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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召我等或是为了此事。”他剩下的也不多说,一副恭敬模样。温晦看着他,笑了声,他道:“那我替你说完这剩下的。”“我允了燕白剑主闯魔域,但规则上却也写的并非毫无漏洞。以我对四宗的了解,他们怕是已经抓住了漏洞,商议着如何闯我魔宫了。”漪寄奴不由问:“漏洞?”司幽府君道:“我看着也觉得奇怪,魔尊并未在赌约上限制只允秦湛一人来,只是说了不动军。但魔尊总有魔尊的理由。”漪寄奴想了想,说:“怕是当真限了秦湛一人来,她反倒不来了吧。”她看向温晦:“若是正道携四宗高手同闯,那魔尊的意思,便是要我们作这拦路虎?即是如此,为何不再叫上八部九门的首领?”温晦颔首:“赌约要公平才有趣。”“正道会来哪几个,我隐约也猜得出。女阎罗,你的十二金殿是入魔域的首经之处,这第一道门,怕是得请你守住。正道会留下的人选,大约是桃源绮澜尘。”漪寄奴听到绮澜尘的名字,眼中划过一道光,她掩唇笑道:“四宗的第一美人么,这倒也有趣,我也想看看桃源后来的丫头,长成什么样了呀。”温晦见漪寄奴领命,便看向了知非否。知非否心里觉得不太妙,可却又毫无办法阻止温晦的开口。温晦笑道:“过十二金殿,是夺魄,枯叶宫最善枯木逢春术,便由不哭阎王守这处。”知非否心里一动,他笑道:“不知以魔尊来看,正道会由谁来攻此处?”温晦抬眸扫了他一眼,像是看透了知非否心中所想。知非否对于温晦总是忌惮远大于尊敬,他甚至觉得温晦心里对于他那点微薄的忠诚从来都十分清楚。只是他并不要魔道的忠诚,他要的只是听话。利益暂且与他一致的知非否,自然是听话好用的。但一旦知非否的利益与他产生了冲突——知非否想到温晦离开炼狱窟时对他说那句话时的威杀,喉结不由滚动。若是利益相悖,他们怕便不会再是同盟了。现在要大开魔域,放弃了战争这种事手段的温晦,与他的利益……还是一致吗?温晦轻笑了声,他懒懒道:“不会是一剑江寒。”“见不到司幽府君,一剑江寒不会轻易离开秦湛。”温晦扫了知非否一眼,“这点你大可放心,我是要守宫人,不是要手下去送死。”知非否笑道:“哪里,能为魔尊捐躯是我等荣耀,知非否只恨不能为魔域流尽最后一滴血。”云水宫内,秦湛他们也在争分夺秒的分析安排。秦湛道:“魔道虽有八部九门,但八部九门的首领实力也大概是屋外那些水平,真杀起来,不仅拦不住,更是无用废棋。温晦既然提了这个法子,就不会再送人去死。魔域一府双宫,第二处等着我们的,定然是知非否。”她此话一出,众人下意识看向一剑江寒,一剑江寒却摇了头:“知非否并不是魔道最难对付的,魔道最难对付的,是司幽府君。他怕是会守在温晦身边。”秦湛颔首:“所以知非否的人选我等要另择。”云松其实是个选择,但云松伤势初愈,知非否又极为狡猾,两人对上多有风险。秦湛心里觉得亏欠祁连剑派,决计不可再让云松受到波及。她正思索着,朱韶却道:“我去如何?”秦湛看了过去。朱衣的妖主慢条斯理:“‘枯木逢春术’说到底也是五行术,即是五行术,我却也想知道,到底是我更强,还是这位不哭阎王更强。”秦湛问:“那妖族如何?”朱韶答:“由明珠暂代。”他听见秦湛的话笑了笑,说,“师尊也不必担心我莽撞,我会带上雁摩,见势不对,我便先撤。”秦湛想了想觉得可以。那就只剩下温晦了。魔宫内,司幽府君耐着性子听到现在,实在是不耐烦,他直接问了句:“我呢?去对付一剑江寒吗?”温晦颔首:“魔宫前有杀戮阁,这一处,由你守。”“至于秦湛——”云水宫内,秦湛合上了地图,她向众人颔首:“明日出发,各行其则。剩下魔宫内的魔尊温晦——”秦湛眸光坚定道:“由我来。”魔宫内,温晦轻微笑道:“我来。”第63章无间04一切已安排妥当,温晦去见了越鸣砚。他并没有将越鸣砚关起来,准确的说,他只是将越鸣砚抓回了魔宫,使他逃不出这里,除此之外,越鸣砚会做什么,将做什么,他似乎都并不关心也不在意。温晦要的,似乎只是越鸣砚在此而已。越鸣砚直觉温晦虽绑了自己回来,目的却不在自己。只是他如今受制于人,纵使想要探查一二,也是有心无力。他被温晦丢于魔宫后殿足近三日,三日里只有魔宫哑言侍女来往照顾他的起居,除此之外,越鸣砚再便也没有见到其他任何人来过。温晦在魔域里得万人尊崇,临到了他的鹿鸣殿里,却只有一张染了尘的桐木琴,还有一柄不知是为谁准备的碧色长剑。越鸣砚在魔宫后殿三日,本以为能窥得温晦的一二真实,却不想三日下来,反倒越坠迷雾。魔尊温晦是个怎样的人,在这三日前,若说越鸣砚心中还有所感,三日后,在真正的见了魔尊温晦后,越鸣砚反而不敢确认了。因为他着实不像是个入了魔道的人。除了他穿着玄色的衣袍,住在魔域的鹿鸣殿里之外,越鸣砚从他身上寻不到半点疯魔更不要说是入魔的征兆。他足够冷静,也足够风轻。若是将鹿鸣殿的大门一关,自看他一人在鹿鸣殿里抚琴酌饮,怕是不管谁来都会将这处当做是阆风剑阁,而非魔域王宫。越鸣砚越是看不透温晦,他便越谨慎言行。直到今日不知为何,温晦竟有空来寻他。他请了越鸣砚坐在桌前,甚至为他倒了一杯酒。越鸣砚接着那玉杯不知该不该喝,温晦见状也未在意,他只是笑了笑,而后摩挲着自己那杯的杯沿缓声道:“阿湛收你为徒约莫也有十年了,差不多便是我当年教她的年岁了。”越鸣砚不知温晦缘何忽然提起这一点,谨慎答道:“师尊对我恩重如山。”温晦听见这句话,瞧着越鸣砚的眼神倒有些意味深长,他笑道:“恩重如山?你可知这天下,山也是能倾的。”越鸣砚忍不住皱眉,他瞧着杯中酒液微荡,这一次却不太愿回答温晦了。温晦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儿,他方才道:“你不尝尝吗?”他指了指越鸣砚握在手中,却并不饮用的那杯酒,慢声道:“昔年我共从阆风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