我昨晚告诉了你房间号,不然你就找不到我了。” 任演去了卫生间洗漱,哗哗的水声传来。 虽然这是双人标准间,两张床铺都有睡过的痕迹,肖霖还是有一股怪异感。“想着早点来找你。”看到男朋友房里有个裸身的男人总是奇怪的。 梁夷许连忙竖了根手指贴在嘴唇上,小声地说:“那是任演,小时候我家的邻居。他还不知道我们的事情。我们待会儿一起吃饭吧。” 直到坐在了餐厅里,肖霖还是有些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