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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上的签字。 笔记是医生一向的潦草,乱七八糟地拧做一团,勉强能辨认出那人姓曾。 作者有话要说:那啥,所谓“狼的直觉”都是有的吧。 嗅出卓同学浑身上下充满了【炮灰】的气息了吧…… -_- 4,5,6 4 ‖你像是那来自不同星球的人,沉默地站立在广场中央,不说话。‖ 郑易则打开一份意大利面,三下两下地就将它消灭干净。曾柝解决了三块披萨,看了看表,两人就急匆匆地赶回急诊室去了。 一桌美食留下张旻一个人享用。他可怜巴巴地说着:“喂,一个人吃饭多寂寞啊……你们那么赶干嘛?” 这句话在郑易则耳朵里简直就是天大的刺激,“不然,你来急诊室做做看?” 张旻将一块披萨咬在嘴里,悻悻道:“算了……” 才一个玩笑的时间,等郑易则转身过去,曾拆已经不见了。 他走进就诊室的时候,就能感觉到门口的队伍一阵躁动。 “哦哟,医生来了医生来了……” 里面看了一个小时,外面的队伍有增无减。 这时候,有个中年男人带着一个女人从侧门溜进急诊室来,径直走到曾柝面前,“诶曾医生啊,我老婆今天情况还是不太好,你帮她看看好伐?” 他一边冷着一张脸给面前的病人开药,一边说:“外面排队。” 他认识这个中年男人,因为妻子身体极差,是急诊的常客。男人显然也是认识他的,希望能借着这层薄薄的关系插队就诊。 听到自己的要求被拒绝,男人又低声开口:“不是啊……她等不了了呀,麻烦你稍微照顾一下……” “领药,下一个。”似乎根本就没有理中年男人的意思。 “那个,曾医生啊……” 下一个病人在曾跅面前坐下来,他抬起头来对着中年男人一字一顿地说:“外——面——排——队——听不懂?” 来看急诊的,自然个个都是等不及的毛病。哪有我为你看过几次病混了个脸熟,就让你插别人队的道理? 男人带着老婆只能悻悻地离开了,规规矩矩到长长的队伍后排队等着。 面前的女人抱着一个不大的孩子,急急地说:“医生,医生,我女儿自己在家里偷偷吃了一瓶咳嗽药水!你快看看这个到底要不要紧啊?!” “什么时候的事?” “就今天早上!我才转了个身,她就把一瓶感冒药水全喝掉了!大概是80毫升的瓶子啊。” 三四岁的女孩看上去似乎很健康,但是感冒药水给孩子的服用量一般只在7.5毫升以内。幸好在症状还没有发出来之前及早发现送来医院。 曾跅刚拿起听筒,小女孩就害怕似的扑在母亲的怀里。 “佳佳啊,给医生哥哥看一看,乖呀。” 母亲耐心地哄,将孩子转过来。可当女孩见到曾跅那一张没有表情的脸时,哇哇地就哭了。做mama的顿时觉得尴尬,抱歉道:“哟不好意思啊,我们家小孩子有点怕生……” “……” 其实他习惯了。 因为这已经不是第一个见了他就哭的小女孩了。 郑易则有时候笑他,“急诊室里一天如果有一百个孩子哭了,十个孩子是真的因为病痛,而另外九十个是因为见到了曾跅那张凶巴巴的麻将牌脸。” 他看着哭闹的孩子就完全没辙,学不会怎么放低语调去哄孩子说,只能坐着沉默。 好不容易折腾完,一边写病历卡,一边叮嘱:“先去洗胃。” 这时候张旻走进来,将他之前忘在休息室里的咖啡杯放在他桌上,一边调笑着说:“麻将桌上白板摸多了?”你要是能对病人温柔一点说话,那可真是急诊室的大福。 曾柝一脸不高兴,甩了他一眼,“你很闲?” 看他旧脾气就要发作,连忙逃窜出急诊室,“哟,我可要走了。哈哈哈。” 下午四点,急诊室接到一位五十六岁的男性休克患者。病人血压和低,情况非常危急。曾跅急忙组织人手投入抢救工作。经过一系列的紧急抢救,病人的情况得到了相对的稳定,随后被送入观察病房。 五点半本是正常的下班时间,但因为患者太多,曾跅一直忙到六点二十才离开医院。 在医院的食堂将就着解决了晚饭后回家。 回家之后,打扫了屋子。 用消毒水和清水分别拖了一次地板,洗衣机隆隆地响了好一阵,收下干了了衣物,重新挂上刚刚绞干。屋子里打着不算太低的冷气。 这些,都让人感到一种强烈的偏执感,与他的白衣形象非常吻合。或许,不会再有多少男人会像他一样讲究。 十二点,准时睡觉。 好像是做了一个梦。 好像有关之前分手了的男友。 一个受不了另一个的冰山脾气和偏执洁癖,而另一个又无法忍受这一个毫无卫生讲究的生活。 一个冷漠,另一个任性。 没有人让步的爱情,迁就不能,也就更不谈纵容。 5 ‖接连几次巧遇他,我都激动不已,觉得机缘这个东西还真是奇妙,不然怎会在偌大的城市里频繁相遇呢?‖ 卓逸在夏末的时候这样问他:“喂,你打算就一直这样给人送披萨了吗?” 嘉祎低头笑笑,“不会啊,等攒够了钱就不干了。” “那你要去干嘛?” “想开花店。地段我都想好了啊,在衡山路上。” “衡山路那一块儿的房租很贵诶。” “知道啊,所以还得努力干一阵子,再加上之前的积蓄,大概,就够了吧。” 卓逸吐着烟圈问他:“那为什么非得开花店?” “……” 卓逸记得那时候的傅嘉祎,没有说话。 他只记得那家伙心心念念要开一家花店,不知道缘由的。 “你女朋友?很可爱啊。”这是卓逸看到嘉祎皮夹里的那张照片时的感叹。 “……不是,是meimei。” “咦,meimei?亲meimei?” “……是啊。” “没和你一起来上海吗?喔,我知道了,和爸妈一起在日本吧?” 嘉祎侧过脸去,讷讷地笑了笑,“……是啊。” 她在大阪。 她睡在大阪。 她有黑亮的长头发。 她有明亮闪动的眼睛。 她善良而美丽。 她最爱抚子花。 曾在电视上看到过夜上海的她,说有机会想要坐车环绕这个城市,见识一下只属于上海的夜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