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子小说 - 言情小说 - 官配不让我独美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2

分卷阅读52

    打草惊蛇。”

    陆小凤朝着绿叶堆里唯一的一朵红花望过去,悠然道:“这个倒简单……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喽。”

    铁姑娘深感莫名,问他:“你又看我做什么?”

    陆小凤摸了摸自己小胡子,低下头状似腼腆道:“自然是因为你特别好看。男装好看,女装更好看。”

    他叹息一声:“唉,像你这么美的姑娘走在大街上,不用敲锣打鼓,也会有人来看的……”

    一直默不作声的西门吹雪也静静看了她半响,突然道:“但还是越热闹越好……最好能把整个江南的人都吸引过来,谁知道采花蜂会躲在哪里。”

    心兰终于听懂了:“……你们是想要我好好打扮一下,弄个比武招亲什么的,再派人宣扬出去,好把采花蜂引出来?”

    陆小凤连连摇头:“既然是缩头王八,哪里敢光明正大的爬出来?就算他敢上台……恐怕他都不一定打得过你!最难办的是,我们要如何分清哪个是王八,哪个是鳖?”

    这说得也颇有道理。

    心兰发现陆小鸡此人看着不怎么着调,脑子原来还是挺好使的,也难怪会是花满楼的至交好友。

    白衣剑神的脑子显然也不慢,他微微挑眉:“若是十里红妆招摇过市……岂不是更惹人注目?”

    花满楼尚在凝神思索,陆小凤已拿了手上竹筷敲起杯碗来:“十里红妆十里长,花轿浪得十里狂,喜糖撒得十里甜,老酒飘出十里香~妙哇!”

    铁姑娘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反问道:“那、你们打算上哪儿给我找个新郎官出来啊?”

    此言一出,本是活跃的气氛突然诡异的沉寂下来。

    花满楼虽目不能视,神态却是眼观鼻鼻观心,唇边笑意清浅:“要在短期内筹备好三媒六聘凤冠霞帔,对花家而言,并非难事。”语气温和,旁的一句也不说。

    西门吹雪侧过头看他,微微垂眸,也不知在想什么。

    陆小凤把他二人来回看了几遍,又看了“新娘子”一眼,突然大笑起来:“终归我们三个都太有名气,一查便知,是做不成你的夫君的!怕是到了洞房花烛夜,那采花蜂也不敢来触霉头。”

    ——废话,刚才就提到过小心打草惊蛇了!

    铁姑娘无奈地摇着脑袋,默默腹诽道。

    “要我说,与其办喜事,不如弄个排场极盛大的丧事……”她托着腮,认真思量着可行性:“新娘子可是要盖着红布坐在轿子里的,想‘招蜂’引蝶岂不是显得很刻意?我若披麻戴孝便可大大方方当街过路,再把故事编得惨一点儿,不愁风声传不出去呀~”

    西门吹雪与花满楼似乎被说动了,皆是若有所思的模样。且这件事毕竟需要铁心兰做饵,自然应当尽量顺着她的意思。

    陆小凤亦沉吟着,忽而一本正经地问她:“唔、这样好是好,只是……令尊令堂会不会生气?”

    铁姑娘被他这句话噎住。

    虽然觉得记忆里的娘亲那般温柔可亲,在天有灵不会生自己的气,至于老爹狂狮铁战的性子……应当,也是无所谓的吧?

    犹豫片刻,她满不在乎地眨了眨眼:“那……就换成望门寡好了。”想想看,还没过门就被迫为夫守灵,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于是事情就这么草率地定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注:【1】陆小鸡用筷子敲杯碗时说的那段话,出自何晓道的。【2】望门寡:即男女双方订婚后,未成婚而男方早逝,女方因此守寡。属于封建陈规陋习。

    此处请为花花默哀三秒(别问我是哪个花花,现在就分不清了,将来再多一个怎么办呐,hiahiah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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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章不有趣吗?后续不期待吗?仔细康康,暗藏的凤雪楼修罗场它不刺激吗?明示:我,想被有内容的评论淹没……【远目】

    第36章 、当街举丧

    金乌缓缓西坠, 火烧云将半边天空染出绚丽的色彩……日落前一切,本都是祥和宁静的。

    花无缺是被窗外连绵不绝的送葬声所吸引的。

    唢呐这种乐器,其音色高亢嘹亮所向披靡, 在寻常百姓耳中, “唢呐一响,不是升天,就是拜堂”……偏巧,这旁人的两件人生大事,移花宫少主皆无意观摩。

    此刻,他忍不住用扇子微微支起了轩窗的一角, 实在是这支送葬队伍,已足足绕了此街整三遍,实在聒噪。

    这远远一瞧, 当真非同小可。

    街头涌过来的是支足有上百人的队伍,在这炎炎夏日却各个穿着又长又阔的整套麻衣……

    围着那厚重棺木的都是健壮年轻的模样,似是豪富之家的家仆,身上的麻衣被染成了黑色。十数个乐人却着大红色,脸上露出兴高采烈的模样吹吹打打着。

    明明方才还是当街举丧,乐声凄厉哀凄,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 这奇特的队伍行到半途,唢呐声一扬,竟换了个极其喜庆的调子!

    ——到底是白事还是红事?

    围观的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有无所事事的路人甚至一路跟着他们走,也没见有人驱赶,便尽情看个稀奇。

    白衣公子心里的疑问未必就比楼下的路人更少,可他如今满心满眼只剩下了一道身影, 无心顾及其他。

    走在队伍尾端的是个极年轻极美丽的姑娘。

    她半低着头,被人群簇拥在中央缓慢又小步地走着。无人敢冒犯这样一个貌若天仙下凡的姑娘,即便有小孩子好奇地想凑过去,也会被虎视眈眈的家仆粗暴地隔开。

    穿一身单薄的白色轻纱;头上簪了初雪未融般的小巧白花为饰;连扣着盈盈纤腰的细长带子都只用了精致的银白绣线……无需如何描眉画黛,整个人都是清水出芙蓉般的剔透无暇。

    正是这样简单到质朴的装束,更衬得她乌发红唇,肤如凝脂,姿容绝世,美得惊心动魄。

    ——而当她终于肯完全抬起头来时,不必哪怕吐露一个字,那双翦水秋瞳里溢出的哀婉已足够教人心生怜惜……

    任是铁石心肠也该动容了,况他自认自己不过是个跌落红尘的凡夫俗子。

    影影绰绰间,他目力极佳地捕捉到少女睫毛微颤,忽地落下一滴泪来。

    花无缺听见自己心里的那根弦,嘣地一声、断了。

    更深露重,灵堂里唯一的光亮便是牌位前的零星烛光和未亡人膝前的火盆。

    “……我脚上好像磨出了血泡。”

    铁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