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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温饶怀中挣动的时候,温饶睁开了眼睛,金色的眼睛,掀开一条缝隙,像一道透进来的阳光似的,俯视着面前的西沙。西沙还没有见过这样的目光,这种明明占据着自己的身体,却和自己半点都不相似的目光。也许因为是他没有马上露出抵触嫌恶的神情,温饶竟然没有发现,这具身体里已经换人了,他只是轻轻的问了一声,“还睡不着吗?”西沙被温饶的手掌,安抚似的拍了拍脊背。也许是因为他的目光太复杂,温饶以为他还在想刚才那些事,叹了一口气,说,“别再想这件事了。”这件事?那件自己控制他之后,险些杀了他的事吗?身体本来就是他的,他这样夺回来,又有什么问题?西沙越想越觉得忿忿难平,但抱着他的温饶,已经闭上眼重新睡过去了。算了,现在动手说不定还会被阻止,他要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再动手杀了他。也许是因为靠在自己的身上,西沙并没有觉得多难以忍受这种亲近,他只是不习惯这种靠在别人怀中的感觉。趁着温饶熟睡的时候,西沙从他怀抱里钻了出来,枕在自己的手臂上,背对他睡着了。……当第一缕阳光,照射到温饶身上的时候,他就醒了。西沙比他醒的更早一些,踢散了篝火,正在举目远眺。温饶本来想叫他的,但是看到他紧抿的唇线,就知道身体里是换人了。昨晚被弄进河里,差点溺死,西沙觉得,他现在应当很怕自己才是,但他没想到,醒来的温饶,看着他没有露出多惧怕的神情,反而是一副回忆着什么的恍惚模样。昨晚发生了太多事,以至于温饶都有点分不清,昨晚见到希尔洛的那一幕,是自己溺水之后见到的真实场景,还是自己被救出来之后,躺在这里睡着之后做的一个梦了。他努力的想要把时间差弄清楚,却因为发烧,脑子里混混沌沌的一片。西沙一直在等他开口,他甚至都想到了,如果温饶开口质问他昨晚为什么做那种事之后,该用什么话来嘲讽他了。但奈何温饶自始至终,都没有提起昨晚的事。西沙一直在举目远眺,但眼角的余光,却注意着温饶的一举一动。他看到温饶的嘴唇张了张,一副要说什么的样子,心里一松——果然是要问他昨天为什么要溺死他了吗?“去大路上吧,那样容易等到路过的车辆。”温饶说这句话的时候,从地上爬了起来。西沙有些没反应过来。他昨晚差点溺死他,如果不是那个家伙捣乱的话,现在温饶应该已经成了漂浮在河面上的一具冰凉尸首了。他是忘记了,还是不敢质问他?温饶爬起来时,还摇晃了一下,他眼前发黑,伸手摸了一下自己额头的温度,果然是发烧了。西沙知道他发烧了,他昨晚可是感受着温饶身体的温度,一点点上升起来的。因为温饶除了奴里安,还没有去过别的地方,起来之后,按照昨晚判断的方位走了过去。西沙开口阻止他,“大路在东边。”温饶停下脚步,按照他说的方向走了过去。西沙跟在他身后,慢腾腾的往前走着。他们在路边站了一会,果然看到了一辆路过的象车,温饶主动走过去,向驾着象车的人求助,对方看他皮肤白净,手指光洁,就知道他应该是个贵族。只是因为他什么随行的奴仆也没带,就多问了几句。温饶知道罗兰跟奴里安刚打完仗,现在两方关系,正是水火不容的时候,他就假称自己是罗兰人。因为战争被家人送去避难了一段时间,现在刚刚回来。对方在确定了他是贵族之后,马上将他迎上了象车,西沙作为他这个贵族的随从,也跟着坐上了象车。这是平民押送货物的象车,上面几乎没有多少可以落脚的地方,温饶烧的厉害,加上道路颠簸,象车摇晃个不停,就渐渐扶着象车里堆积的一些杂物睡了过去。西沙抱着手臂,看外面倒退的景物。驾着象车的人,回过头看到睡着的温饶,和同伴谈论起来。他们一致认为,上车的这位贵族,应当是某个真正贵族豢养的宠物一类,毕竟他们谁都没听过,罗兰有哪一个贵族拥有银发金眼这样的标志。“可以把他卖掉,毕竟现在女性都上供给了奴里安,漂亮的男性也开始受欢迎起来了。”看着象车外的西沙,眉脚动了动。“他带来的那个小子呢?应该卖不出去吧。”“等下在进城前,把他丢下来。”他们毫不避讳的当着西沙的面,谈论着等下对他们的处置。本来想着,听到这一切的人,这个时候应该会痛哭流涕才是,但是他们没想到的是,西沙一直没有什么表情。直到到了罗兰城门口,他们进入象车中,要把他抓住丢下去的时候。西沙被他们拽的站了起来,反穿的黑袍被扯开之后,露出了里面一角红色的眼珠。“巫师!救命——是巫师啊!”巫师这一类职业,实在是太让人惧怕了。罗兰虽然因为和奴里安的战争,已经没有之前那样繁华了,但城门口,仍旧还有把守的士兵,他们听到象车上人的惊呼,持着长矛冲了上来,“巫师在哪里?”那几个发出惊叫的男人,对着团团包围过来的士兵,露出一个笑容,“啊,我们只是开个玩笑。”“这种玩笑话,再说第二次就要把你抓起来了!”士兵们又是愤怒,又是松了一口气。巫师啊,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一辈子也不要遇见。象车缓缓驶进了罗兰城中,几个男人坐回了前面,继续驾驶起了象车。西沙将袖子里那只拔开木塞的瓶子拿了出来,那只小小的,只有两指宽的瓶子,正在往外散发着紫色的烟雾。象车驶进了一个卸货的地方,这里除了些搬运的人以外,几乎没人路过。西沙将木塞盖上,瓶子收回了袖子里。在那些紫色烟雾消失的时候,前面几个男人,倒头从象车上栽了下去。……与此同时,桑弗斯也迎来了一位客人。她坐着国王的象车,一直被送到了桑弗斯的王宫中。这段时间,因为瑟特外出,他将桑弗斯的管理权,交到了自己的jiejie的手中。他回来时,这个曾经远嫁,现在却重新被故国接纳的女人,戴着王冠,满脸微笑的迎接他。瑟特从象车上走了下来,捉住女人的手,亲吻了一下她的手背,而后一个全身被黑袍裹着的人,也悄悄的从象车上走了下来。他们一起进了王宫中。刚才还挂着微笑,被瑟特尊称为jiejie的女人,现在正一动不动的站在王宫中。而那个全身用黑袍包裹的女人,却掀开自己的黑袍,凑到她面前分析她是被哪种巫术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