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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

    “萝卜头，对Grace不好吗？”

    “不好？怎么会，他对Grace太好，太温柔了。Lancaster家族不可能和皇室联姻，两人也不会有任何结果，这些Grace一开始就知道的，但是，那时候Grace还对这些事情存在某种幻想，傻乎乎地幻想罗密欧朱丽叶那样浪漫的爱情，比如挣脱家族的命运，又或是离开家族私奔，而萝卜头用一种温柔得近乎残忍的方式打破了她所有的幻想，用血淋淋的现实告诉她，政治面前，没有爱情。”Adam斟酌许久，终于将想要说的话说出了口，“楚门，你有没有想过，他对你太好了，太温柔了。这对你不是一件好事。”

    “嗯？为什么这么说”

    “你，想过节目结束怎么办吗，跟他一起离开？你确定你要在一个同性恋不仅仅是歧视、而且还被视为异端，被CCMD（精神疾病诊断标准）归属于性变态的国家，生活一辈子？即使你们相恋，即使你们关上门在床上做.爱，也要时刻担心被人举报被人揭发，你们会因为同性关系被警察逮捕，会被要求在所有民众面前赤身游街，被示众批.斗，被百般凌.辱，甚至嘴里被强行灌进粪便——”

    “说的好像真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去过那里”

    “楚门，这些话我没有立场说，因为这是你的个人感情，我尊重你。但Eva要我把这些话给你带到，因为她是节目负责人，她无权干预节目嘉宾的真实感情和现实选择，但有义务告知嘉宾某些近乎残忍的真实状况。她要我坦白地告诉你她曾经在东方的所见所闻，那是一个热情好客、勤俭质朴的国家，但也是一个将同性性关系视作最肮脏、最堕落、最恶心的国家，那个国家对同性恋的迫害程度丝毫不亚于中世纪的黑暗时代。她曾经亲眼见过一个27岁的理发师，因为被揭发存在‘男男性活动’，被扒光了衣服，赤身裸体的捆绑在理发店的橱窗里“示众”了三天两夜，Eva跟那边蛮不讲理的法院辩了三天，虽然最终法院修改了判决——‘关于成年人间自愿□□是否犯罪，有待立法解决；在法律尚无明文规定前，不办罪为宜’——但是这个结果已经晚了，因为那个理发师在游街的时候已经自杀了。”

    “我知道了，谢谢你们的提醒，”楚门沉默了许久，最终他还是笑了，“我相信他。”

    “你相信他会因为你留下来？”

    楚门摇头，“如果他真的留在了这里，那他就不是他了。他说过他是一个军人，先有国，再有家。对于国家的责任、使命和担当，是一个军人的脊梁，我想，这也是我为什么偏偏会喜欢他。让他抛弃国家舍弃责任，就等于折断了他的脊梁，军人的脊梁可以因为过于沉重的责任被压弯，但绝不能被折断，更不能被我折断。Adam，我知道，这是一道无解的难题，我给不出答案，如果真的存在唯一解，我的答案就是他，因为我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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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热腾腾的生煎包出炉，诱人的香气扑鼻，Adam突然后悔他刚才吐司和泡椒凤爪吃的太撑。

    但是，傻白甜还是施舍了一个生煎包给他。

    嗯，一个。

    只有一个。

    Adam用异常夸张生动的表情，吃完了这个生煎包，馋得弹幕里的人口水直流。

    弹幕：

    这是什么食物，怎么看起来这么好吃

    天啊，Adam吃的比刚才的泡椒凤爪还要馋

    真的感觉很香啊，馋得我口水都流出来了

    你吃的太快了，吃这么快，你就只能吃狗粮了

    ……

    是的，没了生煎包吸引注意力，Adam就已经感受到了单身狗吃狗粮的心塞与无奈。

    尽管两个人一句话没说，尽管两个人各吃各的，没有腻歪，甚至都没有眉目传情，更没有肢体接触，但偏偏同在一片空气里，四目相对，就让人感觉到了幸福的味道。

    好像这就是恋爱的气息。

    Adam竟然还有些感动、羡慕，他突然想到了傻白甜那一句“我相信他”，又想到了他最后说的那一番话。

    昨天Eva打来电话，她看了第一天直播，感觉不对劲，她担心楚门陷得太深。作为节目的投资人和总策划，她有义务提醒节目嘉宾，至少说明两国情况，希望他来转达。其实Adam最开始不想说这些煞风景的话，至少不想直白地挑明，所以才会拐弯抹角地拿老大和Grace的事情说事。

    但真正说破了才发现，傻白甜不是真的什么都不懂，他好像一开始就是知道的，他明明已经察觉到了可能存在的问题，也预感到了未来可能无解，但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在喜欢的人面前，他只知道脸红，也不怎么聪明，更不懂得给自己算计，他看起来就是一个大傻子，不知道担心，不知道焦虑，不知道谋划，全心全意地去喜欢一个人，连后路都不懂得给自己留。

    Adam见过很多一见钟情，这个词因为一夜情已经不再那么纯情，但是，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全心全意的信任，没有任何条件、断绝所有退路的信任，这种信任是无与伦比的，也是这世界上最真挚纯粹、最不容亵渎的感情，让人感动得眼眶都有些湿润。

    ……

    吃完饭，楚门跟着师旷去了厨房洗碗，隔着磨砂玻璃门，Adam隐约看到两人在亲吻。

    他觉得这一刻的独处很美好，不想他们被外界的噪音打扰。

    所以，他一边跟弹幕调侃，一边将无人机带回客厅，随手打开电视机，刚好看到电视上播出的LOVE的剪辑版，饶有趣味地开始评点起来。

    因为根深蒂固的肤色歧视，以及嘉宾知名度的问题，电视剪辑版更多的镜头给了更有噱头的Richard和Reagan，两个人一个智商高，一个情商高，各自毒舌，互相揭短，斗智斗勇，赚了不少收视率。

    “LOVE的这两对嘉宾，恋爱的感觉，好像完全不同，Richard和Reagan更像是棋逢对手、针锋相对。但是，”Adam看向无人机，情不自禁地感叹道，“谈恋爱的时候，那个让你变得越来越聪明的人，让你变得越来越像福尔摩斯的人，也许并不是真正适合你的人。真正的谈恋爱，是让一个智商180的蠢天才心甘情愿变成一个只属于你的大傻子。”

    弹幕：

    说的好精辟，精辟到我想要分手了

    以前别人说过，恋爱中的女人都是福尔摩斯，现在想来，突然很心塞，好像只是没有遇到那个对的人

    之前很萌Richard和Reagan这一对，特别喜欢看他们毒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