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子小说 - 言情小说 - 穿黑色毛衣的男人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7

    这始终不对。

她是脸盲,但不是心盲。

亲近一个人,绝不是这样的。

亲近一个人,应该是不自觉的想靠近,想多了解他一点点,想融入他的生活,受他的吸引,就像是牛顿定律一样。

万有引力。那个人应该是带着引力的,很强,就像......就像裴琰于她。

罗煦突然翻身做起来,眼睛瞪得比牛眼睛还大,有些惊悚。

“裴琰!”

罗煦掀开被子翻下床,光着脚跑出去,她扶着栏杆一路向下,四处张望。

崔伯正在检查各处的门是否关好,看她陡然出现在面前,问:“怎么还不睡?”

“伯伯,裴先生在十月份去过纽约吗?”罗煦握着旁边椅子的靠背,手上的力气差点把椅背生生掰下来一样。

一秒,两秒,她听到脑子里的秒针划过的声音。

“没有啊,他在欧洲出差。”

“没有?”

“对,我记得很清楚,因为欧洲那个合并案就是在十月份谈成的,正是由于裴先生亲自去一趟你的缘故。”

“一整个月吗?”

“是。”

也没有很失望,毕竟这种概率不过是她幻想出来的。得到证实后也没有一瓢冷水从头而下的感觉,只是觉得她可能是疯了。

她疯了,所以才会觉得他会跟她有点儿说不清的牵扯。

她扶着栏杆重新上楼,每一步都很沉重。

兴奋之后的虚无,让人无力。

可是,有那么一秒,她真觉得可能是他。

.......

后半夜,莫妮卡看到她发过去的信息,回了一句:youmustbefallinginlove..

罗煦的鸡皮疙瘩冒了出来,一阵哆嗦,倒像是药水注入了身体。

她一直在忽视这种原因和现象,可始终不成功吗?

是的,她兴许是爱上了这个男人,于是开始幻想曾跟他春风一度,幻想他们会有那么一段剪不断理还乱的牵扯。

据说陷入爱情的人会患上臆想症,周围所有发生的一切都妄图和那个他扯上关系。

症状吻合,病入膏肓,看来......她的世界的确是坠入了爱河。

第16章孕期躁郁症

裴琰坐在餐桌的主位上,面前是吃了一半的早餐。他一手端着咖啡,一手拿着报纸,姿态闲适。

“抬头,盘子都快被你吃了。”他将报纸拿开一点点,偏头看对面的女人。

罗煦撩开头发露出半张脸,说实话,她实在是一个美丽的女人。只是这种美,非典型。

时下流行肤白貌美大长腿的女人,说话要么细声细气要么和男人打成一片,前者叫绿茶婊,后者叫汉子婊。幸运的是,罗煦并不属于任何一种。

罗煦之前是小麦色的皮肤,不符合国人的审美。但她有一双性感的单眼皮,她眯起来看你的时候就像是在放电。

她留着短发的时候十分中性,有种洒脱不羁的男孩子相。等头发稍稍长一点的时候,她就开始渐渐显露出女人的妩媚,一笑,像是挠到了你心上的痒痒。

“你化妆了?”他仔细盯着她看。

罗煦低头,羞赧一笑,“一点点......”

裴琰放下报纸,说:“不要化妆,你现在还是孕妇。”

吱啦一声,餐刀划过盘子的声音,十分突兀。

“不好意思,手抖。”她放下餐刀。

裴琰皱了一下眉头,说:“要是太冷了就换件衣服去。”

罗煦抿唇,她精心挑选半小时的小性感风的短裙,宣布阵亡。

她拉开凳子起身,瞪了他一眼,噼里啪啦的踩着拖鞋上楼。

陈阿姨端着水果出来,说:“先生别见怪,女人怀孕的时候脾气是有些古怪......”

“是吗?”

“是啊,有些严重的还会患上抑郁症呢。”

裴琰惊讶,“这么严重?”

“也是个别情况,多数还是因为心态没调整过来所以别扭。”陈阿姨一副过来人的姿态,笑着解释。

裴琰看着她摔上的房门,并没有觉得她是任性。想来她不过就是跟唐钰一般的年纪,如今怀着身孕借住在别人家,心里有不舒服也很正常吧。

罗煦换了衣服坐在窗台上,抱着ross蹂躏他的狗头。

“失败失败!根本行不通!”

这是莫妮卡给她建议的第一招,用美色。

她低头看自己的肚子,也是,孕妇能够美艳诱人都哪里去。

咚咚咚,门外传来敲门声。

“门开着呢,进来吧。”罗煦翻下窗台,身手依旧矫捷。

裴琰推门进来,看她已经换上了毛衣和裤子,这样让她好像比外表看起来要听话那么一点点。

“你之前说你是model,对吧?”

“嗯。”罗煦转了转眼珠,没懂他的意思。

“下午在奥莱酒店有一场秀,你要去看吗?”

罗煦狐疑的看他,“什么秀?我一个人吗?”

裴琰拿出手机,看了一下行程安排,说:“具体我没看,你可以当做去打发时间。我的行程表上只能腾出两个小时陪你,可以吗?”

罗煦眼睛一亮,她的计策成功了?

唉,他的反射弧也太长了吧。

“陈阿姨说你这个时候会很无聊,所以我以后会尽量给你安排一些娱乐活动。”裴琰双手插在兜里,看着她。

罗煦虽然觉得这样的计划很不错,但她还是追问了一句:“sorry......我哪个时候?”

裴琰一抬下巴,说:“孕期要是情绪不稳定容易患上抑郁症,你自己也要注意。”

罗煦:“......”

自作多情,她现在脑门上大概贴着这四个大字。

裴琰去公司了,罗煦躺倒在床上,明媚的忧伤。

高兴他会如此关切自己,忧伤的是在他看来不过是在履行自己的职责。

她一会儿喜一会儿忧,或站或立。想起来又去镜子面前走几圈,甩头发垫脚尖,像个女疯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