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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是。”“诶,爹,”叶澜挡在萧崇身前,也跪下,“这事我惹的,你可别往他身上推,常家是赔钱还是怎么的,我赔。”本来叶晋安还没怎么气,反倒被叶澜的话惹火了,“你有钱赔吗,你的钱都是谁给的?!”叶澜自己也知道说错话,舔了一圈嘴唇,忽然声色俱悲,上身扑倒在地上,“爹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儿子天天给姓常的小子欺负成什么样了,这小仆也就是帮我出了口恶气而已,”他知道他爹肯定是把事情都调查清楚了,更加有底气,“如果他不先动手,现在躺在床上血流不止的人可就换了你的儿了。”叶澜演技惊人,连哭带嚎的,吐字竟然各个清晰,惹得站在叶晋安身后,看管他多年的叶家管家都有些难过。“我当然知道。”叶晋安明知道叶澜是装的,但也发不出脾气,只能憋回去,又突然想起件事,“不过你当时跑什么?”叶澜直起身子,脸上连点泪痕都没,他想了想,“我还能站在那等着他把我逮住,当场报仇啊?”叶晋安无奈地摇了下头,“这事总归你是有错,不罚不行,三天不准你出门。”萧崇没想到叶晋安这么好说话,松了口气,朝他磕了下头。叶澜美滋滋地站起来,正好,他还乐于待在家里呢。他刚撩起衣服下摆想站起来,忽然听到大门口有一个颤巍巍的声音道,“叶老爷……”叶澜听得头皮发麻,看了眼叶晋安,又跪回了原地,脸色也沉下来。萧崇却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一回头,就看到常老爷被人搀着,摇晃着肥腻的身子,慢悠悠地走了过来。叶晋安站起,两手向前一拱,抬头即是虚伪的笑意,“常老爷。”“哦呦,你这是怪罪叶澜呢?”常老爷细长的眉眼放出精光,“我们勤儿也有错,你可不要全都怪叶澜啊。”叶澜低着头,他可不信常老爷有那个好心眼给自己求情。“打两下就算了,”果然,“给孩子长个记性就好了,他们年轻人血热,动不动就得比划两下。”叶澜紧紧咬着嘴唇,他就知道躲不过了。“哦,”常老爷像发现了什么稀罕玩意似的,看到了跪在叶澜身旁的萧崇,他伸出肥硕的手指轻轻刮了下萧崇的脸,“你既然是叶澜的小仆,那不然替他受了吧,叶澜是个少爷身子,怕是受不得痛的。”萧崇刚要说话,叶澜突然道,“不必了,我自己的人我没看好,伤了常勤,当然是我的错,爹,”叶澜抬头看着叶晋安,“血债血偿,动手吧。”叶晋安眼睛一眯,看看冗自坐下看戏的常老爷,对身后的管家道,“把戒鞭拿出来。”叶澜咬了下牙,明显心虚,他有些信了那个道士的话,这血光怕是躲不过去了。萧崇眼见着管家把戒鞭呈上,心都颤了。这哪是鞭子,分明是根铁棍,上面还有一排看不见的倒刺,这一棍打下去,肯定要带下去一块皮rou的。叶澜的手握成拳,牙关咬得紧紧的,死闭着眼,脑子里想着找天一定要把那个道士的嘴给缝上。叶晋安知道掌握力度,但又要给常老爷看这出戏,所以每一下都破皮见血,十几鞭下去,叶澜的后背已经血淋淋一片了。叶晋安给叶澜使了个眼色,差不多了。叶澜立马配合,双手一伸,就往地上趴了下去。萧崇却不知道这是演戏,看到叶澜这般,心里是真的慌了,一整个人扑到了叶澜身上,想替他受戒。可他这么一下,压住了叶澜那还泛着血的伤口,叶澜惊叫了一声,彻底疼晕了过去。管家赶紧跑过来,把萧崇拉开,焦急道,“快把二少爷抬回房里。”萧崇连跪带爬地站起来,搀着叶澜的腋下,将将把他扶起来。叶晋安看着叶澜被抬走,已是极怒,却还摆着笑脸,“常老爷,常勤的伤怎样?”“没什么,说养两天就好了,”常老爷站起来,搓了搓手掌,“只不过叶老爷你手也太重了,你看把叶澜打的。“那也没见你喊个停啊。叶晋安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他真是再也不想看这人一眼了。常老爷目的达到了,自然也不愿意久留,哼着小曲又走了。等他的马车离开了叶家,叶晋安立刻抓住了一旁家丁的手,“快,给叶澜找个大夫去!”第7章叶澜赤着背,趴在床上,身上血斑点点。床边跪着萧崇,他手里拿着块棉布,往一边的水盆里蘸了些水,然后抬起身,小心翼翼地在叶澜伤处一点点擦拭。叶澜身子猛地一抖,让萧崇吓了一跳,又不敢碰了,等叶澜平静下来,他才继续。大夫刚走,给萧崇留下了一小瓶药粉,说是要把伤口边缘擦干净了,再洒在伤处。桃花请着大夫到另一边的书房去开内服的药了。萧崇现下脑子才清醒起来,从叶澜挨打开始,他就觉得自己已经丧失思考的能力了,全程都是叶管家在不停地叮嘱他,他迷迷糊糊跟着点头而已。直到大夫说这些都是皮外伤,不严重,他才稍稍回神。既然不严重,为什么叶澜到现在眼皮都不眨一下呢。萧崇深深地叹了口气。说来也奇怪,他跟叶澜不过相识两天,怎的平白生出这样担忧的情绪呢。更奇怪的是,叶澜同自己也只相识两天,怎的就为自己拼命到如此呢。萧崇把另一块布巾蘸了另一盆干净的水,再拧干,擦下叶澜额头上的冷汗,又敷在他头顶上,大夫说发热是很正常的,只要勤着点帮他降温就好。刚刚桃花要替萧崇照顾叶澜,被萧崇拒绝了,他虽不及女孩心细,但是这事不亲自来,心里总是不安。“唔……”叶澜的声音轻飘飘的,听在萧崇耳朵里分外清晰。他凑到叶澜脸边,“怎么?”叶澜脸色苍白,嘴唇发紫,“那老东西走了吗?”“走了。”叶澜嘴里呼出口气来,“太好了,”他的脸蹭了蹭方枕,“我还怕他准备鞭我尸,一直不敢醒呢。”萧崇看着他,瘪了瘪嘴,小心翼翼地问,“疼吗?”这不是废话嘛!叶澜看看萧崇那挤在一起的小脸,却不忍心这么说,斟酌了下,“一般疼吧。”怎么可能,萧崇明知道叶澜说的是谎话,他以前在奴隶贩子手里也受过这种刑,皮开rou绽的,他整整哼哼了十几天才等着伤口完全愈合结痂,有了那次记性,他就再也不敢逃跑了,也没什么力气跑了。萧崇没再继续问,他看看叶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