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子小说 - 耽美小说 - 差劲与差劲的简单相加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8

    妈没事。

他相信了。

****

但凡揪个菜鸟问,这是崭新的人生篇章啊,振翅翱翔的广阔天空啊,你有何感想?

答案肯定是朝气蓬勃的脸上红心闪亮——

我恨他妈军训!

女生一把把抹防晒霜,男生摆着酷说有啥啊,运动呗。转过身却一脸的闹心,真比馊茶馊饭还糟踏人,不就是左转右转立正稍息加三步,犯得着大热天悟上臭军装傻练嘛。

军训前有一天的空闲整理内务,熟悉环境。

寝室虽谈不上宽敞,但叠成三组上下铺,加上小小的写字间,倒也不挤,足够挨着后背进进出出。唯一抓心的是他们屋在厕所正对面。

那厕所分成三块,左边是淋浴房,右边给把儿那个那个的。中间一大片窗明几净,溜排儿的水龙头池槽,正对106寝室,其实特干净的。说来不怕寒碜,非但没丁点儿异味,一股子空气清新剂的香可比苏路家里那瓶地道多了,苏路暗暗想,就知道娘买的是便宜货……

让106六个弟兄闹心的是灯光。学校实在太以人为本了,寝室一到晚10点准拉电闸,可厕所坚持日日明亮夜夜通宵歌舞升平繁华不倒,而且用最强瓦数的灯泡!苏路又很没出息劲的和家里计较了一下……

然后愤怒的坑坑鼻子。

那光就对着门上的玻璃通亮通亮的给106照了进来,胡多厚报纸都没管用,这让一帮少爷可怎么睡安生觉?虽说个个是祖国明日的太阳,可太阳晚上不也得躲一旁窝窝让月亮露会儿脸么?

罗建嘴凶心特善,硬熬到10点20,跑去关了灯才上床,少爷们睁眼瞧见了温柔的黑夜,正想夸罗建贴心来着,就听见走廊上啪啪啪的脚步声,苏路脸一垮,果然通天的光明又肆无忌惮的撒进来,一男生还委屈万分的咕哝,这哪个没屁眼的傻子干的?厕所关什么灯?有病阿不是……

“我cao。”罗建怒冒三丈,大伙赶忙煽风,可英雄嘴上虽说勇猛,偏就不肯挪窝下床。

虞越峰睡靠外的下铺,认命的爬起来关灯,罗建万般温柔体贴的安慰,“老虞你今晚就辛苦些,以后等习惯了,再亮也能睡死。”

苏路咬着胳膊偷乐,幸亏睡上铺,否则这吃力不讨好的活儿可不就撂自个儿头上了?

隔天早上,老虞瞅着厨里“出前一丁”的泡面乐个没完,丁子,以后就管你叫一丁了,不乐意?不乐意叫出前,出钱。

丁一小脸挤成团,眼看快哭了,别啊,我叫一丁。我就叫一丁,谁不喊我和他闹没完。”

罗建恨铁不成钢,“贱!真贱!”

他为绰号可是耿耿于怀呢,大伙儿眼瞧只王可拿他的心善嘴臭有法子,就干脆一个封号贱人一个雅名可儿,无视抗议屈打成招,把个贱人可儿不爽快到现在。

苏路取绰号上了瘾,戳着阿田乱糟糟扎个小尾巴的头发,“你,小辨儿。”

阿田一口凉水差点噎着,“你他妈才小便儿呢!哎,你是小炉子,你老同学是小锅子,哈哈,整一家子。”

苏路一听,疆起脸蛋敷衍的呵呵了俩声。

那晚上,苏路跟逃黄鼠狼似的脚踩风火轮一路飞窜,他听见郭骁在后边嚷,他不回头,也不停歇,晚风顺着脸颊溜了一身,舒服的要飞起来,陌生的校园,熟悉的冤家,脑子又晃成纠结的浆糊,说不清楚快乐或恼怒,跑了大半天回头一看,郭骁被摔在大老远没追上来,苏路松口气的同时却莫名其妙的不乐意,就像初二时泡班花,任苏路在她跟前整天整天绕,那小娘们偏不给一正眼,心里那个别扭,呸,让你装模做样!

