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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就向前伸手,摸向祁杉腿上的盘子。祁杉的反应果然变快了。在青玉得手之前的一刹,他端起盘子躲开青玉的手,不客气地说:“你想吃自己洗去。”青玉的手徒劳地伸在半空,约摸半分钟才收回去。他绕到沙发上挨着祁杉坐下,酝酿了半晌,终于换了一脸委屈的神色,冲祁杉道:“你不爱我了。”语气千回百转,哀怨异常,含嗔带怒,不愧曾经是京城梨园的台柱子。祁杉的手一抖,圆滚滚的葡萄咕噜噜掉了一地。他以一种极度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青玉,双目圆睁,“你……你是谁?”青玉回:“我是谁你心里没数吗?你不爱我了。”祁杉定了定神,把嘴里遗留的半个葡萄咽下去,仔细打量着青玉。好半天之后,他确定这厮没被人掉包,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抽风了。于是他没好气地道:“你才是心里没点数,我本来就不爱你。”青玉的眼神有瞬间的颤抖,仿佛被人刺了一下。这是装不出来的。祁杉一惊,连忙补充一句:“……充其量算是喜欢。”气氛沉默了两秒。祁杉拍拍自己的大腿,“来,躺下。”?青玉依言躺过去。祁杉顺着毛问他:“刚才你那语气是怎么回事?这么多年不唱戏,戏瘾上来了?”“不是。”说话间青玉的语气和神色已经恢复了正常,“是我在学习。”这倒是稀奇,祁杉挑眉,问他:“你一个学画画的,不去书房呆着练笔法,跟我这学什么小姑娘撒娇?难道你想转专业?”说着,祁杉居然真的觉得这猜测有点合理,点着头说:“这倒也行,你本来也算是一代戏曲艺术家……”“不是。”青玉眼见他越猜越远,开口打断了他。他想了想,还是硬着头皮交待:“我在学该怎么跟男朋友相处。”祁杉这一天吃的惊都能凑够一日三餐了,他不解又震惊地问:“你学那玩意儿干嘛?而且你要学就好好学,一个八尺高的汉子,学什么小女孩撒娇?你跟谁学的?”青玉如实道:“就是最近的热播剧,我们班女生说主角们的相处很让人羡慕。我就想学一下别人是怎么跟男朋友相处的。”青玉回想着祁杉刚才的表情,“不过现在看来我学得很奇怪,感觉自己像个神经病一样。”“再让人羡慕那也是一男和一女,跟我们情况不一样。”祁杉都有点想笑了,“你好歹也是活了那么久的鬼了,怎么连这么点东西都弄不明白?”“那哪里有两个男人谈恋爱的?我去学学。”青玉问得一脸一本正经。祁杉忽然发现这鬼居然还有蠢萌属性,不由好笑地问:“你学那个到底要干嘛?”青玉从下往上看他,“你不觉得我们的相处跟别的情侣不一样吗?”看吧,是个人都发现他俩不正常了。祁杉忽然笑不出来了,“有什么不一样?”青玉斟酌着道:“感觉我们的相处过于平淡,无色无味的温水一样,不如旁人那么亲昵。”“……”祁杉忽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你说,我们会不会真的只适合做亲人?”青玉闻言不咸不淡地又抬头看了他一眼,镇定无比,“你觉得,你的亲人跟你接吻的时候你会作出回应吗?哥?”祁杉的想法瞬间被秒,蔫搭搭地问:“那你说是为什么?”“可能……”青玉做了个设想,“是因为前两世的记忆?”他这么一说,祁杉犹如醍醐灌顶。因为有前两世的记忆加持,潜意识里他总有种已经和青玉在一起很久了的错觉,所以相处起来才会有种老夫老妻的感觉?“合着老子三辈子就跟你谈了一场恋爱?祁连宇跟你眉来眼去、暗生连理,祁童然跟你浓情蜜意、海枯石烂,到了我祁杉这儿,就剩老夫老妻、柴米油盐了是吧?”祁杉边说边叹气,“我这是什么命啊?”他伸手端起剩下的葡萄,化悲愤为食欲。吃着吃着,他忽然兴起,问:“诶,你是怎么看我们仨的?”青玉微微皱了皱眉,似乎不太赞同“我们仨”的说法,“在我看来,你们都是同一人。”他又说,“可能你没有发现,其实你已经接受了你们就是同一个人的事实。”“你哪来的自信?”祁杉不以为然地问他。青玉不疾不徐地说:“如果在你眼里你们是独立的三个人,那么你未免也太过大度。你的恋人脑子里经常想着另外两个人,你却毫不为此生气。并且有时你谈起他们也没有任何不悦的情绪,反而会说一些玩笑话,你觉得正常吗?”祁杉无言半晌,依然坚持自己的想法:“我们脾性不同,身份不同,能力爱好也有不同,除了相貌和魂魄,可以说根本没有相同的地方。这样也能算是同一个人?”青玉笑着摇了摇头,仿佛祁杉的话只是小孩子的无理取闹。“你们并不是没有相同之处,比如都爱吃甜食,脾气都不太好,总爱像个孩子一样由着性子发脾气,还都有些认生,在不熟悉的人面前端方有礼,一旦熟悉了就原形毕露……”“行了你别说了,能记我点好的吗?”祁杉打断他。青玉却只是停顿了一下,又继续道:“你看他们,就像是看更小一些的自己。你拥有他们所有的记忆,知道他们所有的成长轨迹,就好比连宇是初中时的你,童然是高中时的你。你初中、高中时跟现在也未必是完全一样的。他们就是小时候的你,所以你会毫无芥蒂地说起他们的事甚至拿他们开玩笑,但不会因为我爱他们而生气。”“前些天mama说起你初中跟人一言不合就互相仇视了三年的事,你还笑着骂说你怎么会做那么傻逼的事,这两者,都是一样的。”祁杉陷入了沉默。关于这个问题,他还需要好好琢磨琢磨。手机忽然又响了起来,是个陌生号码。想着赶紧结束刚才的话题,祁杉几乎立刻接了起来,“喂?哪位?”“是我,严和。”对面的人语气有点急,“你哥刚刚是不是给你打电话了?”祁杉想起最开始那个电话,“嗯,打了。他问我你当年的事了。”“你没跟他说什么吧?”严和问。祁杉立马报告:“没有,绝对没有。幸亏离我知道这事都已经过去快一年了,他当时问我我一下子都没反应过来。说真的,我哥要是不提,指不定这件事我都要忘了。”严和听起来像是松了口气,“幸亏你没说。他刚刚问我了,我没说实话。我想着你要是跟他说了实话,那我……”“那你什么?严和?”通话忽然中断,祁杉有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