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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沉的海,满满的填满感情,又好似空无一物。 江行简慌张起来,他用力握紧了时越的手指,低头看着臂弯中的时越,第一次和时越聊起了白麓的死亡。 从前他在时越面前刻意回避白麓是害怕时越会多想,他全然不知自己的刻意回避竟然成了他喜欢白麓的证据。 “小越,白麓的死我很抱歉,但是我没有害他。”江行简的目光坚定诚恳,他很认真的在和时越解释这件事,“我还没有残忍到要杀死一个追随自己多年的人,从来没有。” 江行简没有强迫时越相信自己,他继续按照自己的想法解释着,“最后的一刻,白麓他带我去那个瞭望台,的确是为了向我说明这些年的感情,但是我没有回应他。” 江行简眼睛看着时越的发顶,想到那个洒满阳光的瞭望台,他在和白麓“谈判”的时候,满脑子想的都是遗憾没能和时越来这里坐一坐。 “我不是救世主,拯救不了任何人,我甚至连自己的爱人都拯救不了,”江行简难以自制地吻了吻时越的头发,苦笑了一下,“可惜白麓不懂,如果他看到我狼狈的样子,大概就不会喜欢了吧。” 时越沉默了几秒,不高兴地说,“你这是偷换概念。” 江行简心里摊摊手,“他追随的是那个神一样的幻影,却忘了我是一个有喜怒哀乐的人。” 江行简坚信,白麓至死都爱着那个被神化了的江行简,不肯回头。 “如果他没有选择跳海,或许还有机会回头。” 时越对江行简的想法没有异议,他心底几乎理解了白麓对自己做过的事情,却无法原谅。 如果白麓还在,时越想,自己应该会狠狠的报复回去,应该会使用比对付江行简更狠毒的手段。 时越抬眼看着注视自己的江行简,挑挑眉,冷笑着故意说道,“你现在还在想他?不如跟他去好了。” 一句话就让江行简炸了毛,他只是表达了一下惋惜就被时越这样怼,总觉得有些委屈,可又不敢说什么,只好瘪瘪嘴巴,抱紧了时越,不肯松手。 时越又沉默下来,过了大概一个小时,他的声音再次响起。 “霍之周怎么回事?他是不是真的喜欢你?” 快要睡着的江行简被时越的质问炸了起来,他只觉得自己好像抱着一个醋坛子睡觉。 “霍之周他是受霍家的指使才…不是,他根本不喜欢我,他喜欢钱。” 时越在江行简看不到的地方翘了翘唇角,没再说话。 就在江行简以为“深夜审问”彻底结束,紧绷的精神快要放松下来时,时越的声音又又又响了起来。 “那次用奶茶泼了我的阮清,他签了分手协议后又来公司找你是想复合吗?” 江行简一口老血哽在胸口,差点没喘过气来。 他万万没想到时越会提起已经消失那么久的人,他现在才发现时越对自己是真的积怨已久。 沉默了几分钟,江行简使劲在脑海中搜索了一下阮清到公司到底做了什么,才开口。 “说实话,我不记得了。” “……” “我真的不记得了…找那些小情人都是做给其他人看的,我和他们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听着江行简真诚的解释,时越还是很不满意,他冷冷的丢下几个字,就翻了个身,继续背对着江行简。 得到“滚出去”指令的江行简愣了愣,无奈地叹了口气后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他知道时越因为发热期的原因心绪烦躁难以入睡,于是用手缓慢的拍着时越的身体,试图让他放松。 “我不是让你滚出去吗?”时越不依不饶的追问,语气傲娇,丝毫不像在开玩笑。 快把自己拍睡着的江行简睡眼惺忪的笑了笑,语速缓慢又带着一点小委屈的讨好道,“我这不是滚了吗……滚到你身边了。” 土味情话似乎有了作用,时越闭着眼睛没再开口,似乎睡熟了。 卧室里很快安静了下来,窗外的天已经渐渐泛起鱼肚白,眼见马上就要天亮,江行简原本以为时越终于睡着了,困得一批的他黑眼圈都偷偷冒了出来。 刚刚放下轻拍时越的手,江行简清晰的听到了一声“江行简你有病吧……” 他嘴角抽搐了一下,没敢搭腔,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敢悄悄直起身体看了看背对自己的时越,发现时越只是在说梦话,江行简这才彻底松了口气,欲哭无泪地仰面躺在了床上,被时越枕着的那只胳膊早就麻的失去了知觉。 第一百二十一章 身处最底层的老江 日子逐渐步入正轨,时越在公司的地位逐渐稳定了下来,江行简依然每天屁颠屁颠的跟在他的身后,一副当家主母的高贵矜持,丝毫不见当年霸道总裁的风范。 只是他的工作不仅仅是时董事长的助理,他还光荣升职为奶爸——两人的女儿在无菌舱待了几个月后终于睁开了眼睛,到了可以从无菌舱中取出来的月份。 江行简每天一早先去帮时越放好泡热水澡的水,然后再跑到隔壁婴儿房去看宝宝,之后抱着宝宝去叫醒霍之安和七月,随后就到了做早饭的时间,为了保证时越醒来就能吃到热腾腾的早饭,江行简特意定早了自己的闹钟。 时越有自己的生物钟,每天早晨醒的很准时,他睁开眼睛时,没有看到应该在自己身旁说早安的江行简,时越知道江行简应该是在楼下做早饭,他挠了挠睡得凌乱的发型,光着脚走向浴室。 不出所料,浴缸里放着满满的热水,时越没有试水温,直接脱下睡袍将脚伸了进去。 江行简做什么都是一丝不苟的,就算是做家务也是如此。 电动牙刷立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为了节约时间,时越习惯一边泡澡一边刷牙,江行简连这种细节都把控的恰到好处。 其实时越很想问问江行简到底烦了没有,毕竟他曾经是身份高贵的江氏继承人,现在天天做这种粗活,心里肯定很多不满。 时越忽然想和江行简谈谈以后——自从两人重新住在一起后,他们谁也没聊起过未来,因为谈到未来就会聊到过去,过去太难面对,提起就会难堪。 谁也不想找那种不自在。 但早晚要谈到的,时越漱着口想,随后将漱口水吐在了洗手池里,他还觉得长痛不如短痛,如果谈话时江行简表现得有一点点厌烦,那就早点断舍离。 简单整理好自己,时越穿好拖鞋走出浴室,他随便穿了件宽大的衬衫和短裤就出了卧室。 走到餐厅,两个孩子和江行简正在摆放早餐,看时越走出来,三个人同时回过头,又同时一愣,一手将孩子托在胸前的江行简率先反应过来,单手扯下腰间的围裙就急吼吼地冲了过来,一把将它围在了时越的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