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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真是……唐惜春简直担心的要命。 天枢请唐惜时出去说话,两人低声说了几句,天枢才告辞而去。 开阳对于唐惜春吓病的事也不知说什么好了,对天枢道,“我又要去交割货物,船上还有一大堆的事,天天干不完的活儿,还要陪唐惜春逛街玩耍,天枢哥,你也体谅体谅我,我是没法子,才想个办法脱身,谁知道他那样不禁吓。” 天枢道,“这回他吓病了,岂不误事?” 开阳直发愁,“还真是个少爷,我不过三言两语,他就躺下了,这样不结实,到了海上怎么办?” 天枢道,“唐惜春年纪尚小,不是什么有心机的人,就算有些毛病,不过富家子的习性而已,顺着他就好。如果你实在为难,就跟唐惜时商议,不然,同阿玄说也好。唐知府既然派这两人与唐惜春同行,二人必有过人之处。除了星象上的事,别的都不要同唐惜春多说,以免他走差了心,担惊受怕,反是不美。” 开阳沉吟半晌道,“唐惜春所担忧者,无非是自己家而已。不如让魏大人去宽慰宽慰他,魏大人在我们岛上多年,也活得好好的。” 天枢没说话,开阳道,“难不成你舍不得?” “混账话。”看开阳一眼,天枢道,“子敏想同你们一道出海去。” 开阳笑道,“这岂不正好。魏大人于细务上很有一套,我们正缺人手,在海上,完全不必担心魏大人会别的心思。” 天枢摆摆手,“子敏回帝都也不是一次两次,我不至于还不放心他。” “那你犹豫什么?” “有点舍不得。” 这话自天枢嘴里说出来,开阳顿时给酸了一下子,唇角抽了一抽道,“你这一耗多年,难道就这么守着他当和尚?” 天枢叹道,“等你遇着心仪之人就能明白了。” 开阳低声道,“就算你监守自盗一回,估计主人知道也不会怎么着。” 天枢挑眉,只道,“子敏在船上,你好生照顾他。” 天枢施施然离开,开阳心道:这么能憋,莫不是上辈子龟丞相投胎。 唐惜春第一次见到一个人时,竟情不自禁的心生自惭形秽之感。 此时,唐惜春的精神已经好了许多,热度已经退下,只是咳嗽还未好,脸色依旧有些憔悴,头发简单的束在腰后,身上披一件厚料天青锦缎袍子,正在与唐惜时阿玄说话。天枢过来给唐惜春复诊,与他同行的还有位看不出年纪的男子,此人生得眉目俊雅,温润如玉,气质如兰,眼角眉梢偏生有那么一二分缠绵不尽的忧郁。中肯的说,这人生的绝对没有唐惜春的好容貌,只是,两相对比,打眼望去时,这人偏又比唐惜春夺目。 唐惜春并没有嫉妒人家气度出众什么的,他就是觉着……唐惜春本就不是什么聪明人,向来是有什么说什么的,他乱七八糟晕头转向的对天枢道,“天枢,你怎么没跟我说有客人来?哎呀,我这头也没梳,衣裳也不整齐,真是的,实在是在失礼了!阿玄,赶紧倒好茶来!小英,把我常坐的太师椅搬来!” 唐惜春双手摸摸脸,对唐惜时道,“惜时,赶紧给我拿镜子来!” 唐惜时见天枢眼神都有些不善了,而那位气度过人的男子脸上则晕起一抹浅笑,他温声道,“听说你病了,我来瞧瞧你,不必这样客气。” 唐惜春轻轻咳了两声,笑,“其实也没什么大碍了,就是嗓子还不好。杜岛主,你是刚回来吗?真是太客气了,我不过小病,还劳你亲自过来探望。” 唐惜春此话一出,天枢脸色微微好转,不待那男子说话便道,“惜春,你误会了,这是魏大人,不是我家主人。” “不是杜岛主?”唐惜春惊叹,“我看这位先生头角峥嵘,有公侯之相,必为人上人,难道竟不是杜岛主?” 小英已搬来铺陈着斑斓虎皮的太师椅,魏宁优雅的坐下,温声道,“他并不在岛上。我曾与你父有过一面之缘,现在身子好些了吗?” 唐惜春脑子不够使,他向来是靠直觉说话,不知为什么,看到魏宁关切又温暖的眼神,他不禁心下一酸,眼圈儿都红了,想说什么,张张嘴却又什么都没说出来,便紧紧的抓住了魏宁的手。 唐惜春这一哭,天枢与唐惜时这脸上心里都不大好了。 天枢:尼玛,这是闹哪样!放开俺家子敏的手! 唐惜时:头一回见面,惜春你真是…… ☆、第81章 醋~ 唐惜春握着人家魏宁的手,激动的抖抖索索的闹了个大笑话。 好在唐惜春脸皮够厚,哪怕认错了人,他依旧坚持,魏宁魏大人是个好人。 唐惜春感叹,“魏大哥这样的人品竟然也在岛上?”口气那叫一个怅然啊。 天枢心说,简直不是人话啊!好像他们人品就次一等似的!看唐惜春这一见如故的模样,天枢非常后悔带魏宁来看唐惜春,面儿上依旧做的周全,温声道,“惜春身子未曾大安,子敏,咱们先回去吧。待惜春大安,你再过来与他说话无妨。” 魏宁温声道,“你事情多,便先回去吧,我陪陪惜春。” 天枢噎个倒,只得忍着吐血,忍出翩翩风度,孤身一人离开,离开前还帮唐惜春把了回脉,重新调整了药方,温言笑语的叮嘱唐惜春好好养身子。 待天枢走了,唐惜春皱眉,疑惑道,“真是奇怪,天枢明明都很和气,我却总觉着他不大和气。尤其刚刚,好像很咬牙切齿的样子啊。” 魏宁笑,“看来惜春常用直觉做事啊。” 阿玄捧上两盏茶,魏宁那一盏是云雾茶,唐惜春喝的是陈皮蜂蜜水,唐惜春笑,“我这人比较笨,不过,我感觉很灵的。我就觉着魏大哥是好人。” 唐惜时:……唐惜春,你这是在拍姓魏的马屁吗? 唐惜春又将唐惜时和阿玄介绍给魏宁,好奇的问,“魏大哥,你跟我爹是怎么认识的?” “要是我没记错,你父亲科举时是二榜传胪出身,姓唐,唐盛是吧。那一届春闱,是李平舟的主考。”魏宁的记性相当不错。 唐惜春连连点头,“是啊,李大人就是我爹的座师。魏大哥也认得他,我爹一直说李大人特清廉……”其实也还一般啦,姓李的收过他爹的白鹤图。 魏宁笑问,“惜春怎么来岛上了?” 唐惜春简直是问啥说啥,道,“是我跟师父研究了一种海上用星象定位的法子,他们要在海上远航,我用星位仪帮他们记录海图,也是借此机会测试星位仪是否准确好用。” 魏宁在海上多年,自知此法重要,颇是赞叹,“现在竟有了这样的办法?实在了不起!不知你师父是哪位?” 唐惜春犹豫了一下,魏宁温雅一笑,善解人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