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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要照顾这些外来生物。却又处在一种微妙的平衡,每天回来都会有一群不知道哪来的宠物等着自己回家,还不用喂不用遛不用铲屎不用洗澡,进屋撸狗,睡前撸猫。甚至还有人充当自己人生导师,每天睡前都要跟自己唠两块钱的。 很微妙。 还很爽。 慌是慌的,不然他不会每天不敢回家,但每日稍微适应一会儿,倒也能放松下来。 “所以你们哪来的。”何巍远不止一次问了他这个问题。 哈士奇:“不知道。我们也不知道怎么每天晚上回来你屋里。” “…你们为什么会不知道。” 布偶:“就是不知道喵。” “那你们为什么会说人话。” 橘猫:“我们是人啊!鬼知道怎么会把我放在这么一只大肥猫里面!” “那你们是哪的人。” 暹罗:“四川~” “我…不是问这个。你们是活的死的。” 众人:“死的。” 完了…可这是鬼知道了。 何巍远不想和一群鬼怪住一个屋里!吓死人了好吗,尤其是他半夜翻身醒来看见有人那绿色眼珠子盯着他的时候。 “别这样好吗。” 暹罗:“想吃火锅。” “明吃吧。” 众猫众狗突然一起翻身坐起,“嗯?” 金毛:“火锅里能放棒骨吗。” 暹罗:“想都不要想。” ·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何巍远买了两箱羊rou卷牛rou卷回来。 敛煦:“他就是一个人吃火锅,这分量是想吃死自己啊。” 江霖:“他万一不是一个人呢。” 年糕:“我那会儿去他屋里了,里面没人啊。” 江霖敲了他脑袋一下,“不许随便进别人的屋子。” 年糕:“好嘛…” 所有人开茶话会一样,缩在江霖的屋里,顾连泽也没掺和这件事,一个人坐地上吃红豆双皮奶。 敛煦倒是瞧着了:“给我也整一碗!” 慕迎云就乖,端着碗自己去盛,“你们说要是他家里也和江霖一样,养了个能吃的呢。” 敛煦:“那不至于我们三个都感知不到吧。” 江霖对此存疑,“五仁那会儿你们可什么也没说。” 敛煦辩解着,“那不一样,人家在暗我们在明,他自己掩了气息,不多留意自然是感觉不到。但现在总不能又是冲着我们来的吧,哪就招惹这么多仇家了。” 想不通,“别又是周谨行带来的吧…”敛煦说着去看顾连泽,“你跟他熟啊,你要不要问问他还有没有什么潜在的仇家。” 顾先生那边已经在吃第四碗双皮奶了,“不去。他仇家多了去了。” 江霖跟旁边听着心里还打鼓,周谨行这是曾经做了什么这么遭人嫉恨。 江霖:“所以下一步是…”其实何巍远什么也做,但江霖就是觉着奇怪,尤其是五仁那次的事已经出了,他就想将一些潜在的危险提前处理掉。 顾连泽:“晚上吃火锅吧。” 江霖看他也不当事,那应当也许也真没什么危险。 “得嘞,一会儿现宰现杀,回域里吃。” 敛煦和慕迎云互看了对方一眼,“我们也去。” 顾连泽都懒得看他俩。 · 何巍远知道这世上是有鬼的了,但他都不知道该和谁讲这种事。 “为什么会盯上我。”他每天都陷在这种烦恼里,紧接着就导致他拍戏的时候严重分心。 导演看着他还来气,往常挺不错的小伙子,今个一段戏重拍了六次,“何巍远你做什么呢。” 何巍远:“啊…没…” “重来重来重来!”导演的语气明显已经不耐烦了。 江霖坐旁边看着顾连泽的时候,自然也就难免多看他俩两眼,他那状况明显不对,甚至一天差过一天,精神状况也不算好。 就感觉像是…被吸了精一样…整个人萎靡不振的。 何巍远看看顾连泽:“抱歉啊,又耽误你时间了。” 顾连泽也只是半凝着没摇摇头,“别动。”说着趁着何巍远的愣神的功夫,抬手在他额上抚触了下,“没睡好?” 何巍远自然是不敢与他说的,但顾连泽给了人一种很安全的感觉,让他整个人在短时间内平静了瞬,而也只是这一瞬间的平静,让他甚至有了将一切脱口而出的冲动。 但到底还是忍住了。 “嗯…抱歉啊。”他最后也就是一句道歉,随后给顾连泽浅淡笑了笑。 何巍远笑起来很好看,他的笑是那种很乖很温顺的,和他本人不大一致。却十分符合剧中的角色,所以顾连泽拍戏的时候看着他就很容易入戏。 那种入戏和面对敛煦时不一样,和敛煦他们搭戏时双方职业素养都很高,很容易就演进去。但对着何巍远不是,只论演戏他还是有些生疏的,但戏里戏外何巍远和状态都是一样的,那种相处让顾连泽即使是在戏中也十分自然。 但顾连泽也只是点点头,不爱说不说呗,他又不是江霖,自己又不可能上赶着去关心人家出什么事了。但江霖是一直惦记这事,顾连泽面上不在意,但心下想着不行还是自己瞧瞧去吧。 早点解决了省的担心。 顾连泽:“那有事和我说。” 何巍远对这关心有些意外,顾先生向来少言寡语不苟言笑的。然而就这一句话,瞬间拉满好感。 “好啊。” 江霖跟导演在机位那片带着,就看着顾先生怎么还和他那小侍卫动手动脚了起来。 没有动脚。 突如其来的占有欲让江霖慌了下,他自诩不是那种会胡乱吃醋的人,但…看着他们只是略微的有些亲昵,而且是在戏外… 反正是不得劲。 何巍远觉着背上有些烫,一回头就和江霖四目相对。江霖倒是一瞬间就把目光挪开了,何巍远心里也有数,不敢再跟顾连泽过多交谈。 “那再来一场吧。 顾连泽顺着他目光也看了过去,但江霖低着脑袋,也没看他们这处,故而也就只以为何巍远在看导演。 · 江霖脾气向来好,故而也就自己醋劲了一小会儿,等顾先生再回来时,自己又乐乐呵呵什么事也没有了。 毕竟…顾先生那傻了吧唧的,估计也难哄自己来。还是自己懂点事吧。 “他身上…香香的。”顾连泽吃饭的和他顺嘴说了一句。 “谁!”兔崽子除了自己竟然开始觉着别人香香的了? “何巍远。”顾连泽实话实说,甚至没感觉出江霖语气里一瞬间的不满。 江霖气的把筷子都放下了,“什么香香的。” 年糕在旁边都听出不对劲了,但顾连泽不是不知道江霖为什么生气,他是根本不知道江霖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