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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通传来的那一句喂,让邵寇瞬间就身体僵硬,听不见的时候不觉得想念,忙碌于心中的理想的时候,他不觉得他还能空出来时间想念,如今,却都成了一个人却无法开怀的笑话。 “儿子,下班了吧,今天和小爱去看画展吗?我这有两张票。” 那头窸窣一阵子,邵寇甚至能听见他清浅的呼吸声,很平静,很随意的那种不同于外面天气的凉。 “不了,她上次说想听京剧,我领她去梨园,你别多管闲事,我自己就是个开画展的,还去看别人画展?闲的。” 老边总心里满意儿子的回答,面上自然就如沐春风,大方的盯着对面的如坐针毡的大男孩,这时候才知道他儿子的好,晚了,早干嘛去了,哼,敢抛弃他儿子五百多天,活该难受,“行,你们自己定,晚上给人家姑娘送回家,注意安全。” 那边很快就不耐烦,听见水流哗啦的响,邵寇眼神一暗,果然,他说,“挂了,我冲个澡。” 老边总最善于用语言攻击人的内心最深处,他也会窥探,对面的小伙子发出转换的任何一个动作的下意识语言,他都明白,“邵寇,你们之间本来也不会有结果的,就不必再将这个错误继续下去,我希望你能明白一个当父亲的心。” 这一年,邵寇要说不想他,那是假的,只不过,他自己也处于一个中间徘徊的边缘,对啊,两个男人,又能结出什么果子,他还是不想说话,头低着,脊背挺直。 “这是一千万的支票,你随时可以去提,我希望以后不要在A市见到你。” 有钱人,果真都慷慨解囊。 邵寇一瞬间的被侮辱后,抬起头,他的眉目本来就如钢铁刚硬,此时攒了怒气更加雕刻的如刀削,带着股子锋利回怼他,“钱并不是万能的,起码它不足够买一个人的一生,我尊重您作为边牧的父亲,却不尊重你这种自私自利的做法,我的确对您的儿子造成了某些困扰,对此,我也无话可说,爱上他,不是我能生理上解决的,所以,我要疯起来,自己也束手无策,所以,对于您的提议,我很抱歉,谢谢您的茶,可惜,凉的不怎么好喝。” 起身就走,谁管你是谁,反正,都不是那个他,就无所谓。 拎起箱子坐电梯下楼,他在市里的外环有个小户型房子,打车到地方,附近的大爷大妈看着他都稀奇,从哪来了个怪人,纷纷绕着他走,唯恐被拉着推销商品,邵寇心情低落,没空管别人,翻了半天钥匙进屋,摔了行李箱脱衣服,勒的他真喘不过气,对啊,是啊,小画家那种富二代当然会业余活动丰富了,梨园,京剧,真特么的闲情逸致,没了他的日子就过的这么好,那他呢,成天连顿热乎饭都吃不上的人,到底为了什么… 在一段自我的生活中,不注意的往往失去了什么,在回想起来,又觉得,可能不匹配的是心,跟外在的东西没什么关系。 手机一直震动,从裤兜里顺出来看显示,一猜就是领导,“喂,领导,我已经回国了。” 那面出口就是训斥,“谁允许你暴露行踪的,你知不知道,你是一个公职人员,马上,立刻归队,鉴于你查到了外国的赌场网站,这次算你功过相抵,他们都等着你呢,来吧。” 挂断电话,换身衣服,路过镜子的时候觉得这个破头型真碍眼,转一圈找了把剪刀,搁洗水池上低头咔嚓咔嚓的几剪子就成个秃头,对啊,他还是个公职人员,他还是个为人民服务的警察,情爱或许珍贵,但他的使命更加能挽救人于水火,这,算不算是自我的一种膨胀,呵呲出声,麻利出去。 程度在美国注册的赌场俱乐部网站,以日本AV女优做直播发牌人,任何人交钱就可以成为会员,由此大量吸金,因为他的身份受到保护,暂时无法拘留,只要发现他有实体的赌场形式,警方即刻开始行动,这次由各市之间联合追踪,目前锁定嫌疑犯十余人,邵寇进了会议室,就被重点关注,几位领导都知道他的底细,对他是多方关注,因为个人感情观问题还被单独进行过心理辅导,所以,他回国后的日子,是非常糟糕的。 而边牧,却是很滋润,梨园斋里,深秋了,园子里的各色的花开的漂亮,尤其是金丝菊,金黄的带着水蜜桃色的边,欣欣向荣的样子让人醉心。 老式的太师椅里,男人穿着简单的休闲衬衫,领口的两粒扣子散着,露出精致的锁骨,对,就是精致,他对自己的颜值一贯的注重,一年的时间,他的眼睛里似乎沉寂了许多,看着门帘掀开,进来位穿着旗袍的女孩,她就是老边总嘴里的小爱了。 “呀,你居然比我来的找,是不是开车又超速了,我家那位也是,要走了要走了,还非得黏着我,烦人。” 来人倒一身飒爽风气,往侧位上一倚,噼里啪啦的开始数落,“你们男人都特么的一个德行,偷鱼吃不嫌腥,刚才他也出去了,指定是又去会哪家的供应商小姑娘,看我哪天不蹬了他。” 男人叼的烟撂下,不屑的扫了眼那个没骨气的女人,“那你还等什么?” 一年前,边牧一边接受心理治疗,一边去接触社会,说介绍女朋友的事无疾而终,毕竟他心里难跨越那个坎,慢慢的,他就能完美的控制自己的情绪了,也在背地里偷偷的找那个老男人,然而,一度的没消息再次把他逼近了狭窄的那条路,在绝望的坐在高楼天台上的时候,他遇见了这个没骨气的女人,嗯,对啊,就是没骨气,爱一个人,爱的没有骨气。 “啧,不就还惦记着他对我这点好吗,我告诉你,这次我绝对想的开,分手没什么大不了,我可不会傻逼的再为他跳楼了,不值当。” 小爱翘着二郎腿听台上咿咿呀呀,跟着摇头晃脑的,旦角嗓音真好。 “我等着瞧,这次不会拉你了。” 她已经习惯他的说话模式了,就是不会说话,你能怎么滴。 “爱拉不拉,谁乐意似的,对了,我有个哥们,绝对的大总攻,给你介绍介绍?” 就是空旷的时间的太长,所以才这么没人气。 “用不着。” 总个屁攻,谁特么跟你说我是受受的。 “嗨,还念念不忘呢,我跟你说,男人都一个样,没什么特别的,你别撇嘴,不信咱俩打赌,输的那个人吃翔。” 一个女人跟你打赌要吃翔,边牧的心里是当机的,摇头不上当,“你别激我,你喜欢你吃吧,我不和你抢。” 他俩算的上是互相安慰的类型,谁也看不得谁好,小爱名字秀气,实际上是个女汉子,仗着比他大几岁,cao心特别多,她知道他有个男朋友,并且因为某种无法对外人言的隐晦的问题分手了,他有抑郁症也是能看的出来,真心的为他能走出来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