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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山。垂松口。一棵垂下来的松树张牙舞爪,秋灵怎么看都像是一棵妖树。她挥起鞭子一顿乱抽,嘴里还骂着“让你吓人!去死!”松树很无辜地落下一地的松枝,半晌没有反应。秋灵抽得累了,坐在树下看着松树,忍不住说道:“你长得咋就那么怪呢?怨不得我哦。”“你看我怪不怪?”一声沉闷的声音传来,回荡在山谷里,惊得飞鸟四起,扑棱着翅膀逃命去了。秋灵慌得急忙起身,花鞭在手警惕地注视着四周。没有动静,除了山谷两侧突兀的岩石,就是一棵棵茂密的参天大树。月光从树叶间透下来,斑驳的影子明暗错落。“小贱人!”那个声音再次响起,浑厚中带着不可一世的傲慢,似乎在他的眼里,秋灵就是个该死的烂渣。秋灵惊得浑身一激灵,但她却分辨不出声音是从哪里传出来的。她举起花鞭,鞭梢在抖。“白日里那一箭怎么没射死你?!也好,楚痕死了也是一样的。你们俩先死哪个都无所谓。反正都是要死的。”那声音变得怨毒起来,声音一圈圈地传扬开去,比起夜幕中的山色树影更加骇人。“你怎么知道我们的名字?”秋灵四下里寻觅着,努力地想要找出说话之人。但她失望了,似乎那人如果自己不出来,她这辈子都别想找到他。那个声音冷冷地哼了一声,“我有必要向你解释吗?你配我解释吗?一个死人还想知道那么多?笑话!”停了一下,那个声音低沉地问:“凌长庚为什么会教你武功?”秋灵的心里暗自纳闷“怎么又和师父扯上了?他是怎么知道我的武功是凌长庚教的呢?”想到这里,她突然笑了起来,笑声比起那个恶毒的声音不知好听多少倍。“你笑什么?”那个声音有些惊讶。秋灵冷笑一声,“我有必要向你解释吗?你配我解释吗?一个死鬼还想知道那么多?笑话!”几乎还是那番话原封不动地又从秋灵的嘴里回了过去。“放肆!”那个声音震怒了,秋灵可以想见说话之人被激怒的表情。树叶摇动,从暗处的树影中缓缓走出一个人,灰布长袍因为愤怒而鼓荡着,那是绝顶高手的罡气。他的脸上带着树皮做成的面具,粗糙而恐怖。透过两个窟窿,眼中精光闪烁,甚至比如霜的月光更加令人胆寒。秋灵感觉到了发自心底的恐惧。这个人,她对付不了。那人突然一抬手,竟用手上的劲力抛出一支箭笔直地射向秋灵,箭头闪着红光。箭,无声,却似闪电。熟悉的箭,熟悉的速度。那是另一支“寸血“!第60章出手秋灵觉得身上的汗毛一根根竖立起来,在恐怖的夜里,在幽静的谷底,难道这里就是她的死地?楚痕已经倒下了,还有谁能为她挡去这致命的一箭?突然,一道黑影从耸立的山岩上飘下来,轻似鹅毛,却疾如旋风。能将身法和速度如此完美结合在一起的,世上没有几个人。秋灵眼前一花,那黑影已经挡在了她的身前。“寸血”几乎在同时已经射到了那黑影的咽喉,他却不慌不忙地叹了口气,声音不大,却如飞流直泻。在秋灵听来,这声叹息是那样的悲伤、那样的凄凉,让她忍不住想放声大哭。也许,只有眼泪才能冲刷掉叹息里的万千愁绪。发出“寸血”的面具人讶异地愣在那里一言不发,身上鼓动的罡气也软软地xiele下去。幽静中能明显地感觉到他在喘着粗气。他恐惧。因为那黑影的一声叹息竟然将“寸血”吹落!风吹过,树枝摇曳,月光也随着摇动起来。秋灵这才发现地上赫然躺着那支红头的毒箭,闪着幽冷的光。“阁下是谁?”面具人低沉着声音问道,虽然他在掩饰,但却能听出他有些胆寒。秋灵专注地看着面前的背影,这是个男人,青布长袍已显得有些破旧,瘦高的身躯,长长的黑发。虽然看不到他的脸,但能让秋灵感觉到的只有两个字“悲凉”。那人开口了,声音落寞,宛如飘渺的秋风。“世间最苦,情之断肠。”断肠散人!面具人的脚步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头微微扬起,如果没有面具遮面,一定会将惊愕表现到极致。“阁下好手段!居然能用真气吹落寸血!要知道,没有人能躲得过寸血,只要他还是人。”面具人嘴上说着,却是双拳紧握,脚步一前一后成丁字步,他在暗自准备,提防着断肠散人的攻击。“前辈!我是秋灵。。。楚痕他。。。”秋灵哽咽了,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悲。断肠散人立刻问道:“楚痕他怎么了?”“他为了救我中了寸血!本来那只箭是射向我的,他却推开了我,替我挡下了那一箭!”秋灵悲愤地诉说着,突然一指面具人“就是他干的!”断肠散人没有说话,“寸血”的厉害他自然知晓,他的目光落在了面具人的脸上,冰冷彻骨,寒意杀人。“世间没有人能躲得过寸血,是因为没有人愿意为他人去挡下那一箭,而楚痕做了,所以秋灵躲过了;至于我为什么能吹落寸血?因为我不是人。。。是仙。”断肠散人静静地说着,黑色的长发在风中飘舞起来,月光笼罩着他,勾勒出了一圈白色的光晕。“你想怎样?”面具人全身戒备着,低声问道。断肠散人摇摇头,从腰间拿出长笛握在手中,古铜色的笛身厚重、大气。“我不想怎样,能用寸血杀人的人一定不是好人。对这样的人,我一般都送他一曲。你很幸运,可以听到这曲子。”面具人一怔,笛音已吹起。“恨断天涯不复生”,笛音高亢,曲调凄凉,在这荒山野谷月如钩的境地更显得是那样的寸断肝肠。但在催人泪下的同时,断肠散人的内力却像一把蘸着逝水黄花的利剑,直奔面具人的胸膛刺去。那是“曲剑”,于无形中凝聚起来的利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