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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懊恼的摇摇头,“我这话说的不对,娘们也不都那样。” 张杨的瞳孔微缩,单薄的胸口剧烈起伏,那样子阴沉的可怕,唐远几乎以为他会把拳头挥到自己脸上,但是没有。 到底还是留了些理智。 反正这梁子是越结越深了。 唐远在楼道里找到了陈双喜,他不说话,只是漫不经心的吃着巧克力。 坐在楼梯上的陈双喜蹭地一下站起来,忐忑不安的小声问,“唐少,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唐远压低的声音里带着些许命令,“你给我把腰挺起来。” 陈双喜吓一跳,他立马乖顺的照做,没多久就又弯了回去,做回了窝囊的样子。 “……” 唐远在陈双喜的腰上拍了一下,“跳舞的时候不是好好的,怎么私下里偏要弯着?你就不怕脊梁骨弯习惯了,直不起来?” 陈双喜似懂非懂,他看唐远抬脚就走,连忙小跑着跟上去。 辅导员开会的时候,唐远在跟裴闻靳发微信,问他在干什么。 这内容不是一般的无聊,但却是恋爱中的人干的啥事儿之一,就是想问,忍不住。 唐远趴在桌上,手机屏幕暗了他就按一下,闲得无聊找事儿做。 两分钟不到,手机响了,来电显示上是“裴秘书”三字,唐远快速掐掉,在微信里跟男人说辅导员在开会,完了他又发一条,说自己想吃“云记”的绿豆糕了。 裴闻靳带着绿豆糕出现在宿舍的时候,唐远正在阳台洗衣服,秋天的衣服不厚不薄,塞了两个盆,洗起来还是挺费劲的,尤其对于从小没干过活的他来说。 站在一旁想拿去洗,却只能充当指导工作的陈双喜看见进来的高大男人,立马识趣的离开了宿舍。 宿舍里的地砖前不久才拖过,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子腥味。 裴闻靳把门关上,西装革履,一丝不苟的他站在这里,显得格格不入。 唐远拧着牛仔裤,声音夹在哗啦哗啦的水声里面,“裴秘书,里面那张床的上铺是我睡的。” 裴闻靳望去,那里铺盖的床被跟其他几床一样,都是学校同意发的,他的眼底闪过一丝诧异,似乎没料到尊贵的小少年能接受这样的现状,融入集体环境里面。 作为过来人,裴闻靳知道男生宿舍是个什么样子。 董事长答应自己儿子,同意他住校,不过是想让他尝个新鲜,也吃吃苦,有个比较才知道家里的生活条件有多好。 谁知将近一个月了,还住着好好的。 唐远手指指,“那是我的桌子。” 裴闻靳闻言便走过去,把手里提着的两盒绿豆糕放在上面,“董事长周四上午回来。” 唐远按照陈双喜说的,在T恤领子上打肥皂,“我知道。” 仲伯在电话里跟他讲过了。 周四他得回去一趟,一家之主从国外忙完工作回来,怎么也要重视重视,不然又要闹了。 身后没有响动,唐远回头,发现男人正看过来,那眼神颇有几分耐人寻味的感觉,他的手一抖,肥皂滑出了指间,掉到盆里溅起一些水花,窘迫的他满脸通红。 “我现在还是学习阶段。” “嗯。”裴闻靳解开衬衫袖扣,把袖子挽上去折了一段,神色是一贯的平淡,“少爷,我来吧。” 唐远挪到一边,把水池前的位置腾给男人。 裴闻靳熟练的将盆里的衣服捞起来搓洗。 唐远的视线落在男人精实且充满力量的小臂上面,又往他骨节分明的宽大手掌上移,见过他用那双手打电脑执笔,拿文件,抓方向盘,扯领带,解扣子,洗衣服却是头一次见。 我要是他手里的衣服就好了。 这想法甜甜的,贱贱的,还暖暖的,唐远身上都热乎了起来,好像别人都在秋天,就他倒退回了炎夏。 他看着男人微抿的两片薄唇,喉头轻轻攒动,忍不住靠近,鼻端多了烟草味,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那味道越来越浓烈了。 也不晓得把节制丢掉,抽烟抽那么凶,为的是什么事。 “裴秘书,你觉得这个学校怎么样?” “不错。” “我也觉得不错,前后两个湖,风景挺好的,还有相思桥。”唐远趴在阳台上,指着一个方向说,“白天那一片都是小情侣,我每天都从那儿过。” 见男人看过来,他笑着眨眨眼睛,“沾沾好运。” 裴闻靳沉默的把衣服全清洗了几遍,“少爷,把衣架拿给我。” 唐远递给他几个衣架。 裴闻靳将衣服一件件挂起来,从桌上的纸巾盒里拽了张纸擦手,忽地听到少年说,“我的手表输给舒然了。” 擦手的动作一顿,他侧低头看向少年。 唐远抬起左手,露出一截细白的手腕,“礼拜天晚上,我们几个去打桌球,我跟舒然赌了一把,赌注是双方身上佩戴最长时间的东西,我就手表戴的时间最长,他一杆清台,我输啦。” 裴闻靳收回视线,继续擦手。 唐远撇撇嘴,“空空的好不习惯,裴秘书,你陪我去买一只吧?” 那话配着小动作,有些撒娇的意味,不是很明显,心思细腻的人才会发觉出来。 裴闻靳把纸扔进垃圾篓里,一颗一颗扣上袖扣,严谨冷漠的气息回到了他身上,仿佛刚才洗衣服晾衣服的活儿都不是他干的,他说,“少爷,买东西我不在行。” 唐远笑的眉眼弯弯,“没事儿的,我在行。” 裴闻靳的嘴唇动了动,像是想问,你在行,那你还拉上我干什么? 唐远让裴闻靳带他去了市里的一家店,十分钟以内就可以搞定的事情,他用了快一小时。 经理是认识他的,所以古怪的频频看他,怀疑是不是芯子被掉包了。 最后唐远如愿以偿的让男人亲自给他选了一款表,他开心的戴在手上,舒坦了。 回学校的路上,唐远看着手表,这摸摸那摸摸,好像摸的不是手表,是身旁的男人,他脸上的热度下不去,觉得自己干这事的时候, 不多时,唐远接到他爸的电话,他说自己买了块手表,顺便把赌球的事儿说了一遍。 那头的唐寅人已经到了会议室门口,里面跟他合作的公司团队已经在等,他扯着略带疲惫的声音说几句就挂了。 唐远不知道家里究竟有多少资产,反正他一次消费超过三千,收到短信提示的他爸明明是个大忙人,忙的要命,找情人都要挤出时间才行,却偏要每次打电话过来问他情况。 纯碎是看儿子对老子够不够真诚。 唐远从卡里拿出来的那五万,主动跟他爸说了。 “交朋友是你的事,你觉得行就行”,这是他爸给他的回复。 裴闻靳把车停在校门口,公式化的口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