跑到楼口,苏路横生机灵在宿管室一查,果然瞧见郭骁的名字在118室的门牌框里。

苏路火烧尾巴,冲进房里乱喊,你们谁有创可贴?啊?

阿田气定神闲的扔来一粉红小方包,苏路眉毛皱成风鱼干,什么玩艺,太女气了吧?阿田耸着肩说我三老婆硬塞包里让带来的,你爱要不要。

苏路妒忌到狂,发泄的拿过一整包给黏好玻璃胶贴外门版上。

十分钟后,一阵脚步声经过,地下党员苏同志打开条缝瞅了眼往前走的背影,又瞧瞧空了的门版,憋憋眼,挤挤眉,抽抽嘴角,傻笑起来。

****

第三天,军训的号角吹响。上午领衣服,测体检。下午正式cao练。

冤家路窄,大清早老虞就抓着苏路往楼口喊,“嗨,那不是郭骁么,忙着去哪儿?”

“哎……”郭骁很作态的一副甘为孺子牛状,“没老师在,什么烦事我不得扛啊?现在就赶去分军服呢,给你们说啊,全绿那套是卡其布,少数迷彩的有棉成分,比较透气,你们得赶紧啊……”

“好兄弟!”丁一高兴起来,“真够义气。”

“哼”,苏路说不出哪儿不爽,就想着不能让姓郭的得意,很是深沉的冷坑一声。

老虞善解人意的一个贡品马匹,“嗨,那可不,谁让咱们窝有郭哥的老同学呢~~咱可是沾苏路的光啊~”

苏路青鼻子绿眉毛,刚想嚷嚷我和这人渣有什么相干,就瞧见郭骁很革命的笑了起来,“老虞,瞧你这什么话,咱兄弟几个谁和谁有区别?”

大伙儿受用的目送郭领导先行一步,阿田瞅身边落空,转回头喊,“苏路,你傻怵着干吗呢?”

苏路一闪神,奥,没事儿,我有些胃酸,可能刚才早饭吃猛了。

****

郭骁让赶早,苏路就偏等到最后,哼着气过去看郭骁疲惫的样子幸灾乐祸,“领衣服。”

“你还知道来啊,我当你掉河里死了呢。”郭骁一早上没停过,浑身发软的靠椅背上喘气。

“怎么说话呢,想我淹死那晚索性在我后背一推掉河里,多省事。”

“哼,”郭骁仰起头后靠,苏路看不见他的表情,“还用我推?你差不多让自己活活吐死了。”

苏路一呆,捏着手说不出话,良久吭着嗓子说,“……领衣服。”

郭骁不言语的坐直,在名单上勾掉苏路的名字,“就你最后一个,不是让你早来吗?棉的都领完了。”

苏路摇摇头,有些闪神。

郭骁突然乐起来,像个偷了糖的孩子,从椅子地下抓出套迷彩塞过来,“拿好,给你留着呢,中号尺码,我找了好半天,你没瞧见那大号跟睡袋似的。”

苏路懵懵的,手上的衣服像火烫地雷,“我、我不要……我没让你留。”

郭骁一怔,硬生生顿住笑说个没完的嘴,空白着脸抬起来,两人陌生的对瞪半晌,郭骁咬咬牙,劈头盖脑的抢苏路手上的衣裳,“我脑子有病,我拿治白痴的药当钙片吃了玩了。”

苏路毫无防备,眼看衣服被抓走,下意识撒开手想抢,郭骁一声不响就是一巴掌拍下去,敲的苏路手背火疼钻心,吸着气往回缩,郭骁得意的哼一声,往里间一扔,拿套全绿军服扔在桌上,“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