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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皱得没了形状:“我们都在这里,他不在,鸮是不是又出毛病了?”“……”这种不符合自己心意,就一律归为BUG的霸气思路,吴笙自叹不如。第163章脉络“这就是目前的情况。”吴笙将已知全部线索,用最快速度传输给了池映雪,一条叠一条地罗列下来,像个庞大的数据库。池映雪听完,眨巴下眼睛:“哦。”吴笙说:“我知道信息量有点大,其实你也不用去记这些。你只要盯住应九,他特意把尸体送回来,又硬留下不走,一定有原因。”“不用记,你还和我说……”池映雪抱怨。吴笙哭笑不得:“那你就当我没说。”“晚了。”池映雪把果盘里还剩的四个半橘子,依次拿出来,嘀嘀咕咕的——第一个橘子:“程老太爷一摔不死二毒归西。”第二个橘子:“程既明绑架撕票福寿会不认。”第三个橘子:“杜锦年上门喝茶人间蒸发。”第四个橘子:“程啸南喝酒中毒卧床不起。”最后半个橘子掰成三瓣儿:“现在海帮和福寿会都赖着不走,你准备抓紧时间去找徽章,顺便搜一下程家大院。”四个橘子三个瓣儿,按大小个一字排开,让池映雪打造得精致整齐。“都记住了,抹不掉了。”他一脸认真的苦闷,仿佛被删不掉的冗余信息占了内存的不幸用户。吴笙都不知道自己该错愕还是该惊喜:“你什么时候觉醒的这技能?”池映雪半信半疑地挑眉:“这算技能?”“当然,”吴笙说,“虽然我智、武、敏、防全面发展,但多数时候,还是要靠‘智’决定胜负。”池映雪想了想:“脸呢?”“……”送走队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吴军师都没琢磨清楚,这句“脸呢”,究竟是单纯询问“难道不要靠颜值吗”,还是带着“你能不能要点脸”的深层含义。……程家给福寿会安排的别院共有四间房,应九爷和小五爷一人一间,剩下两间分给其他弟兄。池映雪一进屋,就觉得不对,屋里有人。没点灯的房内漆黑一片,穿过淡雾的月光从窗棂透进来,只剩一片若隐若现的霜,应九爷坐在这片霜后面,看不清脸。“我不知道你还认识白先生。”“他是我……朋友。”池映雪没觉得这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但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还是不自觉勾了下嘴角,可骄傲,可自豪。“什么样的朋友?”应九爷的声音平静,沉稳,却又深不可测,像一条不见底的河,河面平缓流淌,其下暗流汹涌。可惜,池映雪一点没听出来,他正饶有兴味鼓捣油灯呢:“一起闯关的。”“什么关?”应九爷在黑暗中皱了眉。“说了你也不懂。”池映雪单方面结束话题,然后拎起精美油灯,朝应九爷晃了晃:“你会点吗?”应九爷帮自己手下点了油灯,等到屋内亮起时,他的脸已经彻底黑了,并且完全不想承认,自己刚刚都干了什么。池映雪还醉心于帮程家规划:“应该把小楼的电线拉过来,全用电多方便……”应九爷一秒钟都不想多待,起身抚平长褂上的褶皱,迈步就往门外走。池映雪见人要撤,连忙放下油灯,向着应九背影问:“程家给的赎金不够吗?为什么还要杀掉程既明?”应九爷脚步停住,沉默片刻,转过身来,眼里第一次浮起毫不掩饰的乖戾和杀气:“小子,还没有人敢这么和我说话。”池映雪有点犯愁地看着他,不太满意这个回应——这到底是杀了,还是没杀?应九爷眼见着这位小老弟又云游天外了,身心俱疲。一枪崩掉个人,对于应九不算什么,但他能预感到,就算把对方崩了,心里的郁结也没办法纾解。而且,他也不太想下这个手。“知道为什么让你跟着我么?”应九爷很少和人说心里话,但今晚,破个例。池映雪:“我身手好?”应九爷轻蔑地瞥他一眼:“你太看得起自己了。”池映雪皱眉:“那为什么?”应九爷静静看他,又像透过他,在看那些过往岁月:“因为你和我年轻的时候很像。”“不可能,”池映雪想也不想,“你没我好看。”“……”应九爷离开小五爷房间时,觉得自己今晚没开杀戒,一定是鬼上身了——忍鬼,百忍成钢的那种。……吴笙用了隐身文具,将整个程家大宅搜了个遍,连那栋西洋小楼都没放过。最终,他在徽章手册提示的“灶台”底下,找到了[乱世徽章],又在另外三个地方,发现了以下线索——1.程既明生前的书房仍保持着原样,在书架最底层的一本书里,夹着一张不同于他笔迹的便笺,疑似是别人写给他的,上面是一句古诗“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落款没有名字,只有一个半弧形、月牙儿似的红色记号。2.程老太爷的住处里,翻到一封信,落款赫然是吴笙魂穿的这位白先生,内容是程老太爷让他查的事情已经有眉目了,需要见面详谈。3.西式小楼,程啸南的书房里,吴笙在书架底下的地毯上,发现一枚圆柱形的印章,应该是掉到地上滚进去的。印章上方雕着一个极精巧的小狮子,但狮身上染了一点黑,像血迹,印章刻的是“豫生”——杜锦年,字,豫生。徽章不难找,线索却让人细思极恐。吴笙将便笺、徽章、信,悉数装进怀里,从最后搜索的程啸南房间溜出来,准备趁夜回趟白公馆——程老太爷委托白先生调查的,很可能就是程既明被绑架的事,白公馆里或许还有更多资料线索。一出书房,他就闻到一股奇怪的气味,那味道来自程啸南的卧室。卧室前,福寿会和海帮的弟兄一双双眼睛熬鹰似的瞪着,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不过其中有两个,似被这味道搅得不安生,小声骂骂咧咧着:“妈的,勾得我瘾头都快犯了。”吴笙悄悄回到书房,从窗外的阳台出发,向着卧室方向,一个阳台一个阳台的跳,跳棋似的最终落进卧室阳台。落地帘挡得不严,留下一道窄缝,泄出灯光。循着缝隙往里看,灯光大亮的房内一览无余——一个丫鬟坐在床边,正拿着鸦片烟枪,往程啸南的嘴边递。她的动作很熟练,显然不是第一次伺候。缭绕烟雾里,挂着吊瓶、已卧床不起的程家大爷,挣扎着偏过头,一口一口吸得慵懒而满足。中毒也不耽误吸大烟,吴笙忽然觉得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