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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冷哼一声,忽然大喝道:“全都闭嘴!”他这一声大喝灌入了五六分的内力,震得堂下村民全都心头一颤脑中嗡嗡作响,有些上了岁数的或身体孱弱之人,竟都被震得栽倒于地。狭长的凤眼冷冷地扫过那些村民,季意然不说话,那些村民也不敢再说话。看来他以前是对他们太过“温柔”了。巡梭了一圈,最后他将目光停在向九富的脸上,对他道:“你不是要一个结果吗?”向九富此时被他气势所慑,已不复刚刚的疯狂愤恨,此时闻言立刻点了点头,不再出言不逊。“那本将军就给你一个结果!”他吩咐侍卫将一柄长剑扔到他眼前,继续道:“我让你手刃杀你幼子的蛇魔,可好?”向九富看着季意然眼中那成竹在胸的自负呆了片刻,慌忙捡起长剑跪在地上道:“求将军帮小人报下血仇。”他这一拜,其他的村民也有些动摇。毕竟他此时的神情气势,处处散发着了令人不得不信服的讯号。此外,他们又想起早上他斩杀赤鳞巨蟒的情形,心中燃起的那道希望已开始茁壮。李慕歌见季意然已经收服了村民,自己再没什么热闹可看,于是便领着故安拱手告辞。季意然也未加阻拦,抬手做了个“请便”的手势。“没想到这热闹来得快,散得也快。这个冒牌将军倒也手段了得。”李慕歌将折扇抛了又接,接了又抛,慢悠悠地跟在故安身后。“如果这伤也能来得快,去得也快就好了。”瞥了一眼李慕歌的手,故安的脸色比平日还要冷肃几分。此时离了季意然,他也不必再强掩伤痛。他用扇骨抬起自己的右手,满眼心疼龇牙咧嘴道:“看来在下这只风流倜傥的玉手,怕是要留下个难看的疤了。”故安冷哼一声:“敢问你这玉手是如何风流倜傥了?”李慕歌眼梢一挑,眸中浮上一层绯色,语气暧昧道:“哦?故兄真想知道?”故安见他此番神情,立刻心领神会。闭口不答,快步向前走去。李慕歌见状,紧步跟上。同时高声叫道:“喂!故兄,你这是要去哪啊?不该先找那个冒牌货去要个解药吗?”“我要他就会给吗?”故安停下脚步挑眉反问,眼神中明确地写着“你是猪吗?”四个大字!李慕歌被问得哑口无言,有些郁闷地自我辩解道:“我也是关心则乱。”这时他抬头看见“医馆”两个大字,心中忽然了然。耳边听得故安那依旧冷淡的声音道:“若不想废了这只手,就跟我进来。”闻言,他立刻屁颠屁颠地跟了进来,那模样有多殷勤就多殷勤。原来,他…竟在关心我…医馆里的大夫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刚刚子承父志,成了这村里唯一的郎中。但他毕竟年纪尚浅而且村里也封闭太久,因此只会看些头疼脑热的小病,见了李慕歌那只皮rou外翻血流如注的手,整个人倒是被骇住了。一时间也不知该从何下手。故安见了,理解地拍了拍他的肩道:“小兄弟,这伤你不用管,只要帮我找了这几种药来即可,麻烦了。”那年轻的小郎中也是个朴实之人,忙摆了手道:“做大夫的治病救人,哪还有麻不麻烦的。公子你稍等片刻,我这就去找药。”故安双手一揖,算是谢过。李慕歌有些心虚地坐在木椅上,看着蹲在他旁边的故安,将那些不知名的粉末往他手上一股脑地倒去,还未来得及心惊,已经疼得面部扭曲。“故兄,公报私仇枉为君子。你不是趁机整我吧?”倒吸一口冷气,他已疼得冷汗直冒。“刚刚皮开rou绽时也不见你皱一下眉头,此时何必装得疼到哭爹还娘?”“刺啦”一声,故安已扯了干净的纱布,裹了上去。他的手指苍白而冰凉,指腹处还生着一层厚茧,想来也曾有过十年磨一剑,日日修习苦练的光景。想到此处,他的脑中忽然浮现出这个人年少时,也曾鲜衣怒马、仗剑江湖的飒飒风姿。那时的他,或许冷淡依旧,但眉宇间必带了几分疏狂,谈笑间也尽是意气风发。但如今,却敛了所有的风华,带一张乏味的人皮,顶着风霜伴了夜雨,飘零于世。诉说着“少年子弟江湖老,一梦十年两鬓斑”的残忍与遗憾。但这个人明明还是个风华正茂的朗朗青年,至少在他心里,他依然是那天上可望而不可及的明月。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他的手指在他的手上来来去去,那撕心裂肺的疼痛竟也带了些酥酥麻麻的微醺。阳光透窗而入,在那人身上映出花棱的纹路,就像在那件洗得发白的青衣上绣下缠绵的金线。霎时就令往日那个身着白衣雪锻,镶绣金线红梅的俊逸少年的轮廓又清晰了几分。李慕歌忍不住悄悄地伸出另一只手,想要轻抚他低着的头,却在指尖堪堪要触到那随意挽起的乌发前蓦然停在了半空。故安将最后一个结系上,唇角勾起一抹释然道:“这样一只手,废掉…就可惜了。所以再疼你也忍着点吧。”他说这话时眼睫低低地垂着,这一刻李慕歌忽然发现他的眼睫竟是这样长,就像是蝴蝶轻盈的双翼,一扑一闪间就遮住了眸中所有的情绪。最后,他抬起的手终究没有落下,伸了出去,又默默的收回,只能落寞地垂在身侧攥成了拳。故安见他许久不语,心中奇怪:想着不会是疼得晕了过去吧?刚抬起头,却意外地对上了一双怅然若失的眸子。更意外的是那双眸子正在怅然若失地望着他。刹那之间,他忽然觉得风起涟漪,落红满地。今年的春天,早已逝去。这时,他眼前忽然一暗,身体不由自主地就栽了下去。意识消失前,他似乎在那春末的尽头,于一片草色烟光的残照下,依稀见得一袭锦衣迎风而立,袅袅箫音自那迎风的袖袍中姗姗而来。李慕歌接住忽然晕倒的故安,眉头一皱。这是他近来第二次毫无征兆地晕倒,看来上次酒醉从树上坠下也并非偶然。伸手探向他的经脉,已跳动得有气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