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6
书迷正在阅读:每天都能看到那个游戏大佬和美妆男神发糖、我,欲浪上天也、七月星光、谁还没有个萌女儿、一不小心撩到男神怎么破、美人煞、重生之丹师归来、新生(重生 出书版)、放学后的恋爱游戏(H)、让我摘下你的面具来(穿越)
一片欢呼声,即使他们中很多人并不知道这几道菜究竟是用什么东西做的。冯牧早则通过现场镜头特写看了个明白,荷塘月色就是酸菜鱼,大吉大利是一鸡两吃,一半烤一半白灼,火树银花不夜天是凉拌非洲冰草,原来你也在这里是椰汁芋圆西米露,几道菜沿袭他们一贯的精致作风,即一个大盘子里装一小勺的食物。段久很配合地等他们消停下来,才带着职业的微笑走到奕国大排档一侧,“奕国大排档呈上的三道菜品分别是——”冯奕国做的几道菜中,第一道跟点绛唇撞了,也是酸菜鱼,其余两个分别是酱肘子、杂菇煲,甜品是芋泥卷。菜品名字差距太大,一个像是阳春白雪一个是下里巴人,前后一对比,有着nongnong的滑稽感。不但如此,他就像是慈爱的长辈一样,每个盘子里都装得满满,生怕评委吃不饱似的。他刚要开口,一心想打翻身仗、让自家大排档生意好起来的冯牧早灵机一动抢着说:“我们做的是你是酸菜我是鱼、跟我‘肘’吧、艺术细菌,甜品一道芋来芋好,提前给各位拜个早年,祝大家新的一年里越来越好!”观众席先是静默,而后有几个稀稀拉拉的掌声,接着掌声多了起来,倒也和刚才不相上下。在开拍前就就拿到他们菜品名字的段久一愣,随后不禁乐了,心想,这姑娘求生欲挺强的啊。在评委试吃的时候,段久也按照惯例让他们互相尝一尝对方的作品。冯牧早尝了一口那所谓的荷塘月色,发觉酸中带甜,鱼rou无骨同时竟然非常软嫩,一点腥味也没有,再仔细一品,原来他们用的鱼是龙利鱼柳,而非传统酸菜鱼会选择的草鱼或者黑鱼。好吃是好吃,但总有点投机取巧的意味。冯奕国怕也发现了,笑而不语,他选择的黑鱼是现场现杀的,从新鲜度和口感而言,他自觉远胜冰鲜龙利鱼。但评委打分结果却没他想得那么好,奕国大排档以微小的差距输掉了比赛。尽管从现场观众的反应上看,点绛唇会胜利并不意外,可冯牧早却觉得很不甘心,可也只能无奈地站在料理台后,陪冯奕国一起假装大度地为对手鼓掌。拍摄暂告一段落,还有下一场要拍,所以一部分观众离场,另一部分观众还留在原位,主持人一旁补妆,摄像师们走来走去调整着机位。冯牧早看出冯奕国的失落,这父女俩其实都抱着翻身仗的念头而来,她敢说,刚才录制头尾加起来那两多小时是爸爸平淡一生中最风光的时刻,他一定无数次幻想自己取得胜利时要如何诉说自己多年的不易。“干得不错,冯师傅。”补妆结束等着下一场拍摄的段久缓步走来,“有次宵夜我吃过你们家的外卖,椒盐皮皮虾,绝了。”“谢谢。”冯奕国只当他是好心的安慰,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比赛的结果不必太放在心上,说白了也是一次宣传。”段久意味深长地说,然后微笑地欠身离开。冯奕国不知有没有听出段久话中的意思,忙不迭招呼着,“阿早,这些芋泥卷也不好带回去,你装起来带报社去分给同事吃吧,就说是你的一点心意。”冯牧早看看表,按报社同事的加班频率,现在带过去还有好多人能吃上。于是,她提着三盒的芋泥卷去报社,电梯里遇到社会新闻部的汪姐,给她一盒,听她说了个八卦——春沁拿到了他们学校的一个推荐名额,明天就要到上班。“优秀毕业生能直接获得推荐的名额,实习期拿满稿分就直接转正,连考试都不用。”汪姐自己从大学开始就在每日头条报实习,毕业后又实习两年多才考上,所以语气中有几分羡慕,“春沁自身条件太好,家里有钱,学习又好,除了情场不怎么得意,职场上还挺顺的。”“遇到的是单老师,谁都那么顺利呢?”冯牧早有感而发。“哈哈,你也发现了?”汪姐捂嘴笑,“你可是他钦点去部里的,有了春沁这个前车之鉴,自己得把握住,花痴就花痴,可别来真的,单鹰他是不可能……哎,到了,下回再说,谢谢你的点心哦。”电梯门开了又合,汪姐的身影一下子消失,冯牧早话听了一半,心里痒痒得很。深度新闻部的气氛比楼下肃穆得多,大家见了点心,很克制地拿一两个尝尝,也就各自干自己的活儿了。冯牧早犹豫再三,去敲了主编室的门。想来自己利用比赛的便利,悄摸摸多包了那么多芋泥卷,不就为了这个人么。“请进。”“单老师,我比赛回来了!”她探进个头,一扫比赛失败的阴霾,欢快地说。听见她的声音,单鹰的目光从电脑屏幕上移开,手头一篇揭秘名牌原单厂家黑幕的稿子正在进行时,只见他白衬衫,黑西装,冷帅精英模样,言简意赅地问:“比赛结果。”冯牧早的笑开始变得很尴尬,“……输了。”他垂下眼睫,掩去几分笑意,“意料之中。”“为什么?”她趴在门框上,皱着眉问。他的目光移回屏幕,“当你找我请假说要亲自上阵帮忙时,结果已经可以预见。”这不就是在嘲讽她低劣的厨艺么?冯牧早大叹口气,“对了……比赛时多做了一些芋泥卷,单老师要不要……”单鹰的眼中没有一丝对食物的渴望,“不必。原因我不重复了。”冯牧早压低声音,“我做的,你说不定可以尝到味道的。”“上次能尝到味道纯粹是因为我不在这里。”他随意指了指自己的胸膛,拒绝的意味十分明显。冯牧早还想再争取一下,“可……”单鹰抬眼看了看她,目光中没有了刚才的纵容,她似乎打扰到他的工作。她赔笑,赶紧替他拉上门,呆呆站在门口,心里比输掉比赛还失落十倍,似乎可以感受到春沁当时的挫败,又或者是发现在单鹰眼里,即便他们之间有不可思议的奇异现象,她跟春沁仍然是一样的,没什么特别,丝毫不领情。比赛时拼命包芋泥卷的那点小心思,白费了。晚饭都没吃,巴巴地送过来,白费了。就好像小时候老师教什么是写信、回信,她以为只要写信就会有回信,就给mama写了很多很多信,可一封回信都没有,因为她根本不知道mama在哪里,只在信封上写“mama收”,恐怕从来没有真正寄出去过。她成长经历里缺失的那部分,总被一些类似的事情唤起,引发一阵绵长的忧思。她的期盼,对mama也好,对单鹰也好,都没得到过回应。就像她每年对着生日蛋糕或者生日蛋糕的代替品许下的那些愿望,懂事前希望mama赶紧回来的,懂事后希望人生变得如何好的,都好比石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