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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啊!” 夏侯渊的武功连赵环都打不过,此刻已经有点力不从心。 幸好等来了秦荒他们,三下五除二地将他们解救出来。 九二问道,“怎么回事?” 赵环气喘吁吁地摆手,“鬼知道,这些人不知道从哪儿突然窜了出来。” 九二忽然涌上一股不详的预感,“府里肯定出事了。” ☆、夏侯府之故(四)之最终 众人走了几步,见夏侯渊还呆在原地,赵环翻白眼吼他,“喂!走了!” 夏侯渊一直盯着九二身旁的女人,不确定道,“这是……姑姑?!” 夏侯渊是在夏侯轻衣被关进地洞之后夫人所生,她只听兄长提到过这个儿子,却从来没有见过。 如今渊儿已长得玉树临风,她的暮儿也能常伴左右,有些执念早该放下,也别苦了兄长的一番良苦用心。她以为,这样就是结局了。 却天不遂人愿。 当他们返回府中时,发现血流成河,丫鬟仆人无一幸免。 夏侯渊呆愣过后,迅速往大堂冲去。却见夏侯老爷夫人已倒在血泊中。 “爹!娘!” 秦荒检查一番后,脸色难看,“天凰山的武功。” 夏侯轻衣苦笑道,“果然是他。” 夏侯府一日之间几乎被灭门,草草安顿好老爷夫人的后事之后,秦荒让夏侯渊跟着赵环一起先回赵家,再做打算。 夏侯渊此时还需要赵老爷帮扶。 他临走时,问九二和秦荒,此事可与他大哥有关。 九二千言万语却不知道怎么解释,倒是秦荒握紧他的手,替他回道,“我会给你个交代。” 九二本想让娘亲跟着夏侯渊一起去赵家,却被她拒绝道,“如果不得不面对,那么没有谁会比我更了解他。” 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夏侯轻衣问道,“秦门主,我们现在怎么办?” 秦荒:“回天凰山。” 天凰山。 司如瓮带人闯入北山时,白胥仿佛早已经料到一般。 “师弟,我等你很久了。” 司如瓮从容道,“这么多年不见,师兄好像变了许多。” “师弟倒是没怎么变。” 天凰山一如往常。半山腰还是不时有弟子巡逻。 秦荒和夏侯轻衣默默对视。 难道他们想错了,司如瓮并没有来天凰山? 正当秦荒奇怪时,九二突然道,“师叔,这几年,各门可又有招收的新徒?” 秦荒摇头。 九二指着那些巡逻的弟子道,“今天是腊月十六,茅山门当值的日子。可这些人中没有一个茅山门弟子。” 秦荒蒙起脸,忽然现身,向其中三人袭击。但令他惊讶的是,那三人居然用的也是天凰山的武功。 他们乔装进入天凰山,才发现原先的弟子全都消失不见。 正当他们一筹莫展时,故人出现了。 “阿蚩!” 阿蚩知道他们此时所为何事,只说道,“跟我来。” 老宗主居住的北山上,天凰山所有弟子皆被聚集着绑在中间圆台,周围围着许多拿弓箭对准圆台的射手。 老宗主被捆在十字架上,司如瓮手里拿着一支弓箭把玩。仿佛想起了很久远的事,“我记得当时也是在这里,师兄对师父说,‘师弟脾性顽劣目中无人,单以戒鞭,恐难以服众,唯有废其武功,赶下山去才能以儆效尤。’” “我拼命向师父解释,那两本功法是师兄奉师父旨意送来与我的。” “师兄当时怎么做的来着?哦,与那夏侯盟串通,说同他在一起。” “师兄果真是道貌岸然第一人了。” 白胥看向他,目光皆是悔恨。 司如瓮继续说道,“后来我虽意难平,却也想和鸢妹好好过日子,没想到师兄赶尽杀绝,竟害得鸢妹自刎。” “你可真是我的好师兄啊。” “现在我让你这些徒弟徒孙们一起给你陪葬,也算对得起师兄了吧?” 语毕,司如瓮将弓拉满,向他射去。 白胥闭着眼睛,他这些年来夜不能寐,这一天终是到了。 但疼痛却没有如想象中一般。 秦荒举剑斩断那只箭,将白胥从十字架上救下来。 司如瓮看到这些不速之客,怒火转瞬即逝。大笑道,“阿蚩,我就知道你不听话。怎么?心疼那位大少爷?放心,他现在估计也没命来了。” 阿蚩神色一凛。 子生及其他几位弟子激动道,“师父!”“师娘!” 九二:“……” 这种时候九二非常不想承认这个称呼,但是他们殷切的眼神告诉他,逃避并没有用。 秦荒剑指司如瓮,问道,“其他人呢?” 司如瓮笑了,“谁知道呢,死了吧。” 秦荒握紧手中的佩剑,杀意顿起。 九二看到阿宝被几个师兄弟小心翼翼地护在身后,轻轻松了一口气。 司如瓮视线在他们几人中间来回,“好儿子,听说你把你娘救出来了,她人呢?” 九二一怔,转身看去,确实早已不见了娘亲的身影。秦荒替他回道,“夫人怕自己下不了手,所以回避了。” 司如瓮哼道,“口气倒是不小。” 司如瓮一抬手,数百只羽箭朝圆台中心射去,却见阿蚩早已将他们的绳子解开。 顿时一片混战。 司如瓮花了二十年的时间再造了一个天凰山。 他教授的毒功、道术、剑法,比起如今的天凰山有过之而无不及。 秦荒于乱斗中说道:“看来我们之前遇到的所有有关天凰山的命案都跟你们脱不了关系。” 阿蚩在他旁边一边挡着射来的箭,一边无奈道,“秦门主这打算秋后算账也要挑个好时机吧?” 说完两人对视一眼,一齐朝司如瓮冲去。 白胥已于司如瓮缠斗多时,渐渐败下阵来,司如瓮讽刺道,“师兄二十年前便不是我的对手,如今却丝毫没有长进。” 话音刚落,白胥便被他一剑入心。 “宗主!” 秦荒把他扶在怀中,白胥此时脸色灰败,命不久矣,但却如释重负,“是我罪有应得,只是……平白害得许多弟子为我而死……我见了师父……会好好同他老人家请罪……” 秦荒自小被白胥抚养长大,对他如师如父,他知道许多流言都在揣测他与白胥的关系,白胥却还是对他一如既往的宽容。 尽管白胥做的错事无法原谅,但他的恩情,他将永远铭记。 秦荒虽然剑法绝佳,但又怎么可能是司如瓮的对手。而阿蚩一身武功皆是他所教,也力不从心。两人败多赢少,招式处处被司如瓮压制。 片刻之后,阿蚩被司如瓮一掌打的口吐鲜血,再也站不起来,而秦荒半跪,以剑撑地。两人再没有