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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奈何他在国外找人一直盯着他,除了拍回来一些他花天酒地的照片以外,好像真的没有任何商业上的往来。 但是,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因此段程也刚落地,他就带了一帮人过来,今天不管段程也是包藏祸心还是扮猪吃老虎,他都不能让他轻易的离开这儿。 今天这个事情哪怕传出去,不过也就是叔叔未婚妻被侄儿抢了,叔叔不服气上门寻冤的豪门狗血恩怨而已。 即便是带了打手来,段绅脸上还是保持着往日的宽厚,“程也,有些东西,不是你该碰的。” 段程也笑,脸上没有丝毫的畏惧,“小叔,您可不能这样棒打鸳鸯啊。” 他从沙发上起来,伸出手来卷了卷袖口,想试试段绅的决心。 一旁的壮汉警惕地走过来拦住他。 段程也轻蔑地飞过去一个眼刀,“小叔,抢个女人还把保镖带上了,不像您斯文人的作风。” 段绅不想在跟他走寒暄过场,既然要正面撕破脸皮了,他就不怕治不了段程也。 毕竟段家董事会里说的上话的那几个老员工,都牢牢的攥在他手里。 段绅有些粗暴的抓起缩在一旁的宋一凝,用虎口掐着她的下巴,转过身来对段程也说,“你真就那么在乎她?” “还是你去国外另有所图。”段绅把宋一凝往前一推,那些个壮汉接过她把她牵制住。 “我有没有所图叔叔会不知道吗,我在国外这段时间,没少受你眼线的【保护】。”段程也索性坐下。 段绅坐在背阴处,冷冷地看着段程也,末了,他说: “既然你们如此情深义重,程也,叔叔也不是不讲情面的人,拿你手上段家的股份来换,宋一凝就归你。” “好。”段程也想都不想,满口答应。 这下,轮到段绅有些不淡定了,“你可想好了,我说的是你爸过世前的那一份。” 段程也耸耸肩,摊了摊手,脸上满是无所谓,“不然呢,小叔认为我说的什么。” 段绅不说话,半个身影落在黑暗里,他拼命地抽着烟,半抬着眼像一只伺机而动躲在灌木里的猎豹,在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做。 他是真的相信段程也已经变成那个朱门酒rou臭的玩跨子弟,还是依旧保持对他的怀疑。 为了一个女人,连过世父亲留下的股权都愿意拱手让出来,这就等于他自动放弃了段氏集团的控制权。 这样的事情,量段程也城府再深,装的再好,也是做不出来的。 看样子,他真是的个扶不起的阿斗。 段绅现在心里只剩下一个疑虑,他对着手下人说,把人给我带上来。 关在里屋的丰南这才被带了出来,她被摘了眼罩,突然而来的光线让她觉得很刺眼。 她眨了眨眼,试图看清眼前的事物,却发现,面前的沙发上,有一张熟悉的脸。 他颀长的身形落在浅灰色的沙发里,上身穿了一件宝蓝色的衬衫,半截塞进修长的裤腿里,气质矜贵又傲慢。 段程也看到了被带上来的人是丰南,眼中的慌乱一闪而过,他迅速将神情调整如初,笑着问段绅,“叔叔这是做什么?” 段绅走上前去,蹲下来,跟半跪着的丰南一般高,他用手攀上她的下颚线,抬眼问段程也,“你要真那么喜欢宋一凝,那她算什么?” 段程也知道段绅一直就跟踪他,他已经尽量减少去江环的次数了,没想到还是被他知道了丰南的存在。 段程也不看丰南,侧着个头,“只是个替身罢了,小叔去我公司打听打听,这样相貌的姑娘,要多少有多少。一凝工作忙,我只不过找些替身解解相思之苦。” 段绅见一次试探不出他,仍存有疑,走过去把宋一凝拉过来,踢着她腿肚子让她跪在地上。 宋一凝头发凌乱,垂头耷脑地瘫坐在地上。 丰南只是怔怔地看着段程也。 段绅站在他们两个中间,像一只面色恐怖的鬼怪,压着嗓子问段程也,“那若是你所有的股份只能换一个人,你换谁?” 丰南突然抬头,她清冷的眸子里倒映出段程也的侧影,她也想知道,他到底选谁。 十年了,她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想要得到解脱。 丰南初见段程也的时候,是她十三岁那年。 那是一个下着大雨的黑夜,是一个她这一辈子都忘不了的黑夜。 第20章 . 拯救 今天哥哥教你以恶制恶。 夏夜的雨冲刷着白日里的暑气,屋檐上的雨水汇聚成水帘,又带走了地上因为高低不平而形成的水坑里的水,汇聚成小溪流,淹没了丰南的塑料小凉鞋。 她手上攥着一张褶皱的十块钱和一个酒瓶子。 继父让她出去打酒,顺便带一条鲜美的大肥鱼。 出门前继父用厨房的砧板跟她比划,要半块砧板那么大的鱼。 丰南带了自己那把伞杆上的漆都有些脱落的小破伞,冒着大雨出了门。 大雨把纤弱的落叶尽数冲刷下来,那些落叶越积越多,随着水流来到了小镇的下水口,眼见就要把下水孔堵住。 老旧的小镇的排水工程向来做的不好,丰南弯下腰捡了那堆落叶就要把它们丢进垃圾桶里。 她刚刚一打开垃圾桶的盖子,就对上了一双狭长明亮的眼睛,她吓的差点叫出来。 那人支起垃圾桶的一角盖沿,露出鼻子以上的部位,留着个寸头,半边头上用剃出道“Z”字闪电,眼里带点丛灌中小兽的警惕。 那垃圾桶里的人忙把手指放在嘴边,提醒他小声点。 丰南点点头,乖巧的不说话。 只是她不明白,下着大雨的夜里,街道上几乎已经空无一人了,为什么有人会躲在垃圾桶里。 “喂,小姑娘!” 丰南听到巷子口有人叫她,垃圾桶里的人迅速蹲下。 丰南转过身子,只见两个身形高大的人朝她走过来。 一个脸上有一道极其丑陋的疤痕,另一个人手上拿着一根钢管,那钢管在黑夜里反射着路口倾斜的路灯,显出他们的人影,面目狰狞。 “你有没有见过一个男孩,十四五岁的模样,剃了个寸头。”疤痕男指了指自己左边的脑袋,“这儿,剃了个Z的样式。” 丰南脑袋里闪过刚刚那个垃圾桶里面的人柠儿,他的侧边脑袋好像就有这么一个符号。 那拿着钢管的男人见丰南有些犹豫,当下觉得她有些嫌疑,拿出手中的钢管抵着她的下巴,“你是不是见过,他在哪?” 那钢管的一头有些尖锐,丰南的下巴被抵的生疼。 蹲在垃圾桶里的人微微打开了一条缝,这个角度刚刚能看到小姑娘的侧脸。 她吓得把伞丢了,连连后退到角落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