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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简,因为你和商蓉,毁掉了我整个人生,这五百万,买我那不值钱的过去,足够了!” 第一百零七章 老江的艰难抉择 眼睁睁看着时越带着孩子坐上了陌生男人的车,江行简失魂落魄的回到了江家老宅,不顾建筑工人们的阻拦,把自己锁在了已经装修另一半的卧室里。 夜色浓郁,老宅里面所有人都下了班,只留下几个江家的老仆守夜。 江行简仰面躺在满是灰尘的床板上,怔怔地看着天花板雕刻复杂的纹路,脑子里满是时越决绝的模样,终于,他拿起了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给我查清楚,时越现在每天跟谁在一起,做什么,把他所有的事情都给我查清楚!还有,保护他的安全!一定要保护好他!” 对面的人愣了愣,赶紧连声答应了。 挂断电话的江行简还不满足,他看着手机上熟悉的号码,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拨了出去。 “妈……” 商蓉在听到儿子疲惫又无奈的声音后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她看了眼正在专心看报的江逐云,问道,“行简,是不是最近太累了,怎么声音这样沙哑?” 电话那边沉默了很久,商蓉敏锐的察觉到江行简有事情要质问自己,她抢先开了口,“行简,有什么事情,可以回家来当面谈,我和你爸爸都会倾听你的意见。” 江行简轻声哼笑了一下,望着窗外后花园被挖掘的乱七八糟的场景,问出了自己一直积压在心底的疑问。 “妈,你到底有没有做其他伤天害理的事情?” 电话两边的气氛都因为江行简的一句带着肯定的质问变得焦灼起来,商蓉不知道江行简了解了多少肮脏的真相,所以不敢贸然开口,江行简以为母亲是默认了自己的质问,他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接受这一现实。 “所以说,那条密道……真的是你?”江行简在听到时越提到密道后亲自去玻璃花房查看了那些机关,他还专门请教了当年为商蓉设计玻璃花房的设计师,从设计师那里得知,这条密道开始是不存在的。 也就是说,出于某种目的,商蓉默许或者创造了这条通向孤儿院的密道。 “妈,你知不知道你都做了什么?!”江行简第一次在商蓉面前这样失态,就算再这样炎热的夏夜,江行简的周身依然很冷,他甚至感觉周围无数带着仇恨鄙夷的眼睛正看着自己,恨不得将自己生吞活剥。 因为激动,江行简的呼吸都在颤抖着,他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当中。 “行简,你听mama跟你说,妈已经打通了所有的关系,不会有人查到江家的身上,白管家已经是个死人,他无法出庭作证,所有的事情都是他做的,和江家所有人都无关!你听明白了吗?”商蓉害怕江逐云听到,所以把声音压得很低,其实在得知白管家死了那天,她就已经开始着手安排所有的事情。 商蓉是为了丈夫和儿子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的女人。 她仇恨江家老爷子和其他所有人对她嫁入江家的不认同甚至鄙视,所以这么多年一直忍辱负重,等的就是自己儿子掌权的一天。 “mama做的都是为了你和你爸爸,江行简你不能恩将仇报!” 说完,商蓉就猛地挂断了电话,她相信江行简不过是一时糊涂才来质问自己,等江行简清醒过来,发现这个世界上多的是丑恶和肮脏,她想江行简应该会理解自己的。 可是,不是所有罪恶背后都必须有一个温和的理由。 也不是所有温和的理由都会被人接受。 江行简对执迷不悟的商蓉一点办法都没有,他能理解商蓉做这些事情的目的,但他无法容忍她的手段。 最终,江行简打电话给了江云旗。 “把现在调查江家的负责人号码发给我,我找他谈谈。” 江云旗有些震惊,“哥,你打算做什么?” “没什么,”江行简深深叹了口气,一只手掩住了略带疲倦的眼睛,“只是找他聊聊。” 江云旗听出江行简的不对劲,他怕江行简做出什么难以挽回的事情,试图转移江行简的注意力,“哥,小叔他…越狱了,在上个月。” “什么?!”江行简难以置信的皱起眉头,“那他现在在哪?有没有线索?” 江云旗那边传来翻了翻纸张的声音,随后是他有气无力的声音,“没什么线索,他行迹诡异,又精通便装,很多次发现线索都被跟丢了,我们也很头疼。” “这些天我也会派人搜查他的下落,云旗你不用担心,好好养伤。” 江云旗听江行简像是完全忘记了打电话来的目的,也就稍稍放了心,之后两人寒暄了几句,江云旗匆匆挂断了电话。 他一点都不想让江行简参与到这件事之中,因为他觉得万一掺杂了个人感情,法律都很难做到公平公正。 —— 时越和季殊尧带着孩子回到家时,发现家门敞开着,客厅里,一个大夏天仍然穿着风衣的男人坐在拘束的七月对面。 时越看到男人正脸的一刻,挑挑眉,“我先办正事,等下回来和你聊。” 江止淮的目光滑过时越手上的简易无菌舱,做了个“去吧”的手势,时越走向了粉红色门的小房间。 将孩子转移到巨型无菌舱中,时越仔细地查看了一旁的电子测量设备,确认每种数据都在正常数值内后,这才放心的直起身体,深深望了一眼还在沉睡的孩子后,转身离开了房间。 时越回到客厅后还没开口,季殊尧先开了口,“时先生,我先去接孩子们。” 时越点点头,语气放缓,“注意安全。” 季殊尧点点头,离开了客厅,随后传来了关门声。 “七月,去书房玩会儿,看看我给你买的礼物。”时越手里拎着一个精包装的纸盒,递给了七月。 七月惊喜的道谢,深深鞠了一躬后跑向了书房。 客厅里只剩了时越和江止淮两人,时越翘起了二郎腿,身体后仰,双手环在胸前,似笑非笑的看着江止淮,“江先生,您找我有什么事?” 江止淮摘下帽子,露出脸上狰狞的伤疤,“江行简已经知道我逃出来的消息了,现在正在追查我。” 时越弯起一个了然的笑,眼底却没有丝毫笑意。 “江先生要我怎么做?” “陪我演一场戏吧,你是受害者,我是加害者,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只有这样,才能引出江行简。” 时越很清楚江止淮的意思,他嗤笑了一声,“江先生怎么这么确定江行简会来救我?” 江止淮细细抿了口茶,“咔哒”一声,茶杯底碰撞大理石茶几的声音清脆的传到时越的耳朵里。 “江行简为了你,肯质疑他的母亲,说不定,还会为了你大义灭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