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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算是小惩大诫,你服是不服?” 易舒云被汗水泪水浸润的眼睛有些模糊,他有些艰难地抬起眼睑,再次看了看书房角落里的灯火,颤抖着声音道:“服……舒云认罚……先生,能否求您……赏……舒云一根绳子?” (六) 易舒云被汗水泪水浸润的眼睛有些模糊,他有些艰难地抬起眼睑,再次看了看书房角落里的灯火,颤抖着声音道:“服……舒云认罚……先生,能否求您……赏……舒云一根绳子?” 君宇一眼扫过易舒云挨了五六十下的后臀,红肿自是不带赘言,臀峰处挨得重的地方甚至已经破皮流血。盐水泡桦条,本就是他吩咐易舒云去做的,目的是为了将桦条泡软之后的效果——一则更有韧性,抽打在皮rou之上虽是痛楚难耐,但能尽可能得只伤表面;二则桦条不耐腐蚀,也更容易断;至于盐水带来的附加的疼痛……既然易城主选择自己作死,后果自然也要他自己承担。 ——至于泡一捆备用,本就是在心理上让这个胆大妄为的弟子更加惧怕罢了。 “这是责罚,不是刑讯。”君宇并不理会易舒云的求恳,语气淡淡道,“自己撑住,把规矩守好,为师准备了足够的桦条,重来翻倍的,有的是时间陪你耗着。” 易舒云没想到自家先生会连他这个请求都驳回,心中越发担心这一次是真的将君宇气狠了,哪里还敢再多说一个字。 青瓷底座被拿走了,胳膊也不能咬,便只能捋着一股散落下来的发丝咬进嘴里;两只手依然攀援着书桌边沿——这已然是他唯一能够借力的地方了;双腿绷直,双脚实实在在地踩在地上——他需要足够的支撑去熬完这场责罚。 “准备好了?”君宇看到他的举动,多问了一句。 易舒云缓过一口气,颤颤道:“准备……好了,请先生……责罚……” “啪……” 干脆利落的一下拉开了这一场痛苦的教训责罚,后臀早已无法再下手,君宇的第一鞭落在臀腿相接处的嫩rou上,成功地让易舒云狠狠一颤之后,不疾不徐地往他两条腿上排布着檩子伤痕。 因为常年病弱,易舒云的身体偏于消瘦;即便有这些年君三的药和朱明的医术好生调理着,擎天城的城主让人乍一看之下,依然是个文弱的年轻人。此刻辗转于桦树藤条之下,大腿后侧受到鞭打之处,早早泛起了血紫色的砂痕。 从臀腿相接处到膝弯,君宇极具耐心地落鞭。五十下的数目基本上能将整个大腿部分全部盖满。 趴在桌上的易舒云苦苦熬着,手不敢松,脚不敢弯,心里清楚地知道此刻的剧痛之后还将迎来下一鞭更加令人疯狂的痛!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渐渐得不疼了?屋里的烛光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暗淡?是夜深得蜡烛都已经燃尽?还是天终于要亮了? 为了他这个不肖的弟子,先生累日奔波来到西川,又教训了自己一夜,该当是十分疲劳的了……不知道自己挨的这一顿,能不能让先生消气…… 易舒云脑海中翻腾着一些和“疼”一点关系都没有的念头,渐渐失去了意识…… 一梦黑甜。 易舒云觉得自己来到了一个神奇的地方,刮着呼呼的风,下着咸咸的雨,他捧着一个中年男子的人头,苦苦追随着一个伟岸的身影。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越是跑,那个身影离他越是遥远,直到最后,他连背影都看不到了…… 易舒云猛然惊醒。 天光大亮,窗外的红枫将浓烈的秋意洒进房间,一盆颜色翠绿形如艳霞的文竹拜访在窗前的博物架上,与红枫相映成趣。 侍女紫衣靠在床角,打盹。 易舒云趴着,下半身好像已经不在自己身上。他撑起半个身子,想揭开被子看一看,却在瞬间感知了自己臀腿的存在,而与这种感觉同时复苏的,还有……疼,钻心蚀骨的疼! 疼得连牙关都来不及咬住,一声闷哼溢出了嘴角。 也惊醒了浅眠的侍女。 (六)下1 “城主醒了?”紫衣连忙起身倒了一盏茶,小心翼翼地喂趴在床上的易舒云喝了。 如同久旱逢甘霖,易舒云觉得浑身上下的知觉都回来了,自然也感觉到了身后臀腿之上除了疼以外丝丝缕缕的感觉——这是……伤口上了药,正在恢复之中。 胸口被压得有些发闷,易舒云红肿的双眼略过熟悉的卧室环境,没有看到希冀中的人,想到昨夜那场熬得天昏地暗的教责,心中也开始发赌。 “紫衣,昨夜……我怎么回来的?”易舒云问。 紫衣答道:“这个……昨夜大公子屏退了主院所有的人,我们都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我也是今天早上接到大公子吩咐,才来这里照顾城主的。” 听到紫衣口中的称呼,易舒云心中更紧道:“那……先生呢?” “怕……怕您还生气,不肯留在府里。”易舒云忍着疼,闷闷地说,眼里透着见到人之后的心安和释然。 君宇看了他一眼,手里的动作不停道:“你怎么知道我不生气了?昨夜最后判的五十只罚了三十一,剩下的……你找个时间把债还了。” 易舒云知道昨夜自己晕了刑,可也没想到在刚刚醒来的这一刻就被君宇讨了债,老古董果然是老古董!一朝做了古董徒弟的擎天城主不由腹诽。 “那您……不如现在就打吧……”城主大人带着情绪嗫嚅道,“省得治两次伤!” “你挨得起?”君宇有些提高了嗓门,涂着药的手下略略加了两分力道,自然成功引起手下人嘶嘶的吸气声。 “别以为你那些心思用这一顿狠打就遮掩过去。”君宇极具耐心地在每一条伤口上均匀地涂药,没什么表情的继续说道,“你入主擎天的日子不短,今次的这些错……犯出来纯粹就是为了找打,我若不成全你,岂不是枉费你这一片苦心孤诣?” “先生……都知道?”易舒云撑着半个身子,看着君宇的眼神里有期盼、有惶恐、还有不属于他这个年龄的软弱和天真。 “我都知道,”君宇肯定,又不肯定地说,“我却不知你此番与我斗气,是否依然怪我去岁中秋罚你的那五十板子。” “先生教训弟子从来天经地义,舒云哪里敢责怪先生!”易舒云的话里带着些许的情绪,眼里漾出一漪微光,极淡,如昙花一现,“舒云只怕先生还未曾原谅我,所以无论我怎么请罪请罚,您都不愿再见我!” (七)先生,丞相(上) “先生教训弟子从来天经地义,舒云哪里敢责怪先生!”易舒云的话里带着些许的情绪,眼里漾出一漪微光,极淡,如昙花一现,“舒云只怕先生还未曾原谅我,所以无论我怎么请罪请罚,您都不愿再见我!” 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