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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在原地坐下了。 他又给宁不流形容了一番这里的景象,告知他溪水两边有许多洁白的鹅卵石, 免得他跑错了地方。 宁不流自然知道分寸,他的速度很快,齐墨听见了他那边传来的树枝断裂声,估计是正踩着树跑呢。 这时间估计还长,齐墨便又把鲛人蛋拿了出来,让它享受这难得的灵气浓郁的溪水。 鲛人蛋在齐墨手里晃了晃,齐墨就分出一丝灵气, 喂给了他。 这事情眼看着进行得十分顺利。 齐墨甚至都生出了几分惬意的心思来。 结果就是这个时候, 宁不流猛地一声痛呼! 齐墨:“!” 他也察觉到了宁不流身上传来的疼痛,伤到了腹部,那伤口处甚至还有丝丝灼热之感,约摸是有什么剧毒。 宁不流咬牙切齿, 声音里带着狠意:“又是你们这群……走狗!” 走狗前的两个字太模糊不清了一些, 齐墨听不清楚。他低眉垂眼,长眉微蹙。 很快那边便传来刀剑相交的声响,那一大群人照例什么话都不说,只是拼命地把手上的利刃往宁不流身上砍,这也是齐墨连着好几天,都没有认出这群人是哪方人士的原因。 这一次,这一群人约摸是有备而来, 齐墨察觉到身上愈发疼痛,痛感交织起来,几乎没有一处地方好受。 宁不流还咬牙硬扛着,他一边跑一边回头接下身后袭来的攻击,狼狈极了。 齐墨低叹一声,道:“不流,往小僧此处来罢。” 宁不流勉力抵抗,嘴里一片血腥味儿,他道:“七个金丹……你扛得住么!” 齐墨道:“阿弥陀佛,自然是可以的。” 宁不流松了口气,道:“好!” 便不再应声,加快速度,往齐墨这边赶来了。 齐墨把鲛人蛋揣进怀里,小心护着,生怕它掉了,站起来等着宁不流过来。 秘境极大,这一片中心区域也是极为宽阔,被雾气笼罩,显得神秘无比。 宁不流中途用了好几次杀招,把全身的家当都掏出来逃跑,虽然身上伤势积重,但是也勉强活了一条命。 齐墨掐着时间,过了近一个时辰之后,他才听见隐约传来的打斗声。 他登时不再犹豫,直接进入了迷雾之中。 这一片雾气里灵气浓郁,几乎在每个呼吸间都能察觉到修为在增长,实在是一片修行福地。 然而这福地之中,此时却是一片浓郁的血腥味,宁不流跌跌撞撞,手里提着长剑,一边抵抗一边奔逃。 他黑发散乱,身上满是血污。那张青涩的脸上,此时沾了血迹,一身樊阳剑派的弟子服几乎被鲜血染遍,他跑过的地方,便留下一片鲜红血迹。 看着实在是狼狈极了。 齐墨速度奇快,一来便见到这么一副画面,顿时心中叹息。 他袖袍一震,宁不流便脚下一空,转瞬间到了他身后。 “你……”宁不流双眼都被鲜血糊住了,他抹了一把脸,摸索着抓住了齐墨的僧袍,道:“总算是找到你了。” 说话间,口中便有血和着流出来,染湿了齐墨的衣袍。 那七名金丹也在这瞬息之间赶了上来,将两人紧紧围住,一个个都一言不发,身上煞气冲天。 齐墨却好似未曾看到一般,把宁不流揽到了自己怀里来,取出丹药喂他服下,指尖也绽出一朵雪白莲花,将之投在了宁不流的额头上。 那本来止不住流血的伤口,顿时便凝住了。衣袍下青黑的皮肤,也慢慢恢复了本该有的白皙颜色。 宁不流揪着他胸口的衣裳,道:“你、你做什么……”他眼睛这下已经不是被血糊住了,而是撑不住突然生起的困乏感,忍不住要合到一起。 齐墨帮他擦了擦脸,温声道:“阿弥陀佛,这是丹药起效了,睡一觉罢。” 宁不流嘟囔了一句什么,齐墨没听清,他便彻底昏睡了过去。 齐墨一手将他搂住,让少年人的脑袋能靠到他肩膀上,睡得舒服一些。 等到他安顿好宁不流,这才像是刚刚看见几人一般,含笑道:“阿弥陀佛,小僧见过各位居士。” 七名金丹修士依旧默不作声,他们都身着黑衣,身上有血腥味在弥漫,也不知道是他们自己的,还是宁不流的。 没有得到回应,齐墨眉头都没皱一下,他继续道:“阿弥陀佛,敢问哪一位居士是主事之人?” 七名金丹又是一阵沉默,过了片刻,才有人踏前一步,声音沙哑道:“我是。” 齐墨道:“阿弥陀佛,出家人忌杀生。小僧不想破戒,诸位……请回罢。” …… 宁不流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夜晚时分。 他躺在临时被开凿出来的石床上,身子底下还垫着厚厚的草叶,以及几件换洗的僧衣,暖和又软和,舒服极了。 宁不流昏昏沉沉,他勉强坐起来,环顾四周,没见到齐墨的人影,但是一看身子底下的僧衣,就知道这到底是谁的手笔。 宁不流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rou,一动一动就跟散了架似的。齐墨自然也就感觉到了这股疼痛,他起身回到山洞之中,看了看宁不流的情况,又把他按了回去:“阿弥陀佛,你的伤势……” “我还好。”宁不流打断他接下来的话,一只手撑住了齐墨的肩膀,道:“这点小伤算什么,那几个王八蛋呢?你打死了?” 齐墨摇摇头,道:“小僧戒杀。” “那就是没死喽?”宁不流哼了一声,倒也没说什么,他道:“有吃的没?” 齐墨早就给他准备好了,当下便取出几枚鲜嫩的果子,一边还道:“阿弥陀佛,这是小僧刚刚在外面摘的,可以入口。” 宁不流倒也不嫌弃,那野果红玉珠子一样,垂涎欲滴,看着就好看,吃到嘴里更是入口即化,一股清甜自口中泛开。 齐墨摘的野果不多,宁不流没几下就把东西吞了个干净,又取出辟谷丹嚼糖豆一般吃了,道:“外面现在怎么样?” 齐墨道:“气氛……有些怪异。”他微微蹙眉,似乎也知道了这怪异的气氛是因何而起。 宁不流道:“正常,他们可想不到我还带了帮手……嘶” 他本想抬高胳膊拍拍齐墨的肩膀,道一声“好兄弟”,就先一步扯动了伤口,疼得脸都抽了。 齐墨和他一样疼,也不由微微皱起了眉,又把宁不流按到了床上。 宁不流这下倒是没有反抗,他还从储物袋里掏出来了一枚药丸,干脆利落地丢到了嘴里,嚼了几下咽了,才又道:“这次伤得重了。” 齐墨本想说些什么,却欲言又止,最后只能叹了口气。 宁不流道:“傻和尚,跟着我混,到时候好处少不了你的!” 齐墨不为所动,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