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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习惯性地被男人反握住:“嗯,就是这样,戒指来了,我们一起去拿吧。” 作者有话要说: ☆、14 邵怡和张强最后的检测结果一切正常,程晓风也一样。明臻和陈泽鲲数周后去检查,也是一切平安。 不过那是后话了。 虚惊一场一定是这世上最美好的事之一。 然后日子就这么照常平平淡淡地过着。 偶尔他和邵怡在QQ上聊天,问一问对方心理治疗的情况,八卦其他人,也听邵怡吐槽自家汉子,顺便咨询一点羞羞的话题,比如灌肠液和润滑剂哪个牌子好用,身上的牙印怎么才能快点消下去之类的。 明臻偶尔会在群里发信息,都是一些好用的常用药剂和健康提示。年晓米不忙的时候去附院给米瑞兰送饭,时常能碰见他。男人笑容灿烂了不少,走起路来都是轻快的。有几次年晓米还看见他和陈泽鲲一起在医院对面的小面馆吃饭,一个穿白大褂,一个穿警服,很和谐的样子。 北方的天气真正暖起来的是四月末的时候,米瑞兰的婚期也是安排在这个时间。姨妈那一边好一通张罗,有人好事地背地里嚼舌根,说一个二婚搞那么大排场,米瑞梅却振振有词:“二婚怎么了?五十岁还能结婚,那是我meimei够好。凭什么不能风风光光地办?” 米家这边亲朋好友多,喜宴安排了三十桌没够,最后又加了六桌。来的客人除了相熟的朋友,还有不少二老的学生,甚至不知道打哪儿听到消息的从前的病人家属。 沈嘉文混在一堆人里随了红包,私下另外准备了一套80头的高档餐具让年晓米送过去。毕竟现在他和年晓米的关系,米家除了米瑞兰和年晓米表姐,别人都还不知道,也不好太过张扬。 婚庆公司的化妆师嘴甜得很,一个劲儿地夸:“阿姨这皮肤真好啊,你看这上完妆,跟三十出头似的,港城那些女明星都没您漂亮呢,您年轻时得多美啊……” 米瑞兰笑了一下,下一秒,一滴眼泪毫无预兆地落下来,打湿了白色的真丝手套。 那化妆师登时就傻眼了:“哎呦可不能哭!妆要花了啊!大喜的日子,您该高兴才是啊……” 年晓米蹲下来,担忧地握住她的手:“妈,怎么了啊?” 米瑞兰抽了张面巾纸,捏起一角,小心地吸干眼下的泪水。万幸化妆品防水做得还不错,并没有因此花了妆。 她不说话,笑了一下,拍拍年晓米的脑袋:“你不懂。” 年晓米憋了半天:“妈,你别想太多,你还年轻呢,该往前看……” 米瑞兰笑着摇头:“所以说你不懂呢。我跟你严伯伯说好了,将来……我们过世了,还是和各自家的那口子合葬。” 年晓米眼圈红了:“说什么呢,大喜的日子。那得多少年以后呢,你就算,你活到一百岁,还有五十年呢,起码得等我也老了……” 米瑞兰笑着掐他的脸:“傻小子,要么说你还年轻呢。” 喜宴上倒是一切顺利,年晓米看着母亲穿着正红色彩凤刺绣的旗袍挨桌敬酒,心里觉得有些心酸,又有些骄傲。 严伯伯家的二儿子恰巧又和年晓米坐在一处,那人是个健谈的,难免聊到些工作上的事:“做企业会计很难有大的发展,你既然一直在考证,有没有想过换一行做,比如审计?” 年晓米说想过倒是想过,但是现在没有什么合适的机会。 王致知就笑:“你要愿意,我倒是可以介绍个地方给你,是朋友开的事务所,随时都可以过去。考虑一下?” 年晓米点了点头。 婚礼程序走完已经晚上了。亲戚朋友出了酒店,要送新人往新房去,年晓米很自然地要上沈嘉文的车,结果却被他表姐一把拽住:“这边,往哪儿走呢?” 年晓米这才反应过来,只好尴尬地跟着他姐往另一边走,回头看沈嘉文,男人在车边站着,冲他安慰地微笑了一下。 返回时依然不顺利,他大表哥一定要送他回家,年晓米没法解释为什么不回自己家,只好让人把自己送回老房子那边去。 新房子去年办完手续很快装修好了,因为放味道的关系,米瑞兰今年开春才搬过去。老房子这边一直没有租,母子两个偶尔回来一趟,打扫一下。 家里门窗上都贴着喜字,却因为没人,不见半分喜庆。一些小摆件和书籍都拿到新家去了,屋子里显得有些空荡。年晓米在床上坐下来,想到自己今晚应该没法回去了,就打算给沈嘉文打个电话。 还没拨完号,手机就响了,他接起来,那边是男人带着笑意的声音:“我在你家楼下,不让我上去喝口水么?” 年晓米握着手机噌地一下蹿到窗边,撩开窗帘,男人在楼下对他挥手。 男人进门后很自然地脱下外套挂在衣架上:“有水么?渴了。” 年晓米匆匆跑到厨房去烧水。 许久没人住的房子,除了锅碗瓢盆,基本没啥可以吃的东西。年晓米翻了翻,蔬菜水果一样都没有,面粉倒是还有一些,再就一些调料了。他正在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个小袋子从橱柜里掉出来。 是一小袋黄豆。 看来明天的早饭有着落了。 沈嘉文许久不见人回来,起身来厨房找他。见年晓米和好了面,正在洗手。 男人很自然地从后面抱上去:“我今晚在这儿睡。” 年晓米故作严肃:“你不是说就上来喝杯水么。” 男人就在他耳边轻轻地笑,胸膛里发出来的声音,有点低沉,很性`感。温热的气息落在耳朵上,让人心上也跟着发烫。 夜晚还是有点凉,被褥大都不在这边了,剩下的唯一一床被子薄得很。两个人挤在一起,把外套盖在被子上,互相磨蹭着对方的身体取暖。沈嘉文慢慢就有点不安分。只是两个人亲昵了许久,怀里的人却始终没有该有的反应。男人停下动作,亲了亲他的额头:“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年晓米摇摇头:“没。我只是……有点担心我妈。总感觉其实她也不是那么想嫁人。但是大家都希望她嫁,她就嫁了。我怕她委屈。” 沈嘉文沉默了一下,拿过床头已经冷掉的开水,喝了一大口:“也许她也想试着开始另一种生活吧。我看那个人挺好的,你妈嫁给他,未必不幸福。说实在的,这个年纪结婚,图的本来也不是爱情。慢慢相处,以后也能过得挺好的。你得对你妈有点信心。” 年晓米点点头:“你爸爸,一直都没再婚?” 沈嘉文思索了一下:“我上中学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