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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看到白色纱布上点点血迹,忍不住湿了泪眶:“锦苏哥哥,你 这是怎么了?”安乐轩也走了过来,他心上甚细,想着以锦苏的性子,是决计不会让自己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众人面前的,那么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对吧? 锦苏看看一脸担忧的安乐轩,伸手拍拍苏忘蝶的头,即便他这个动作很轻,只是轻轻触了她的发丝,却依旧让他痛到钻心,然而,他却拿出自己最灿烂的笑容,“没事,只是不小心出了点意外,赶紧收拾东西去,我们天一亮就回春江。” 苏忘蝶刚想问到底是什么意外,却被锦苏后面一句打了岔,闻言翘起了嘴:“奶奶好不容易答应了让我出远门,锦苏哥哥你就让我再玩两天吧!”说完还猛眨自己的大眼睛,好不可怜。 锦苏摇摇头,一阵疲倦感传来:“父皇的旨意不可违背,你若是想玩,等回了春江我再带你出去玩。”不给苏忘蝶说话的机会,他便示意锦鳞带自己进去。 锦鳞皱了眉头,锦苏此时的双腿该是痛入骨髓,他却能笑的毫无瑕疵,这到底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忍住不吭声? 低头看了看少年苍白的脸颊,却依旧笑的灿烂,锦鳞心中一痛,抱着他快步入了府。 苏忘蝶刚要追上去,却被安乐轩拉住了衣袖:“苏小姐,还是听锦苏的话,快去收拾东西吧!” “啊?为什么?”苏忘蝶不明所以地转头看他。 “既是皇上的意思,那么天亮便一定要离开,到时候若是因为苏小姐的拖延而耽误了皇命,恐怕会给锦苏带来麻烦!”安乐轩这话,不过是说来吓唬苏忘蝶之用。以锦靖云近来对锦苏的态度,定然不会伤害他,所以他一定不是去见了锦靖云,而锦鳞说过他是去了太zigong,那就一定是在太zigong中出的事,而锦苏刚才的样子,仿佛一切都无所谓的样子,着实令人担心。 此话若是别人听了去定不会信,偏偏苏忘蝶天性单纯,还真就信了,虽然她并不怕锦靖云,但是她怕的是万一奶奶知道自己给锦苏带去了麻烦,以后铁定都不会让自己出门了。 看着她急急忙忙消失的身影,安乐轩的心却沉了下去。 将锦苏放到他床上,锦鳞朝张罗着为他清理手伤。 “十七叔从刚才就一直没有说话!”看着一直小心翼翼揭开自己纱布的锦鳞,锦苏中午忍不住开口询问他,从自己醒来后,锦鳞但真没有对自己说过一次话。 “说什么?”是啊?自己要说什么?是关心他问他疼吗?还是安慰他说失去双腿并没有什么大不了?还是说会帮助他报仇将锦夜连根拔起?这样的话,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有些残忍了。 “我以为你会对我说些安慰或者关心的话,或者也许是想问问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锦苏看着自己已经血rou模糊的手,说话的语调那样云淡风轻,仿佛那钻心的疼所侵蚀的根本就不是他的内心。 “现在的你需要这些吗?”锦鳞熟练地将锦苏的手重新包扎好,伸手便要解开他脚腕上的纱布,却被锦苏抓住了手。“怎么?痛吗?” “不是!”锦苏低头,痛吗?不,一点都不痛,这样的小伤,与被欺骗的心痛,简直就是微不足道啊!他说的对,此时的自己,不需要关心,也不需要安慰,更不需要怜悯。“现在能够做什么呢?我?” 呵,锦苏,你的改变还真是巨大啊!一个人最可怕的时候不是他权利滔天之时,而是他已经心死,那种不管不顾只向着自己既定的目标前进的冲劲,将会所向无敌。“现在的你只需要好好休息。” “是吗?这样一来岂不是很无聊?”锦苏放开双手,因为锦鳞突然的动作而倒吸一口冷气。 “也不会,春江可是一个好地方,何况,不是还有人陪着你吗?应该是不会无聊的。”锦鳞望了望门口,“进来吧!” 第二百三十章:锦苏,锦鳞,安乐轩 锦鳞会发现自己,安乐轩并不奇怪,因为他根本就没有打算要隐藏。面色如常,推开房间门,却被锦苏的现状惊吓了。 锦苏坐在床上,双手被包扎成了布团,安分地放在身体两侧,让安乐轩震惊的,锦鳞正在包扎的锦苏的脚腕,两只脚腕处,伤口还在泛着血色,猩红的颜色刺痛了安乐轩双眼,他知道锦苏出事,却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外面风寒,乐轩进来再说吧。”锦苏脸色惨白,额角豆大的汗粒不断往外冒。那张脸,却依旧笑得灿烂,仿佛正在享受一般。 安乐轩敛了惊讶,缓缓走到锦苏床前,驻步,无语。 锦鳞丝毫没有受他的影响,自然,也没有受到锦苏连连喊疼声的影响,麻利地将锦苏的脚腕包扎起来,引得后者咬牙切齿:“你一定是趁机报复!” 安乐轩敛了脸上的惊讶,如同往常一般:“你真的放弃了吗?”你真的会放弃吗?锦苏,当初你毅然决然踏上这条路,不顾一切,如果一旦离开京兆,恐怕… “放弃,好难听的字眼!”锦苏举起自己的双手,似乎已经麻木到感觉不到疼痛,但是,心,却是真的已经死了! “你知道那种感觉吗?头顶是一片黑暗,身体的温度逐渐流失,你一遍一遍地呼喊,却只剩下周围嘲笑的鸟语,你只能那样无助的,、绝望地等待死亡的降临。”锦苏说着,身子出现轻微的颤抖,仿佛那个夜,冰凉的触感席卷全身。 锦鳞不小心,用了重力,锦苏立即疼的咬牙,却依旧不吭一声。 锦苏曾经溺水一事,安乐轩也有所耳闻,只以为是小孩子贪玩不小心坠下井,也没有在意。 不仅是他,所有人都未曾在意,对于一个不受宠的皇子说的话,他们从来不信。 殊不知就是因为这一次没有被人在意的事,在锦苏幼小的心灵埋下了名为仇恨的东西。 “乐轩,你跳下楼涯时的心态,便是此时我的心态!”锦苏扯开嘴角,却笑的有些苦涩。 跳下楼涯的心态?对这个世界的绝望,心已经变成了没有依靠的孤魂,不生不灭。怀着对这这个世界的厌倦,即使是心中挚爱,在此时,也变得无所谓,这就是现在的锦苏?“我不知道你到底经历过怎样的事情,才会变成今天这样,如今我已然是一个废人,决计不会拖累你。” “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说过你拖累我了?我可是还指望着你能够为我出谋划策呢,军师这个位置当是非你莫属!”锦苏说的真挚,他也是这样想的,安乐轩怎么说也是安皓天的弟弟,皇宫中能够安然成长的人,如果没有过人的本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