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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大的脸上白色的眉毛一直拖曳到耳垂,而下巴上的胡子则直接垂直在胸前,年龄看起来已经过了古稀。 他的话在楼里掀起一阵议论,刚才还在附和那年轻男子的人也纷纷提出了质疑。 那年轻男子红了脸,连说话都开始结巴了“谁说我没有看过?你们呐,是没有那个眼福。昨日风把文通公主做的大红轿子帘子吹了起来,我有幸观的一眼,那叫一个闭月羞花啊!恐怕谁见了都得动心,难怪潇丞相会答应这门亲事。” “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啊?”立即有人笑着问。 “当然,当然是真的!”那年轻男子抬手擦了擦额角的汗,见众人将信将疑的目光,连忙用喝茶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却听到那白须老者大笑三声“年轻人,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自己的舌头,昨日那文通公主与锦苏殿下同时到达,身穿浅粉色的罗裙,脚跨的是黑鬃高头大马。你这小子也不知道从哪里道听途说而来就在这里胡咧咧,也不怕那官兵来了将你抓进大牢关上个十天半月的。” 那男子面子挂不住,自己缺失是听了旁人瞎说,然后便添油加醋在此卖弄,谁知遇到这个老者搅了局,到让自己下不了台“难道你就见过那文通公主么?” 老者再次哈哈一笑“老朽凑巧,有个侄儿在皇城当差,昨日托他福气能够站的前面,有幸得以见到锦苏殿下以及那来自毅国的公主。”老者捋捋自己的胡须,继续说道“那毅国的公主也并非你说的闭月羞花,刚见了圣颜便将得胜归来的锦苏殿下给告了!:” “不会吧!?真有此事 啊?”立即有人惊讶,楼中众人的注意力很快从那年轻男子的身上转移到了老者身上“快说说这怎么回事?” “你知道我们的皇帝是怎么做的吗?当时,他就直接抽出侍卫的刀就往自己身上砍了去,以此来替锦苏殿下向那毅国的公主赔罪。而那毅国的公主当场就傻了眼,连忙下跪向吾皇赔罪。”老者脸上的得意神色难以掩饰,仿佛自己就是锦苏。 “不可能吧!不是听说皇上最不待见的就是锦苏殿下?怎么会自残为他赔罪?再说一个小小的毅国公主而已,值得如此吗?”有人拍桌而起,显然对于老者的话有些怀疑。 “你若是不信,大可去外面打听便知真假,锦苏殿下大战凯旋,吾皇自当对他另眼相看,至于向毅国公主赔罪一事,倒是吾皇英明了,若是他惩罚了锦苏殿下,这不任由这个毅国的公主得意?你瞧瞧他将自己的手心划破,那毅国公主若是在计较下去,就显得小肚鸡肠了。” “戏都是你一个人在唱,你又是怎么知道那陛下是怎么想的呢?” “君王左右不过为家为国,此举一来告诫天下人对于不锦苏殿下的重视,二来也是给毅国一个威吓,告诉他们我们靖国并非好欺负之人。”老者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 朱雀听了下面的讨论,忍不住将头探下去欲看个究竟,却在看到老者面貌时大惊,急忙将头缩了回来,朝着青龙使使眼色“是:说不得。” 青龙一听也皱了眉头,“他怎么来了?” “我们先离开这里!”惹不起躲得起这句话,现在恰好用在二人身上。朱雀说着甩下了茶钱在桌面上,四处看了下无人注意,直接打开窗户跃了下去。 青龙紧随其后,两人落在地面后一前一后转进了一旁的巷子里去。 朱雀靠着墙壁扯了一抹笑意,看了身后假扮成潇浅忧的青龙,打趣地说道“大人的名声可要坏在你的手中了。” 青龙心想这岂是我愿意的?要不是刚才那衰神,自己也不用沦落到跳窗的地步啊!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两个人没有付茶钱跳窗逃走呢! 楼中议论依旧,那白须老者满意地看着自己引起的喧哗,点点头提高了自己的声音“尔等消息未免太过寡陋,那潇丞相与文通公主的婚事早已取消,如今皇上已经下了禁令严禁议论此事,你们也不怕呆会那官爷来抓了你们去蹲大牢?” 他的话,再次成功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啊?那婚事可是皇上亲定的,现在取消,他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果然你们还不知道!”老者一脸了然于胸的样子“适才那潇府后院戏台子倒塌,砸伤了皇帝!” “皇上受伤了?怎么可能!”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不然他怎么会冒着天下大不违取消婚礼!”老者说完就起身离开,临出门时留下一句“天下大事说不得,说不得!” 茶楼又开始喧闹起来,所有人都在揣测刚才白须老者所言真假,唯有靠着最里面的斗笠人从始至终未曾说过一句话。 他桌上放着一壶茶。却没有看到他喝过,双手放在桌面,隐于灰色斗篷下,甚至连男女都不曾分辨出。 第九十三章:劫走祝乾裳的面具男子 茶楼旁一条幽静的小巷子里,白须老者正在将自己脸上的眉毛胡须扯下来,然后从自己脸上扯下一张人皮面具,露出一张清秀俊俏的脸。 此人,便是令潇湘楼也头疼的人物,说不得。江湖时事他尽知晓,包括那些所谓的秘密。 那双狭长的桃花眼充满了笑意“可笑世人愚钝,用他人的悲哀做茶余饭后论谈,却也不符实际,殊不知祸从口出的道理, 尤其是事关皇家,更是说不得说不得!”说罢,将身上的外套褪去,败须老者瞬间变成手摇扇的风流俏公子! 京兆虽是繁华当道,却也有没落之处。许多原本居住在城东的百姓发达之后纷纷搬至新屋,便留下一片宅院无人居住。久而久之便再无人烟,成了弃院。饱经风雨虫蚁的销噬,变成了一片摇摇欲坠的废房。 就在这片废房深处,一间毫不起眼的茅草屋里,祝乾裳被捆了双手双脚仍在干草铺上,嘴里也因塞了布团而发不出声音。 艳红的嫁纱铺了满地,与这地方的破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精致的妆容早已在混乱中被毁的面目全非,发丝也凌乱不堪,使得此时的她看起来十分落魄,房中时不时传来老鼠的唧唧声,让她心中有了一丝恐惧,力气早已在挣扎中所剩无几,此时她也懒得去浪费力气了,只是在心里不停地诅咒着潇浅忧,直骂他是扫把星,自己沾上他就没有过过一天舒心的日子。 失修的柴门被人从外面打开,发出怪异的声音。 在外面射进的反光中,祝乾裳一眼就认出那个背光而站的人就是将她劫来此地的人。立马将对潇浅忧的腹谤抛之脑后,想要破口大骂来人,却发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