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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是他的师弟。 “歃血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陈子清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领头人被如此揶揄面上很是难堪,但是一想到容隐与陈子清既是师兄弟的关系,那定然也是长清山的人无疑了,顿时就觉得自己方才不知耳朵去了哪里,竟是没有注意听。 而且容隐手中的可是长清山镇派的法器——上清玉, 上清玉最近一次出山,还是很多年前,见过这东西的人大多已经是入了土的,又或者有些修为高的还尚强撑着,怎想这仙家利器在同一天叫他瞧见了两件! 真不知是福是祸! “头儿,咱们还……” “撤!”领头人双手一拱,朝着他们道:“今日多有得罪,我等自知不是对手,他日我家盟主必定亲自造访,告辞!” 目送这群人瞬间消失了身影,容隐有些失落,那把上清玉所化的玉剑还握在手中不肯收起,“本以为能在师兄面前露一手的,却不想这群人就这样窝囊走了。” “你将长清山的镇派之宝都请出来了,他若是不走,才是窝囊。”陈子清从始至终都是那般无波无澜,瞥了一眼他手中的玉剑如是说。 上清玉是徐正掌门在陈子清年幼时赠予的他,他后来又转手赠给了容隐。 容隐的修为并不高,但是陈子清考虑到这一点后将自身的修为注入了这上清玉之中,怎么也够护他保命了。 其实这上清玉并没有传闻中的那般厉害,也更不会是镇派之宝,只是外面如此说,他们长清山也懒得解释,久而久之就传开了。 这种仙家带有灵气的东西固然非同一般,可也是要看使用的主人修为深浅的。 一旁飞来一道光亮,陈子清衣袖一挥便将那东西给握在了手中,原是留在林中的佩剑没了对手,自己寻着主人的气息回来了。 容隐看得眼底难掩崇拜,执着玉剑说要同他过过招。 他既然开了口,陈子清也不拒绝,今日有人来寻他麻烦自己尚可替他挡着,若是哪一日自己不在他身边,还是得靠他自己的本事,能试试他的能力也好。 他抬手将佩剑悬于半空,默念着心诀cao纵,因是怕不小心会误伤到,遂他同容隐比试从来都是物动人不动,这样若是出了差池也好及时挽救。 自知自己不敌,容隐也一直都不反对,毕竟这可是师兄在心疼他呐。 他执着玉剑很快便与陈子清cao纵的佩剑打了起来,那佩剑虽然无人所持却丝毫不差,每一招一式都十分稳,虽然看似凌厉实际上同他对阵的容隐心中清楚,师兄有分寸着呢! 本来是想借这个机会向其坦白一些从前瞒下的事,但是容家姐弟二人还在外面等着,他们若是再不去找他们,怕是会将事情闹大了不好收场,于是他就作罢了。 可即使如此等他们二人出去寻人的时候还是晚了,快近正午寺庙中的香客逐渐少了些,两人在人群了找寻了好一会儿也没见到人,不由得有些担忧。 “道长哥哥!淮宁哥!” 就在此时潭泽寺的正门入口有人高呼,自是那不知去了哪儿的容芷姐弟二人,两人快速的向着他们跑来,容隐刚想斥责他们到处乱跑就见这两人的身后竟然还跟着二婶! 瞬间他的气焰就萎靡了下去,垂着脑袋等着被骂。 “我听芷儿和安说你遇到一群黑衣人是怎么回事?伤着哪儿没?”意料之中的责骂没有出现,反而被许雪兰一通关怀,她查看了一番见侄子没有什么大碍,又将视线转移到了一旁的陈子清身上,脸色登时就变了,眼中带有敌意,“道长还好吧?” 陈子清对她一直来的排斥也不放在心上,淡淡的道了声谢。 “道长的这声谢我可受不起,我一个妇道人家没什么本事,我们容家只是寻常百姓,在此恳请道长放过我们淮宁罢。”许雪兰的敌意这次毫不掩饰的表现了出来,还将容隐往身后拉了拉。 容隐面露疑色,偷瞄了几眼一旁的容家姐弟,看二人那做贼心虚的模样登时就了然了,八成是他们同二婶说的是他被修真界的人缠上了,让二婶以为那些人是冲着师兄来的,自己是被连累了。 “二婶,这次可怪不得师兄,若不是师兄我怕是就出不来了。” “闭嘴!”许雪兰怒瞪了他一眼,有些埋怨的意思,然后看向陈子清,坚持的很,“道长神通广大,可是我们家淮宁还是个孩子,我作为他的婶婶绝不能看着他身陷险境。” 若是放在歃血盟出现之前,离开便离开了。 陈子清淡淡的弯了弯腰:“恕晚辈难以从命,子江已经身处险境之中,我若是走了,他便才是真的危险了。” “淮宁已经离开了修真界,望道长日后莫要再如此叫他,免得惹来麻烦。”许雪兰蹙紧了眉头,看了看身后的侄子,“至于其他的事,我们容家自会解决。” 容隐赶忙说道:“二婶!方才那些人都是冲着我来的,我也不知是哪里惹了他们,好在师兄在,要是哪天再遇上师兄不在身边的话,我可真的就回不来了啊!” “……”许雪兰沉思再三,最终还是铁了心的要将人给赶走,“道长还是请回罢,江陵这个小地方不是道长该来的地儿,我的侄儿我自会看好。” “娘!”见事情发展成这样容芷淡定不下去了,赶忙跑上前拉扯着许雪兰的胳膊,恳求的看着她,“娘,您不要让道长哥哥走,他若是走了淮宁哥下次再遇到坏人可怎么办!我们这一次有惊无险,要是那些人还来……” “是啊!娘,您就不要赶道长大哥走嘛!”容和安也跟着附和。 容隐立在一旁看着自己二婶的神情,倒是没有跟着他们去求情,因为他心中清楚,对方主意已定,就是再怎么说也是徒劳,而且他也不敢再强求师兄留下。 第16章 往昔回忆一 在长清山的十年里,门中的弟子也好,外派的弟子也罢。 平辈是不必说的,就连好些前辈对陈子清都是格外优待的,到了他们江陵却要遭受白眼与驱逐,容隐怕极了对方会因此驳了面子,日后再也不愿见他。 许雪兰没有半点动摇,坚持让陈子清离开,而后者也没有说什么,向他们淡淡的道了个别便走了。 容芷和容和安看着对方,互相埋怨着,可事情的经过是两个人一同说的,委实怨不上哪一个人的错。 之后许雪兰便愁容满面的领着三个孩子回了容家,然后将他们叮嘱在家中,未经过自己的同意不得离开家门半步,这才匆匆离去。 回了后院她赶忙就去寻容柏成,此时后者正在捯饬自己的那些花花草草,许雪兰见状立马气不打一处来,快步走过去一脚踢翻了边上的那桶水,泼了一地。 容柏成被吓了一跳,连忙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