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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这么多睡你不难受吗?”男女授受不亲,怎么可能真在他面前脱衣服?夏初霁咬着唇不与他说话。他纵容地笑了笑说:“随你。”有个男人在床边坐着看着自己,这个男人还是刚刚才轻薄了她的苏承律,别说是睡觉了,就连坐着她都觉得不自在。但是很快,夏初霁就自己打自己的脸了。因为,她睡着了。听到浅浅的呼吸声,苏承律放下了手中的书。他看了眼这本书的封皮,挑了挑眉。,他以为他这辈子都不会看这样的书。把这样枯燥的书放在床头当睡前书的人也是十分古板无趣了,但是他偏偏喜欢得不行。他起身把盖在被子上的军大衣往上拽了拽,俯下身体的时候刚好看到夏初霁熟睡的样子。不愧是大家闺秀,她的睡姿非常好,端端正正的。因为腿疼,她睡梦中眉毛还微微的皱着,浓密的睫毛在眼下留下阴影,一缕头发散落在她小巧精致的脸上,发梢停留在唇上。大晚上的,心上的人儿就这么毫不设防地睡在自己面前,不做点儿什么都对不住苏承律骨子里的劣根性。他伸手轻轻替她拨开那一缕头发,目光落在她的唇上。她的唇柔软、香甜,他不久前才尝过。他慢慢靠近,却因为怕把她吵醒,吻最终没有落下。来日方长,全是他的。夏初霁这一觉睡得很沉,醒的时候天都亮了。她茫然了一阵才想起昨晚的情景,没想到自己竟然那么快就睡着了。床边是空着的,苏承律已经走了。不过,她被窝里的烫壶还是热的。烫壶里面灌的是热水,到半夜就不热了,可这个烫壶还是热的。没想到苏承律竟然半夜烧水,替她换了烫壶里的水。这样一来,他至少是后半夜才走的。他竟然在她床边守了大半夜。重活一世,她本对男人已经死心,也没有再结婚的打算,只想让谢熙得到报应,自己把日子过好,可好像出了意外。想起昨夜的情景,想起他把自己困住、唇在自己唇上辗转,她的脸红了起来。现在大家比以前开放了,亲了、抱了,要是放在旧时,可是要负责的。她怕是要落在苏承律手里了。夏初霁眼中晨起时的惺忪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边的凝重。她表情严肃地在床上坐了快一个小时,才慢慢接受这个事实。只能顺其自然了。今天是周日。睡到中午才起床的薛曦跑过来串门,挤眉弄眼地问她跟苏承律的事情。夏初霁一本正经地解释说:“我跟他什么关系都没有。”薛曦满脸不相信:“昨天一直到我睡觉的时候他从没从你屋里出来。你们……”听出她拖延的语调别有深意,夏初霁终于绷不住脸红了,没好气地说:“你胡思乱想什么!什么都没发生!”“我知道,我知道!你这样的人,放在旧时是能立贞节牌坊的。”薛曦叹了口气说,“你大概是我们从梵桥回来的人里,道德的上限了。即使是没出过国、稍微新潮些的人也推崇自由恋爱,只要那一刻是相爱的,什么都可以做。”“那是他们在给滥交找借口。”夏初霁十分看不惯那些打着“爱”的旗号滥交、结婚后还跟别人不清不楚的人。薛曦觉得很有道理,点了点头,随后又说:“不过那个大公子苏承律真是出乎我的料。他跟传闻里很不一样,而且也不是那么好色,比起谢熙那种道貌岸然的人真是好太多了。”“那是当然。”这句话脱口而出后,夏初霁意识到不妥,又解释说,“我的意思是说,谢熙那样的人太让人厌恶了。”第72章不请自来过了冬至后开始数九,一九二九正是最冷的时候,冷到从学校食堂打回来的饭没多久就不冒热气了。经常去孙老师家里蹭饭也不好,夏初霁和薛曦就决定一起买些菜回来自己做。出去留过洋的人大多数都比较独立。自己生活都是不成问题的。新的一周开始,周一她们两个下午的课都很早结束,结束后就结伴去了菜市场。在校门口的时候,她们刚好遇到了金清曼和她的同学们放学。“夏老师、薛老师好。”现在金清曼的名声已经不如以前了,除了跟她很好的几个学生外,大部分已经认清了她的面目。大家对夏初霁的误会几乎已经消除,但是整个文学专业因为钟教授,对她还是有很大的成见。钟教授到现在都记得夏初霁在校长办公室顶撞他的样子。据说,他上课的时候,还经常会拿夏初霁当反面例子。夏初霁看向主动跟她打招呼的文学院的几个男生。其中为首的那个叫殷培,她有印象,之前在学校里很维护金清曼,后来认清了。听说是秘书长家的小公子。不过他应该不知道她认识他父亲。她朝殷培温婉一笑,至于金清曼,只当没看见。看着夏初霁和薛曦离开,殷培身边一个男生说:“这两个老师穿得真时髦呀。夏老师好漂亮。”殷培点了点头说:“她们身上穿的是呢子大衣,现在那些有钱人家的太太小姐都喜欢穿。”贺佳恩听得十分不满,小声跟金清曼抱怨说:“有什么稀奇的。”金清曼天生素淡的五官与寒冬的萧瑟相得益彰。她身上穿的是普通的棉服,有些臃肿,生生拖累了她清冷得不食人间烟火一样的气质。她眼中闪过不甘和怨恨,表面上却一片平静,说:“我们走吧。”薛曦坐上黄包车后,还在回忆着刚刚校门口的情景。她不满地说:“金清曼那样一脸谁都欠她钱的愁苦样有什么好看的?也不知道之前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追捧,真是文人的不幸。”夏初霁笑着打趣她说:“那是以前,现在平城的文人仰慕的可都是‘来鹤’。”“来鹤”是女人这件事不知道怎么传了出去,随后这位文锋犀利又十分神秘的女人成了那些文人和新潮人士新的仰慕对象。薛曦打了个寒颤说:“别,我恶心那些跟谢熙一样道貌岸然的人!”自从那一次去贤书馆参加过聚会后,她就看透了,再也不去了。两人坐在黄包车上,一路说说笑笑,没有注意到不远处有一辆黑色的车一直跟着她们。到了菜市场外,她们正准备过马路进去的时候,那辆黑色的车突然挡在了她们面前。车门打开,里面坐的是个陌生的男人,看上去四十多岁,穿着黑色的旧式长衫,下巴上留着一小撮山羊胡,看上去十分高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