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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十三篇默一遍……” 还未说完,已经被咏善从后面拎起了衣领,哂道:“我赢的彩头,哪轮到你多嘴?”把咏临赶到侧殿外,关上大门。 “哥!”咏临赶紧用手抵住快关上的大门,低声道:“难得他今天好一些,没像从前那么怕你,你可要抓紧机会澄清。” 咏善一怔,“你说什么?” “我说的还不明白?”咏临反问,把头凑过去,彷佛唯恐秘密泄漏般道:“母亲说你其实一直都很敬爱咏棋哥哥,心里也为他被废不值,但碍于皇命,面上不得不对他凶一点。我本来将信将疑,没想到你竟真把他从内惩院救出来了。不过你真凶也好假凶也好,反正在内惩院把他吓得够呛……也是啊,谁叫你拿烧红的如意烫他呢?这苦rou计可真吓人。我为了你,今天可是费了好大功夫讨他高兴,就盼着你们两个误会全消,握手言和,将来我们兄弟三人……” 没有说完,咏善就把木门重重关上了。 第九章 赶走了咏临,咏善施施然回转。 咏棋这次是逃无可逃了,只好无奈地站在原地等待发落。即使咏善看起来完全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但这个受够了“欺负”的哥哥却不争气的气息急促不稳起来。 咏善有趣地看着他,发现他的手指抓住了垂下的衣角,咏棋不会知道自己这个动作有多撩人。瞬间,咏善觉得面前这羞涩惊恐的不应该是他的哥哥。 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宁愿这是他的太子妃。 至少当太子抱住自己的太子妃时,太子妃绝不会哭丧着脸。 他想抱住他,亲吻他,把那漂亮的手指一根一根含进嘴里,吸吮到通红,最好把他身上每一个地方都吸吮到永远发红,烙上属于咏善的颜色。 咏善庆幸咏棋并不知道自己脑中正转着怎样的念头,如果他知道的话,恐怕早就逃之天天了。 “要写什么?”在咏善有趣的打量的目光下硬着头皮站了半晌,咏棋忍不住问。 咏善的目光有若实质,好像一双手在把他层层剥开,咬着他的骨头不放。咏棋一边问,一边借故移动脚步,在黄花梨大木橱前停下,取出文房四宝。这毕竟是他过去曾经住过的地方,大致也记得这些东西都摆在哪里。 而且,似乎咏善这个新主人,并没有怎么改动这座如今属于他的宫殿。 “写什么好呢?”咏善在他磨墨的时候,从他背后悄悄靠近。 两人都知道那研磨墨汁的专注出于假装,完全的不堪一击。距离一点点缩短,空气从两人之间被缓缓挤压出去,咏棋察觉背上痒痒的,似乎和一开始被咏善的目光刺穿的感觉有所不同,一会儿后,听见咏善在他身后低笑,“猜猜这是什么字?” 他用指尖在咏棋背上轻轻划着,写得很快而且潦草,写完后,随意地在咏棋背上继续打了几个圈圈,仿佛一点也不打算住手,等着咏棋猜他的谜。 但咏棋一直都在沉默,低头磨墨,就像压根不想和他玩这个无趣的游戏。 “我再写一次。”咏善轻松自如地又在他背上写了一次。 “……” “猜到了吗?” 他的唇又贴到咏棋耳廓后了,咏棋不得不陪他玩。 其实也不是很难猜。 “偶。” “哪个偶?” “无独有偶的偶。” “错,”咏善轻声纠正,“是佳偶天成的偶,我的咏棋哥哥。” 咏棋忽然手一滑,几滴墨汁溅到桌上。他耸肩,像要回头去看,却被咏善一手抵在他背上,拦住了。 “别回头。”咏善拦着他,双手抵在咏棋背后。“不要回头。” 他的声音那么低,好像他并不是这座庞大宫殿至高无上的主人,好像害怕惊碎了什么,从此所幢憬的一去下回。 他缓缓靠上去,抵着咏棋的双手环到咏棋脖子上,像孩子一样抱住咏棋。 他总觉得自己比别人部长得快,懂得快,比任何一个兄弟都成熟,理智,但现在,他真的好想只当一个孩子。 只有孩子,才不用为自己犯的过错负责。 没有谁会永远把一个孩子犯的过失记在心上,永不原谅。 但他已经长大,大到可以做一个太子,负起天下苍生的重任,随意处置一条人命。 他已经十六岁,再也不是一个可以得到原谅的孩子。 “为我写一幅字。”咏善一边说着,一边慢慢松开环住咏棋的手。 咏棋低声问:“什么字?” “随你,写好了,放在桌上,等我回来看。要是我晚了回来,你就吩咐常得富给你准备午饭,太子殿你可以随意去,只要别出大殿门就好。” 咏棋听着他的叮嘱,没有动静,半晌后,才转过身来。 咏善已经走了。 侧殿的门半开着,剩下他一人,空落落的,让人浑身不安的孤寂。 咏棋低叹一声,走到门前,打算把木门关上,他还真不知道该给咏善写一幅什么字才好。 一个人影忽然从门外无声无息地弯着腰钻进来,鬼魂似的,吓得咏棋后退了两步。 “谁?” “咏棋殿下,我是奉丽妃娘娘的命,来给殿下传话的。” 咏棋定了定神,盯着眼前的人,回头探究窗外是否有人偷窥后,转过头来,慢悠悠道:“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殿下不知道我说什么不要紧,要紧的是,殿下知道咏善二皇子现在去做什么了吗?” 咏棋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我怎么会知道?” “殿下,”那人看看四周,悄悄靠近了一步,压低声音问:“殿下可曾听过恭无悔这个名字?” 咏善确实是去见恭无悔。 天牢,在别人的眼里戒备森严,难以进入。在堂堂太子眼里,进去巡视一番,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暖轿在天牢外停下,随行的人刚报上咏善的字号,主管天牢的牢差立即脚不沾地的赶出来招呼,陪着笑脸把咏善往里迎,一边吆喝人把牢房里的蜡烛通通点上,去点湿气,一边又命人把牢里的名册拿来给太子过目。 咏善淡笑着摆手,“不必了,我又不是过来审案的,随便看看罢了。父皇从前吩咐过,管事不能老待在宫里看奏章,也该躬身亲问,多巡视一下各处。恰好今天经过,就进来瞧瞧。” “殿下真是勤于理事,体察下情。这么冷的天,还亲自过来巡视天牢,唉哟,殿下小心,这里潮湿,小心着了寒……” 咏善听着牢差絮絮叨叨,小心殷勤地献好,也不说什么,负着手,一派从容地往里头缓缓踱步。腿伤还未尽好,走起来仍会觉得疼,但他好强惯了,不容人同情可怜,更讨厌有人搀扶,强忍着缓步行走,竟没人瞧出不对来。 从储藏文件、交接公事的前庭进去,沿着一条青砖直道过去,就是正式关押犯人的地方。到了这里,铁栓木栅门便多起来,一道套一道,每道门都有专人看守。 从中间甬道进去,左右两边都是小间小间的牢房,有的空着,有的关着戴上手脚镰铐的犯人。众犯神态不一,有的见有人来,直目瞪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